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帝威严虎目看着石公公谄媚的脸,颇觉无趣,“你啊,就会说一些外人都知道的东西糊弄朕。”
石公公所说的事实,谁都能看的出来,但北芪若是真的这般简单联姻,就决计不会等到今日。
而那一层不曾说出的,才是联姻的重要原因。
石公公干笑一声,他就是个奴才,怎敢妄议朝政,现在多说两句,己经多嘴了。
“驿站附近的人可有观察过,北芪人跟何人接触过?”南岳帝沉吟片刻问道。
他总觉得北芪来这里是另有他图。
只是暂时不知是什么。
石公公躬身道,“回陛下的话,北芪人似乎只在驿站中,并未跟他人接触过,倒是……靖王妃曾去过驿站,不过靖王妃曾与老奴说过,她与北芪长公主关系莫逆,堪为姐妹,因此才在长公主被掳之后,前去探望。”
靖王也同样与北芪皇叔相交莫逆。
因此靖王妃与长公主的关系,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南岳帝却微眯起眸子,眼底划过一抹思索,他倒是差点忘了,司夜云不是才刚恢复记忆回南岳,怎么会跟北芪长公主关系莫逆。
唤出暗卫,下令道,“去查一下司夜云之前到底在何处,又为何跟北芪长公主相识。”
“诺,”暗卫的声音余下,人却己消失在勤政殿内。
石公公心中一骇,陛下这是怀疑靖王妃吗?
他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多想,让陛下生出其他想法。……
“今日陛下可说了什么?”太后靠在软榻上,任由司夜云纤细的手为她按摩头部,她的手法十分熟练,按摩下来,令人不知不觉放松。
司夜云叹了一声,手却没有停止下来,“父皇说了很多,皇祖母想听哪个?”
太后轻嗤一声,“你这丫头又想告状了?”
就算她不看,光是听,也能听出来这丫头是想耍机灵。
不过她倒也喜欢由着她的机灵。
司夜云嘿嘿一笑,“我怎么敢告父皇的状,只是我猜父皇可能会猜到我跟北芪的关系,这事可不小,我怕父皇又得责怪我欺君之罪,所以……这事~可能还得由亲爱的皇祖母帮忙回旋一下,不然我的小命可就要丢在这里,日后也没人为您按摩了。”
满是褶皱的手倏地按住司夜云,“你这按摩,哀家可承受不起。”沧桑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虽然她是陛下的生母,可毕竟只是太后,最多从旁说上两句,而不能左右陛下的决定。
司夜云轻轻倒吸一口凉气,这事竟然严重到皇祖母不敢接受她受.贿了?
她反手盖在太后的手背,认真思忖片刻道,“若是皇祖母不答应,那我只能用绝招了。”
太后挑眉:“???”
什么绝招,这丫头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当晚,她就知道司夜云的绝招是什么。
“太皇祖母~您就帮帮娘亲吧~”软软糯糯的声音恍若糖霜揉成,让人甜进心里。太后迷迷瞪瞪间,就答应了小家伙的请求,等反应过来后,没好气的瞪了眼在旁边宛若偷鸡的黄鼠狼般司夜云。
没个当娘的样子,居然利用孩子。
司夜云浑然不觉有什么,当孩子的心疼娘,是应当份的,没什么不好意思。
……
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吵吵嚷嚷一片,宛如菜市场一般热闹非凡。
轩辕靖站在最前方,低垂着眼眸,神色淡然,仿佛后面人争吵的话都与他无关。
“陛下,臣有罪!”高尚书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哭喊道,“老臣内人有头疾,却隐瞒不报,惹怒了北芪长公主,老臣深知此罪之大,非臣能弥补,老臣,愿为内人和小女赎罪,自请告老还乡!”
不管夫人到底有没有病,真相到底是什么。
总之连北芪长公主都派人去看过,也留了药方。
谁也没办法说高府想要害长公主。
只不过众人会议论夫人有头疾一事,但只需要稍加引导一番,众人都只会夸赞他有情有义,即便身居高位,也不曾抛弃发妻。
这等知恩的人,只会让众人钦佩且信任。
日后陛下也会看在这件事份上,对他另眼相待。
他身后的百官们看着高尚书哭的真情实意,心里纷纷感慨高尚书情谊颇深,若是换做他们,绝无可能留下一个有头疾的夫人。
也正是因此,大家才更加钦佩高尚书。
但也有人对此表示怀疑,佟将军站出来,眼底满是不信,爽朗的声音极大,能让殿内每个人想听不见都很难,“不知高夫人有头疾多久了?本将军可听闻高夫人经常参加各种宴会,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总不能恰好北芪长公主来了,就刚好犯病吧?世界上的确有很多巧合之处,但这么巧合,怕是难以让人信服啊。”
“就是,这病总不会是看人犯的吧?高尚书可否给个解释?或是让当初为夫人治病的大夫出来作证一二?”
“盛京城可不大,若是高夫人真有病,大家伙也会早有耳闻,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任何传言,这的确有些蹊跷。”
陆陆续续有人提出质疑,希望高尚书能给出一个解释,高尚书对此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