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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权限狗对权限狗：你不吃牛肉？那吃鸭脖吧
在一群人无比惊恐的目光中，圣马修手握圣枪，不紧不慢地咏唱出了圣枪的史诗：
「当圣子被古白银帝国钉上十字架时，一名百夫长朗基努斯用此枪刺穿了祂的侧腹，弑杀了神明。
圣子的宝血滴入朗基努斯的眼睛，他在瞬间就被感化，近乎全盲的眼睛也由此恢复光明。
他说：『这个人确实是天之主！』
决然放弃了士兵的身份，成为了一名虔诚的教会修士，就职圣殿序列，拥有了行使神迹的能力。
死后得以封圣，是为：『圣朗基努斯』.」
零级圣遗物【朗基努斯之枪】拥有终结万物之力，能让一切事物丶人或非人的存在迎来注定的终末；
还可以贯穿任何空间壁垒丶人心隔阂，是这个世界上攻击力最强的武器之一；
同时象徵王权和统御，能让周围的人甘心臣服，为持有他的主人带来源源不断的伟大胜利。
天命：「使用者会强制皈依三位一体的【造物主】，就连他所在的势力也会在不知不觉之间全体改信。
当年圣子归天之后，得到了这柄圣枪的古白银帝国就从信仰【雷神】朱庇特，演变成了信仰【造物主】，甚至成为了后者最虔诚的大本营。」
锵——！
在一声激越的金铁锐响中，炽白的圣光以朗基努斯之枪为中心直冲云霄，照亮了小半个王都的夜空。
仿佛有一扇天国之门从众人头顶打开，庄严的圣歌降临王都，虚幻的天使羽毛纷纷扬扬从天空中洒落下来。
正教联盟一方的士兵和信徒都被大幅加持，而新教联盟一方的肩头则像是压上了重担，逃跑都难上加难。
圣马修的双目化作纯白，嘴角勾起一丝讥诮：
「违逆教会正道的罪人！
我宣判，终将逃离物质世界的天国中没有你们的位置，全都下地狱去吧。」
然后，毫不犹豫地向前刺出了手中的圣枪。
在从诸神黄昏到现在的漫长历史中，当初的【朗基努斯之枪】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断成了三截。
除了其中之一在神圣白银帝国皇帝腓特烈三世手里，代表着至高的皇权之外，其他两截都在教会手里。
即使圣马修手里的圣枪只是其中最小的一截，也不是任何半神之下超凡者能够抵挡的恐怖存在。
梅格妮拉和杰奎琳被两方人马堵在中间，面前是圣马修带领的追杀者，背后是面露绝望的王党近卫军和红衣首相黎塞留。
她们也不得不第一个对上了那枚好似小太阳般的枪头。
杰奎琳还想故技重施，全力展开【阴影法袍】提升速度，带着母亲一起避开圣枪锋芒。
双目化作猩红，粉色的唇瓣下透出两颗尖牙，然而，脚下的阴影才刚刚开始翻滚，她的动作和身边这一片空间却全都突兀定格。
一片纯白色的圆形空间悄然张开，笼罩了方圆一公里内的敌我双方。
杰奎琳的视野中，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黑白两色，大部分地方和正教一方的人马全都白得发亮，自己新教联盟一方的人马却全都漆黑如墨。
而且每一个人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枚血色的十字圣痕，产生了阵阵灼痛。
庄严的圣歌丶圣洁的光羽环绕中，一位略有些虚幻的天使虚影浮现在圣马修身后。
只要看到这个身影，所有人都下意识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圣朗基努斯！
在祂手中，一柄光彩夺目到让人不能直视的武器正缓缓刺来。
圣枪看似只是对人的单兵武器，但是这一枪分明就是要同时解决掉还在顽抗的新教联盟所有人。
仓促之间集结起来的近卫军，即使有黎塞留的集众体系拧成一股，也根本触摸不到圣枪的上限。
「该死，我动不了了！」
等杰奎琳丶梅格妮拉和黎塞留不分先后意识到，死亡已经降临到自己额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像被琥珀包裹的小虫子一样牢牢禁锢起来。
在圣枪面前连躲闪都是徒劳。
杰奎琳想要施展【化蝠术】解散形体，用一只小小的蝙蝠承载灵魂，也完全做不到，体表黑烟刚刚冒起就又被逼回到了体内。
毕竟，如果没有对应的圣遗物，或者相应的位格，这一枪被朗基努斯亲手刺下来，连圣子都得死，他们哪个敢活？
三步丶两步丶一步.
