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有人极为好奇的问着,城门突然被关,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们十分害怕是不是要发生大事了。
要是真的,他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药徒捏紧手中的药包,左手往身后缩了缩,眼神躲闪,抿了抿唇道,“前几日,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前几日我师父死了,他死之前跟我说,城中可能要出大事,现在城门被封,可能就是因为那事。”
“到底什么事?”有人急了,这人说的话跟没说不是一样吗?
白白让他们干着急。
其他人也纷纷焦急的询问着,他们将小药徒围起来,非要追问个究竟。
“你们别问了,”小药徒急的满脸是汗,想离他们远一点,他手上也都是发脓的疱疹,根本不敢接近旁人的,但现在这么多人将他给围起来,他想不接触到都不行。
可他越不说,百姓们越觉得小药徒肯定知道什么,哪里肯轻易将人放走,围堵的人越多,小药徒就越是急,“你们别问了,还是赶紧回家吧,暂时别出来了。”他急的首跺脚,城门都封了,官府肯定会知道消息,等官府出来管就可以了。
“不行,你不说,我们是不会让你走的。”
“对,你得说清楚,我们可不想不明不白的被封在都城里面,就算出现天大的事情,我也得要个明白。”
“对,就是要个明白!”
众人纷纷附和着,毕竟青天白日的,城外又没被军队围住,南岳也没打上门,有什么好担心的,然而除了这些理由之外,根本没其他原因能封城门啊。
小药徒眼看着自己根本走不成,这些人还想逼迫。
万般无奈之下,他心一横,将自己左手袖子撸高,给众人看,“好,这是你们非要知道的,我告诉你们,我得了天花!”
天花这种东西,就算没人得过,也依旧是人人都知道并且极为畏惧的病,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得上天花,就离死不远了。
满是脓疮的手一出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瞳孔骤然一缩,小药徒身边顿时没有人站在,大家纷纷往后撤退,将他当做病毒一样,谁也不敢接触。
“我师父怀疑城中己经出现不少病人,现在城门也被封了,谁也逃不了,我们——我们都得死!”小药徒说着就哭了起来,他也不想死在这里,可是他己经染上了天花,不想死也没不行。
呜呜咽咽的哭声在众人脑海中炸开了。
谁也不敢接受这个结果,尖着嗓子叫嚷着,“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天花!”
“这里是都城,怎么可能有天花,你肯定是骗我们的!”
“大家别相信,城门被封肯定不是因为这件事,这人是骗子,他肯定在骗我们。”
“对对对,不能相信,不能相信。”
没有人敢相信小药徒的话,因为谁也不敢承受真相的后果。
可大家还是纷纷远离小药徒,生怕自己也染上了天花病毒。
“都让开,”一声严厉的呵斥声在人群外响起,人群恍惚的看向说话声音方向,就见一队衙差正面容严肃的推开众人,朝着小药徒而来,看到对方手上的脓疮时,才挥了挥手,“没错,带走。”
“你们干什么?”小药徒也慌了,他只是染上天花,没有其他事情,为什么要抓走他。
“给你治病,别怕。”衙差记得于丞相的叮嘱,抓住了小药徒后,才转身看向其他在场人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问题,但今日会贴公告,你们到时候去看便知道,现在任何人都不准恐慌,更不准在外胡说八道,否则抓住严惩不贷!”
衙差走后,百姓们面面相觑,吓得谁也不敢逗留在这里。
废话,疑似天花的人出现,谁敢继续留在那里?
整个客栈瞬间安静了很多,掌柜的急的首跳脚,他也想跟那些人一样赶紧逃离这里,但客栈是他的,他总不能什么都不要,就跑了。
天花的流言很快就被城中大部分人所知道。
一时间许多人都开始惊慌起来,个个收拾细软,想要离开都城,但城门不仅未开,反而加重了看守,不论是什么人都不让打开。
“我们是高权国公府的人,有要紧事要出去,快开城门!”有人拿着令牌站在马车上高声呵斥着,平民百姓出不去在这里等死,他们不可以等死。
既然都城出现瘟疫,那他们就去别的地方躲一躲,等事情结束再回来就好。“镇南侯府同样有要紧事,快开城门。”
“长公主府……”
“吏部尚书府……”
“……”
一个又一个权贵府上的人都出现,城门吏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寻常时候,他光是见到这些令牌,就得点头哈腰恭敬的送他们进出,哪里敢硬气的拦住他们?
更别提现在还得将他们阻拦在这里,谁也不准进出。
“还不快城门,在这里做什么?”有人不满的呵斥着,一个小小城门吏也敢拦着他们?真是不知死活。
“各位大人……”城门吏一边说着一边擦着冷汗,战战兢兢道,“非下官不愿开城门,实在是……是这城门,他不能开啊……”
有摄政王跟那贵妃的命令,谁也不敢开这个城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