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芪皇叔怎么来这里了?
百官们纷纷一愣,不知道北芪皇叔来这里到底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担心他们包庇?
有人心里暗暗鄙夷,堂堂南岳可是大国,怎么可能会包庇,也只有北芪这种小国,才会存着这种见不得人的心思。
“来人,为皇叔看座。”南岳帝神色不动,淡声吩咐道,这是昨日北芪皇叔进宫之后,两人所商议的,这事毕竟涉及到两国,若是南岳背着北芪做下决定,不论结果如何,北芪都不可能全然相信,因此,在处理此事时,北芪皇叔需要在场。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加上南岳帝也想试探北芪皇叔真正意图,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等北芪皇叔落座,百官们才回过神,品过味。
瞧陛下的样子,合着北芪皇叔来,是事先就商量妥当的。
那他们也不必多想什么。
只是碍于有外人在,方才争吵激烈的模样也全都清扫一空,全然没有之前急头白脸的样子,只剩下一派温文尔雅书生模样。
说话也都轻声许多。
菜市场的热闹也化为祥和。
轩辕靖耳尖动了动,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应丞相揉了揉耳朵,方才吵的他头疼,尤其佟将军的声音堪比猛兽怒吼,幸好文武不同列,离得又远一些,否则他真的怀疑自己耳朵会不会被佟将军震坏了。
“咳咳,”佟将军清了清嗓子,粗犷的声音也变得斯文许多,“既然高尚书有人证物证,那我等就先等等。”
说完,他脚步一撤,重回自己的队伍里。
“什么人证物证?”北芪皇叔恰在这时,徐徐出声道,“这所谓的人证物证不也全凭高尚书一人所说。”
高尚书心中咯噔一声,面色不慌不乱,反问,“那依皇叔所言,本尚书就是故意指使内人构陷长公主?”
不等北芪皇叔说话,他面露悲愤,砰砰磕头道,“陛下明鉴,老臣自幼习文熟读圣人文,一向自律其身,不曾有过半点逾越,又怎么可能在明知北芪跟南岳联姻之时。故意构陷长公主,这乃重罪!老臣若真做了,那就是抄家灭族之祸!老臣怎会如此愚蠢,还请陛下明鉴!”
“是啊,高尚书怎么可能这么蠢,”有人出声说道,只要长脑子的人都不可能构陷北芪长公主。
除非真的不怕死,愿意搭上全家族的性命。
可高尚书全府上下一百多口人,还有家族,全族上下上千口人,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真相也的确只可能是高夫人有病,犯病之时,得罪了长公主,也幸好,长公主为人大度,即便被诬陷病重时,也派了人前去牢房之中,为高夫人治病。
就是不知为什么,看样子,北芪皇叔好像并不认可长公主的做法。
否则也不会在朝堂之上,说出这番话。
应丞相站出来说道,“高尚书此言有理,皇叔就算对高尚书的人证物证有异议,也该先见过才能质疑。”
否则这就是先认定了高尚书的罪名。
根本不是为了真相。
这样只会让南岳百官更加坚信高尚书是无辜的,北芪皇叔才根本不管人证物证,只想高尚书认罪。
十三皇叔笑了下,虎目中的冷意却不少半分,“本王并非质疑高尚书的人证物证,而是觉得事情既然是高夫人所为,那么我等为何不先见见高夫人,再让御医当着众人面诊治?只要高夫人却有其病,又何须人证物证。”
百官都一愣,好像这也的确是啊。
只是一个病罢了,只需要御医当面诊治一番,什么真相都水落石出了。
又何必这么麻烦,找人证物证?
就连应丞相也赞同道,“皇叔此言有理。”
这的确是最简单的办法。
相比较之下,人证物证,更容易造假,北芪皇叔不相信也是正常。
高尚书却急了,他很清楚,夫人根本没有病,要是到了这里,被御医一诊脉,查出来,那么高家就真的完了。
“这……”他面露为难,想用昨日跟高恒云商量的借口。
夫人的病是偶发,只会在犯病之时,才会脉相紊乱查出有病,寻常时候,宛若常人。
可他还没说出口,就听见靖王出声道,“北芪皇叔所言极是,理当如此,想必高尚书也会赞同,否则如何让人信服。”
高尚书:“……”
他想不赞同的。
但是靖王都己经说话,他要是不赞同,好像只会让人感觉他心虚。
他心里不情不愿,却也只能点头,大不了待会儿提醒夫人装疯卖傻。
只要疯的够厉害,御医也只会怀疑自己的医术不好,而非夫人没有病。他心中做了决定后,便也同意这个方案。
南岳帝眸色深深的看着坐在下方的北芪皇叔,昨日北芪皇叔来时,是希望严惩高夫人,但今日北芪皇叔来的时候,他却感觉对方并不想严惩,更像是来看戏的。
这一夜,难不成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高尚书事先安排的人证物证到的最快,既己到了。
众人闲来无事也就看了一下,对证人们情深意切说着高夫人暗地里发疯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