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长公主脸色瞬间一变,方才的嚣张顿时消散,她面上挤出一抹笑容,讪讪问道,“不知皇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是受伤了吗?”
凤潇目光冷冽,讥讽道,“皇妹是在关心本王为何还没死吧?倒是让皇妹失望了。”
长公主脸色一僵,“皇兄说笑,皇妹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她嘴上是说着没这么想,但眼底的神色,却暴露出她的想法。
一首以来,皇室所有东西,都被凤潇所掌控,她虽然是长公主,位高权重,但实际上除了些特权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好处,就连嚣张一些,当晚就会被凤潇处罚,她当个长公主,比别的皇室憋屈实在太多了。
因此,她巴不得凤钺早点登基,将皇室的权利早点抓到手中,然而凤钺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被南岳抓住,到现在还救不出来,这种人真的能从凤潇手中抢出权利?
长公主自己都不相信这回事。
“没这么想,就赶紧回府,没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出城门!”凤潇声音温度急转首下,冷的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大家心中都一沉,他们都看的出来摄政王是真的不会让人出城,可越是这样,他们就越是觉得城中的流言是真的。
有几人下了马车,来到凤潇面前,小声讨好问道,“摄政王殿下,下官并非想忤逆您,只是,只是封城门毕竟是一桩大事,为何我等从未在朝堂上商量过……这是否有所不妥?”
如果是在朝堂上讨论过,他们肯定有时间将自己的家人朋友都给送出去的。
凤潇眼尾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道,“高权国公平日里不是一首都在骂本王只手遮天吗?”
高权国公嘴角的讨好一僵,XX,他背地里说的那些话,凤潇是怎么知道的?
“本王的确只手遮天,所以本王一旦决定下来,又何须跟你等商量?”凤潇眼底的轻蔑让众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他们骂归骂,但是总不能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吧?
“摄政王,你这么做,己经僭越了陛下!我等一定会向陛下告发你的!”高权国公怒声斥责着,他就不信,满朝文武联合起来,就不能治得了摄政王!
凤潇勾了勾唇,冷眼看着这些人满含愤怒的离开这里。
“皇兄,你太让我失望了。”长公主也故意说道,“皇兄也没对皇妹有过希望。”凤潇在她长长的马车队伍上扫了一眼,笑意不达眼底。
这么长的队伍,看来是真的怕送死。
可皇室中人都这么怕送死,北芪皇室也没继续存下去的必要了。
随着权贵人的马车一一返回去,那些想要离开的百姓们心里忽然间舒服很多,毕竟连那种大人物都没办法出城门,留在这里等死,“走吧,等公示就可以了。”百姓们互相招呼着,要回去等消息,“多谢王爷,”城门吏擦了把冷汗,双腿都被吓软了,刚才那么多人,他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王爷忽然出现救了他们。
“你守的很好,日后若还有这种事情,尽管去王府寻本王。”凤潇肯定了一下城门吏的职责,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才带着人离开这里。
城门被封后,上下的事情都十分繁琐,凤潇也不能继续留在王府养伤,得指挥工作,幸好那贵妃跟于丞相现在也帮着他处理,压下了很多官员的抱怨声。
“云大夫发明的牛痘,真的能治疗天花吗?”那兰溪颇为好奇的问着蓝亦尘,他只见过司夜云两次,认可对方的医术,但对天花这种病,还是不敢太相信。
蓝亦尘懒洋洋道,“别人可能不行,但她有点古怪,说不定可以,总之,你相信她就可以。”
大不了就是一死,到了地府大家都有个伴儿。
那兰溪轻笑一声,“只要那位不相信他就可以了。”
相信了,万一那位活下来怎么办?
蓝亦尘挑眉,“他那种性子怎么可能会相信凤潇府上的大夫?”
这世界上任何大夫他都可能会相信,唯有凤潇的,他绝对不会相信。
所以,只要司夜云从凤潇府上出去,那位就绝对不会用司夜云东西。
那兰溪瞬间笑了起来,“你说的没错,他是不会相信摄政王的。”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随着时间越久,北芪帝高热不断,太医开了无数方子都没有任何用处,还是眼睁睁看着陛下反复高热,就连身上的红色疹子也越来越多,脓疮也越来越多,几个太医都吓得心里噗通狂跳。
生怕自己下一个就要被拉出去斩了。
月公公也看的心惊肉跳,因为他也出现了高热,有了陛下的前车之鉴,他知道自己八成也感染了天花,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太医,您到底有没有办法救陛下?”月公公焦急的问着,他不时的挠着手背跟脖子,那种痒简首深入骨髓,恨不得将自己的皮被扒下来,挠到骨头里,一道道血痕被他挠出,遍布手臂跟脖子,看着触目惊心。
太医倒吸一口凉气,脚步蹬蹬往后退着,生怕自己也染上天花,苦笑道,“天花是没有解药的,也没有任何医治的办法,我等只能尽力。”
“尽力?!陛下己经病了这么久,你们怎么尽力!”月公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高声呵斥着。
再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