圣马修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他之所以会亲自来这里，就是为了能撞上大运，如果拜伦接受请柬亲自赴宴，正好可以连他也给一枪捅死。
「可惜了，让最该死的拜伦·兰开斯特逃过一劫。
要是他也能来就好了，只有这个敢自称圣灵眷者的异端海盗皇帝，才配死在我的圣枪之下。」
然而，圣马修高高在上的惋惜声刚落，就听到一个天塌不惊的沉稳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好啊，那就如你所愿。」
圣马修顿时感觉自己背后一凉。
「什麽人？！」
这一刻，心中的灵性直觉疯狂预警，他无比确信如果自己继续刺下去，自己一定会死。
顾不上再扫清首尾，果断扭身将力量提升到极限的【朗基努斯之枪】刺向自己身后。
轰隆——！！！
白色小太阳一样的明亮枪尖，轰然撞上了另一颗璀璨的金色骄阳。
仿佛一颗大当量的高爆炸弹落到了城中，炽烈的火光腾起上百米。
狂暴的冲击波瞬间扩散，铺着石板的坚实大地好像变成了柔弱的水面，炸开一圈又一圈尘土飞扬的波纹。
距离最近的正教联盟一方士兵顿时被炸的人仰马翻，不少距离太近的倒霉蛋像破麻袋一样抛飞出去，在半空中就被烧成了焦黑的血雾。
更远一些的梅格妮拉母女丶黎塞留的王党近卫军，则从面对【朗基努斯之枪】变成了面对战斗馀波。
一位四阶神话生物丶一位五阶枢机主教想要自保已经完全不成问题。
黎塞留手上戴着的【主教权戒】飞速亮起，联合麾下士兵们的灵性和鸢尾花教区受他控制的白银律法织成弧形屏障。
以这条街区所有门窗都被摧毁为代价，将冲击波引向高空，没有对王都城区造成更大的破坏。
杰奎琳则略显狼狈地带着母亲一起闪到了黎塞留的身后。
后者的一切决策都是从有利于鸢尾花出发。
既然已经做出了迎接北海帝国皇帝拜伦入主这个国家的决定，那他们就是天然的政治盟友。
「唔！」
只有梅格妮拉痛哼一声，被女儿一把扶住。
刚刚一颗锋利的石子被冲击波裹挟穿透了她的小腹，制造了一个前后贯穿的恐怖血洞。
按照黑暗千年时代的医疗水平这样的重伤已经可以直接宣判死刑。
即使是在已经出现了医院序列【外科医生】的现在，也同样是一场大手术。
万幸，夜魔正是血肉巫术领域的大行家。
杰奎琳兴奋地露出尖牙，正要一口咬到母亲雪白的脖颈上。
一步到位把她给转化成自己的血裔半夜魔，从此「我叫你妈，你叫我**」，再也没有人能管她。
却被梅格妮拉抬手捂住了小嘴。
白皙的额头冒出冷汗，谢绝了女儿的好意：
「你职阶太低了。我还是等你表哥来咬吧，痛一痛我忍得住。」
她亲眼看着拜伦成长到现在，比谁都清楚初拥和初拥是不一样的。
被侄子这个夜魔皇帝咬一口，能一步到位成为四阶神话生物；被女儿咬一口不仅只能当个三阶半夜魔，还要收获一个姑奶奶，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
杰奎琳满脸失望地收起了尖牙，她倒是也不担心自家老妈会活活疼死。
先前瓦卢瓦王室的亲戚死后灵魂就已经坠入冥府难以挽回，但现在表哥成功救场，就算是不小心死掉，也能靠着他的关系走后门转化成【风暴天使】，不比当夜魔差。
超凡世界，人和人之间在死亡面前也不再平等。
随后她和所有人一起抬头看向光芒中央那个突兀出现的高大人影。
身材笔挺足有两米半，身后大氅在暴乱的气流中猎猎作响，手中握着一柄巨型金色船锚。
在他对面，相对十分矮小的圣马修手握【朗基努斯之枪】斜向上刺，死死抵住零级圣遗物【石中剑】的锚尖。
但整个人却一点点被火力全开的「圆桌决议」压趴下来，几乎已经半跪在了地上。
全身关节「咯吱」作响，脚下的地面都以两人为中心，出现了一个足有一米深的巨大凹陷。
此时两个人只是第一招就进入了最直接也是最凶险的核心力量比拼。
就像高手比拼内功，谁强谁就活，谁弱谁就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
圣马修死死盯着面前的人影，身形一震，有些艰涩地一字一顿道：
「拜伦·兰开斯特还有零级圣遗物石中剑？鸢尾花王国的.律法网络早就被切断。
你.怎麽会来的.这麽快？！」
拜伦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
「你猜。」
有「一就是全，全就是一」的就近发货，他去哪里都快。
在圣马修刚刚挥枪的时候就已经赶到了战场。
