江沐柔整个人都麻了。
原先的计划是假死脱身,拿着丰厚的嫁妆走向广阔的天地,去拥抱自由!
结果,现在出了这么个律法。
那么自己假死后,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定远侯府得拿着嫁妆单子来要嫁妆,就是不要,以国公府这个办事风格,也会全数奉还的。
自由有了,钱没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看来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了,好在和离的制度还在,只是和离后女子得回归娘家,这不是又跳回狼窝了?
愁~~
江沐柔的脑子里来回的播放着在现代看到的那些家庭剧,就如何转移婚内财产的剧情反复咀嚼。
只是几天都没得出个结论,心情低落的连陆远的信也懒得回了。
身在常山剿匪的陆远,又一次见到了空着两手来的陆二,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悦。
陆二缩着脖子,陪着笑脸道:“少爷,没有,许是少夫人近日比较忙?”
陆远瞪了陆二一眼问道:“府中没什么异常吧?”
“陆三紧盯着呢,外围有陆伍,一派平静。”
“可是少爷,咱这儿不大对!”陆二凑到陆远近前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陆远的面色沉了下来。
陆同到底是将门之后,自小泡在军营中长大,对打仗似乎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出来不过几天就打了一个胜仗。
让他惊讶的是,这帮人训练有素,行事很有章法,与普通的山匪有很大的不同。
俘虏的嘴还异常的硬,无论怎么说,怎么上刑都拷问不出什么。
夏季山上草木繁盛,十分便于隐藏行踪,这一点对他们有利,对这帮所谓的山匪也很有利。
自从那次胜仗之后,这帮人仿佛惊弓之鸟,只要一接触,立即就向后撤退。
军中不少人觉得这是山匪害怕了,此时应该大军压上,一举拿下。
可是陆同却不这么看,这些人撤退的时候,且战且退,十分有序,根本没有败军的样子,他甚至怀疑,之前的胜利压根就是人家送给他的。
而且,这帮人撤退的时候,总会留下一些行踪证据,就好像怕陆同的人找不到他们似的。
比起溃败、逃跑,这更像是诱敌深入。
又一日的追踪结束,这一日山匪逃脱时,不同于往日消失于暗夜之中,这次的日头还高。
山匪鱼贯跑入了前面的一处山坳中,途中丢弃了大量的武器,甚至还有盔甲,一副溃不成军的样子。
几个副将有一次提议乘胜追击,从舆图上看,前面的山坳是个死胡同,要想跑出去,需要翻过一座不矮的山坡,那需要很长的时间。
敌人现在丢盔弃甲,显然军心溃散,并无战意,应该趁着这个时机一举拿下。
这个提议不容辩驳,陆同也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怀疑。
于是同意派一支小队先去查看情况,大部队在外做接应,但是谁来带兵,众人产生了分歧。
这趟活儿是个险活儿,别看他们信誓旦旦认为对方一触即溃,很好拿捏,真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这帮在京中从未实战过的年轻将领们又都怂了。
陆同倒是想去,但他是主将,这活儿他不能干。
副将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愿意做先锋的。
“我来吧!”一边的陆远淡淡的道。
“你是文官,哪干的了上阵杀敌的事情!”陆同立即反对,先不说陆远根本没摸过兵刃,这可是他们国公府孙子辈最有出息的一个,国公爷更是十分看重,而且刚刚才捡回一条命,要是断送在他手上,他良心实在难安,回去也没法交代。
更重要的是,他得为将士的生命负责,冲锋要的是狠劲儿,,带头的人必须有不要命的决心和气势,同时还要有审时度势的头脑,该退的时候一点不能含糊,否则,根本不行。
“四叔,我来这里总要出力!”陆远的表情毫无波澜:“或者,有旁人愿意当这个先锋,我配合也可以!”
“就是,大哥现在身子骨好了,以后或许还要扛咱国公府的牌子呢,他可以的。”陆成站起来帮腔,完全无视陆同已经黑了的脸。
“我陪着大哥一起!”陆成热络的揽上陆远的肩膀,就好像一对亲密的兄弟:“放心,我还是习过几年武的,有我一条命在,决不让大哥受一点伤!”
“四叔放心,冲锋的路上,我一定不死不休!”陆远看出了陆同的担忧,眼神坚定的保证。
陆同还在犹疑,旁边的副将开始了交头接耳,认为陆同是在偏袒侄子。
陆远递给陆同一个眼神,请他放心,陆同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冲锋定在一盏茶后。
陆远的手指摸着舆图上那个乱石林立,草木丛生的山坳,眼神中一片冰凉。
随着漫天的厮杀声,陆远、陆成带领一个小队冲进了山坳。
夕阳将天边的云霞染成了鲜艳的红,反射在山坳中,给这片地方添上了诡异的色彩。
“嗖嗖”有箭矢射来,所有人就地卧倒,各自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