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掰开刘夫人的手,不耐烦的道:“怕什么?国公府以军功立府,可现在天下太平,还哪有什么军功等着我这一代去立,没有军功,您以为这国公府的牌子还能守多久?”
“哎呀,我的祖宗啊!”刘夫人赶忙将窗子关上,小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大声嚷嚷啊,况且,拥立皇子,一旦不成,是要受连累的呀!”
“怕什么?富贵险中求,祖父这个国公的位子不也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的!?”
刘夫人沉吟了片刻,似乎觉得陆成的话有几分道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三皇子有几分把握?”
“母亲,您一个妇道人家,就不要管这些了,您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帮帮我就行!”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母亲当然事事以你为先的。”刘夫人忙不迭的点头
一边一直默默坐着的陆柔听着刘夫人的话,心不禁又凉了凉。
梧桐院里,江沐柔静静的给大夫人诊着脉。
大夫人本就生性温和,不喜争斗,在对大老爷死心之后,心中所念,唯有陆远一人而已。
前几日,陆远昏迷不醒,她以为陆远挺不过去了,心里便也存了死志,以至于昏昏沉沉,连床都下不了。
直到陆远冲喜之后居然缓了过来,她才慢慢清醒了过来。
昨日听国公夫人说,江沐柔能治愈陆远,她高兴的险些晕了过去。
好像无边的绝望中,忽然透进来一道光,照亮了她的前路。
此时,江沐柔在给她诊着脉,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定远侯一家心术不正,否则也结不下这门亲。
可是,此时她还是忍不住感谢定远侯,感谢他将江沐柔送到了陆远旁边。
陆远坐在一边看江沐柔诊脉,波澜不惊的表象下,心里很是忐忑,他多希望,江沐柔能治好母亲!
一炷香后,江沐柔撤了脉枕。
陆远见她眉头紧锁,心里沉甸甸的,感觉刚燃起的希望在往下跌!
“母亲这病是在孕中做下的!”江沐柔缓缓道:“孕中受制,加上受了刺激,生产时又伤了气血,有些难办!”
“难办?那,能办吗?”陆远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语气中带上了急躁。
“远儿~~”大夫人按了按陆远的手,宽慰江沐柔道:“我这是老毛病了,养着就行,不打紧的!”
“打紧,怎么不打紧!”江沐柔笑着回道:“不论是谁,身体都最打紧,您放心,您的病啊,我能治,包在我身上!”
陆远悬着的心随着江沐柔的这一声保证稳稳落下,感激的看了江沐柔一眼。
这个女人虽然有时候说话很不靠谱,但是在正事上,从不食言!
“您的病根本在气血两亏上,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要想气血充沛,就必须先把脾胃调养好,而好好吃饭就是调养脾胃的基础。所以夫人您啊,要好好吃饭,我再给您开一剂血彦茶,等您的气血固了,我再给您治病,否则就是无根之木,治不彻底!”江沐柔一边写着方子一边说道。
听了这话,大夫人的眼前一亮,她以为她活不了多久了,没想到居然治的好!
现在陆远的病也治的好,也就是说,自己或许能有儿孙绕膝的福分了?
“母亲,您相信沐柔,她说能就一定能的!”陆远给大夫人定着心。
“是是,母亲信,远儿啊,你可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儿啊。”
“看,母亲说我是好媳妇儿呢,你可得好好珍惜我啊!”受大夫人和陆远两人母子情的感染,江沐柔情不自禁的也开了个玩笑。
陆远的脸上浮起笑意,点头道:“珍惜,我珍惜。”
看着平日里冰山一般的儿子,此时笑的仿佛春日里的一汪湖水,大夫人恍惚间有种刚刚活过来的错觉,对江沐柔更满意了:“那母亲就等好了抱孙子了!”
江沐柔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这玩笑,开大了!
从梧桐院出来,江沐柔和陆远并排走着。
前方一根柳枝垂下,挡住了去路,陆远抬手拂起,示意江沐柔先走。
想到成亲第一日陆远自顾自的往前走,江沐柔笑了起来道:“哟,现在知道考虑别人啦,有进步啊!”说着微微屈膝行了一礼“那便谢过啦!”脚步轻快的走了过去。
发丝随风飞舞,飘过陆远的鼻尖,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
看着前方娇俏的背影,陆远弯唇笑了起来。
“少爷您最近的笑容真是多了!”身后跟着的陆二揶揄道。
陆远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收起脸上的笑意,快步跟了上去。
“脾气都好多了......”陆二嘟囔着赶紧跟上。
“你母亲也中毒了。”江沐柔对刚刚跟上来的陆远道。
“我知道。”陆远淡淡道:“你不是说我的毒是娘胎里带的嘛,所以,毒自然是下给我母亲!”
“没关系,你母亲的毒比你的浅的多,很好治,不消多少时间就能大好!”
“谢谢!”陆远转头,认真的对着江沐柔道
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