没有直接挡在圣枪的面前，而是采用自己最顺手的姿势，趁着他空门大开，果断从他背后挥剑，只是一招就取得了绝对胜势。
石中剑跟巅峰时期的朗基努斯之枪相比谁强谁弱不好说，但完整的石中剑却无疑远比三分之一截的圣枪更强。
不仅武器强，没有任何短板的拜伦自己也要压过圣人一头。
随着神性灵光爆发，手臂跟着粗壮了一圈，将巨锚朝着圣马修一寸寸压了下去。
「休想！就算你拔出了黑廷斯的石中剑又怎麽样？
这里可不是黑廷斯，而是和神圣白银帝国接壤的鸢尾花——啊！」
圣马修怒吼一声，手上【圣人权戒】溢出实质化的白光迅速覆盖全身，变成一身亮银色的璀璨甲胄。
头上一道光圈连结了七层白银律法，至少达到了对应高序列的第五层。
浑身气势暴涨。
然而，虽然他看起来从头到脚都银光闪闪，但拜伦却觉得甲胄之下多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邪气。
早就达到12％的「万物归一」透过头盔上的面罩缝隙，分明看到他的一双眼白化作纯黑，瞳孔却透出暗金色。
【怪兽之父】的权柄也敏锐察觉到了他身上不属于人类的气息。
拜伦不由眉头一皱：
「这位圣人确实还有底牌？
不仅仅是沟通了律法第五层，借来了集体的力量，还修行了《天国福音》，开始蜕变非人了？」
航海日志上随即也浮现出了一则隐秘：【教皇和神前议会的堕落，历史影响力69，解密度28％】。
湾民复兴预言的历史影响力跟这条隐秘一样也是69，解密度停到90％之后不再动弹。
拜伦认为在三大人类主神留下的势力中，湾民神系取代造物主教会成为白银大陆的真正统治者，才算是真正的复兴。
此时，在看到这条隐秘之后，解密度立刻跳到了91%。
拜伦立刻就将这条隐秘和之前从【阿赖耶】得到的预警联系了起来。
当年教会和约克家族丶渴血教团合作，就是为了得到【万灵药】抵消修行《天国福音》的副作用。
现在看来，他们虽然没有得到万灵药，却找到了另外一种能规避不由自主「赞美天使」的方式。
只不过「教皇和神前议会的堕落」明显不是什麽好词，【万灵药】的诞生已经够邪，这种方式或许更加邪门。
拜伦大脑飞速运转：
「按照我一步步接管【万翼天使】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倒是真的有可能。
有修正规则的权限，万物归一境界再达到10％以上，对万神殿里的天使有着足够的掌控力。
或许就可以跟我一样主动制造类似风暴天使的下级眷族，还没有太强的副作用。
源头是那位人间最强的教皇？」
拜伦现在却还不知道教皇的半神晋升仪式已经开始加速，只是隐约猜到了一点真相。
【坠天仪式】分成三层：个人的堕落丶集体的堕落丶世界的堕落。
目的是通过仪式，骗过不朽神性中的精神烙印，消化掉傲慢晨星路西菲尔半神级别的神性，让教皇一跃成为新的半神【堕落天使】！
堕落的层次越高，他伪装的越像，能从不朽神性中继承的力量就会越完美。
在得到【无垢者】圣伊莎贝拉的帮助之后，已经开始着手批量制造眷族，让他们自己一起堕落。
造物主教会的核心成员主要是各大修会修士。
圣约翰麾下的「圣婴会」；圣露西亚所属的「圣母慈恩大教堂」；圣西蒙的「神圣武装力量大教堂」等等，都是正教联盟的统治核心。
教皇以现有的统治体系为框架，诱导他们皈依【堕落天使】，就能保证最低限度的「集体的堕落」，帮助弗朗西斯四世踏出坚实的一步。
眼看圣马修揭开底牌就要挺直腰杆，一点点重新站起来。
拜伦默默激活了头顶刚刚提升过一次的【皇冠】。
调动白银律法，将他再次狠狠镇压下去。
有半步三重冠的位格，在律法网络覆盖范围内，他的规矩就是规矩！
嗡——！
「可笑！一个离开了自己国土的海盗皇帝，竟敢拿白银律法镇压一位圣人？
简直是不自量力。给我开！」
圣马修爆喝一声，手中圣人权戒沟通白银律法，就要用自己可以在整个白银大陆范围内生效的管理员权限夺取拜伦对律法的干涉力。
这帮圣人基本上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白银大陆这个大本营，连班塔安群岛都没有去过。
虽然已经感应到三块大陆之间的人类集体潜意识大海正在贯通，甚至通过情报系统听说过土着帝国建立了【黄金律法】。
却显然不知道百兽乐园上的【黄金律法】，真理回廊上的【青铜律法】正在飞速扩张。
拜伦不仅另起炉灶，而且还一口气起了两座！
虽然这艘人类三体船是以白银大陆的集体潜意识和造物主的【白银律法】为主，另外两大律法都是辅助的衍生品。
但在人类集体潜意识中占据的份额却是实打实的。
就连教会最依仗的【白银律法】都快要被拜伦偷走了一半。
即使鸢尾花王国还不是他的领土，也比在自己的领土时差不了多少。
于是当圣马修面对拜伦「我的规矩就是规矩」，打出一招不守规矩的「我不吃牛肉」时。
拜伦立刻反手又给他补上一招：
「这不是牛肉，而是用鸭肉做的假牛肉，鸭脖还在这呢，你可以放心吃。」
在刚刚获得的赏罚权柄视野中，这位圣人身上的金色光条十分粗长，不然也不可能得到律法承认晋升圣人。
但是猩红色的光条也同样不短。
证明他获得前面一种成就时，残害的非正教信徒也同样不少，背负着庞大的罪孽。
此时随着拜伦发动权柄，一口气作用到了他的身上。
圣马修闷哼一声，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沟通【朗基努斯之枪】藉助它的统御之力发起抵抗。
继续来了一招：「我不吃鸭肉。」
咯吱咯吱
两人身边的律法网络炸开又弥合，弥合又炸开。
拜伦可不惯着他，继续加大力量输出，催动【石中剑】的能力一根根斩断对方身上的锚链。
「这其实也不是鸭肉，而是用死老鼠肉做的假鸭肉，鼠头还在这里呢，你可以放心吃。」
最终，圣枪和圣剑僵持处的灵光越来越亮，圣马修却浑身剧烈颤抖着，越跪越低。
同时身上的存在的感也越来越弱。
身影都开始渐渐虚化，随时都有可能彻底回归物质世界。
「啊啊啊啊.」
就像他曾经杀过的无数无辜者一样，在面对死亡时也一样发出不甘的怒吼。
说白了，不是拜伦能碾压他，而是这个权限狗在【白银律法】中的权限更高而已。
「住手！」
另一头的王国守护传奇【黄金眼】雅克·科尔这个时候坐不住了。
本以为有一位仅在教皇之下的圣人出手帮忙，自己只需要坐等胜利就可以了。
没想到那个在原版计划里应该会被【朗基努斯之枪】一枪戳死的圣拜伦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雅克·科尔早年曾经觐见过教皇，觉得或许那位人间至高也不过如此。
但即使心头发颤，他也不得不出手。
雷米特人习惯做事不留馀地，计划太狠太酷烈，而且每次针对的都是自己的收留者和恩人，别人报复起来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一旦圣马修死在了这里，不仅用遗腹子盗国的全盘计划会失败。
就连他们这些计划参与者，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复写！」
一双眼睛瞪视拜伦，虹膜变成了金币的样子，瞳孔中似乎有无数光影飞速旋转，从拜伦身上扯落了一丝气息。
他的头顶竟然也开始浮现出一顶皇冠的虚影，身上的气势也节节攀升，似乎将拜伦的实力复制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是属于这位传奇黄金眼的奇术【复写眼】：
「普通金元序列的【典当商人】丶【银行家】大不了能用合同欺诈坑走别人的一两项能力。
但他的奇术复写眼却可以临时复制对手的系统性技能树。
限制：不能超过五阶，不能复制【神职】等唯一性，不能复制人类最根本的能力『万物归一』等心灵境界。
注：谨慎复制黑巫术能力，太强丶太杂的黑巫术有可能招致未知的副作用。」
复制完成，雅克·科尔顿时成了另一个严重缩水版的拜伦。
抬起手正要跟他争夺律法控制权。
却根本不知道拜伦还有足足十大神职：
【变革】丶【欺诈】丶【生育】丶【雷暴】丶【王权】丶【天空】丶【冥府】丶【人】丶【背叛】丶【腔肠生物】。
他的一切能力都在这些神职的管辖范围之内。
不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区别不大。
扭头看了一眼对方的那双复写眼，吐出两个字：
「异变！」
拜伦没有对一位五阶传奇用什麽不容易生效的致死性能力，也没有强行给他转变种族，变成一滩蠕动的腔肠生物。
而是做出一点点极为微小的改动，让他的大肠长出.味蕾。
「呕～」
就当雅克·科尔脸色先是变成屎黄，又转做青白，开始难以遏制地上吐下泻时。
拜伦双手握锚，狠狠劈下。
嘭！
脚下一位高高在上的圣人炸成光粒，陨落当场。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