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摇了摇头:“是生了,可不仅是她……”
“不仅?”众人听罢,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
“嗯。”水仙点了点头:“没想到,我第一次怀的,便是龙凤胎,生下来一子一女。”
小青椒双手各拿着一个苹果啃着,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女的就是赵姐姐了,那男的呢?”
赵思思也是略惊:“我还有一个哥哥?”
水仙点头道:“就在我刚生下你们,便有几个身穿白纱的女子闯了进来,一把便将你们两个从稳婆手上夺去了,紧接着,又走进来了一个身穿红色轻纱的女子……”
叶笙听罢,双目一愣:“又白纱又红纱的,难道是公皙朵儿?”
水仙听罢,眉头略皱,问道:“你知道她?”
叶笙本想说“老子当然认识”,但看了赵思思一眼,强行忍住,随后缓缓地说道:“此前沂儿姑娘也是被她们带走的,也算认识吧。”他一字一句说得特别缓慢,生怕不小心又迸出一个“老子”。
水仙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是,我刚刚生产,体虚无力,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把你们抢回来,可才走了几步,便失力跪在了地上,而旁边的侍女看着,竟然也无人相扶。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公皙朵儿,是贵妃娘娘的心腹。”
缱芍沂听罢,连连摇头:“没想到贵妃娘娘尽然如此凶恶,活生生地抢人骨肉,那后来你是怎么把思思抢回来的?”
“我哪里抢得过……”水仙叹息道:“她把我的儿子拿走了,然后就把思思还给了我,接着,让人把我带到了丞相府里的这个别苑中关了起来,并要挟我,若想我的儿子平安无事,就只能乖乖地待在这里,不可妄动。”
“奇怪,她要抢你的儿子,怎么不把你们直接杀了,留你们在世上,应该没有半点好处。”小青椒又拿起了几根香蕉,边吃边说道。
水仙道:“我也不知,不过,从那日开始,这院子里外,都是站满了守卫,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想要逃出去,又没有办法。想要自尽,又舍不得思思,于是,日复一日,渐渐地,便在这里住了下来了。”
众人听罢,一阵叹息,这水仙的一生,也算是漂泊惨淡,从十六岁时离开了家乡,家人便尽数死绝。本以为遇到了皇上,能找到一个疼爱自己的人。可没想到,又只使逢场作戏,黄粱一梦。
待到孩子出生,又被人夺去了一子,紧接着,便被软禁了起来,虚度光景。
“那么……”缱芍沂见水仙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口问道:“那为何十年前,你要把思思送到龙凤山?而且,当时这里守卫森严,你是如何掩人耳目地让思思离开的?”
水仙又是叹息一声,接着说道:“这一切,只能说源自一个梦。”
“一个梦?!”众人听罢,又是一阵诧异。
水仙见到众人反应,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原来,当时水仙作了一个梦,梦见一直监视她们的守卫不知为何,竟被逐渐替换,不出七日,这院子例外的百余守卫,竟无一旧人。然后,便在第七日的晚间,在她们熟睡之时,一名侍卫闯入了屋内,将两人身首分离……
“所以,就只是因为一个梦,你就把思思丢到龙凤山上,让她枯无伶仃地渡过了整整十年?!”叶笙听到这里,不知为何,心中一阵诧愤。
水仙摇摇头,继续说道:“不仅如此,自从做了那个梦之后,从第二日起,那些侍卫还真的在逐渐替换,而且,那些新人的模样,与我在梦中所梦见的,一模一样,甚至……”她略是一愣,继续说道:“甚至,我还见到那个在梦中杀死我们的侍卫,就是新调来的,刚好守在我们的屋门之外……”
水仙看着叶笙愤然的表情,又看了赵思思一眼,遂取过了叶笙的茶杯,换上了已被新茶,继续说道:“那些日子,我一直安慰自己,做梦也不得当真,无非是巧合罢了。然而,内心总是不安。直至到第六天晚上,我又作了一个梦。”
“又是梦?!”叶笙听罢,将刚刚拿起的茶杯,又重新放回桌上。
水仙无奈一笑,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梦见了一条黑色的毒蛇,自天上飞来,它的尾巴是一根长长的毒刺,如同蝎尾。在那梦中,我双手各抱着一个孩子,料想便是我的儿子与思思。只是,那毒蛇落地之后,长信一吐,一个扭身,那毒刺便对着我手中的孩儿刺来!”
洛道仙点了点头:“蝎尾毒蛇……也正对了卦象,这个梦,应该会有人救你吧?”
水仙连连点头:“有!但不是,是一根笙,黄金做的短笙,自天边飞来,敲落到毒蛇之上。紧接着,那毒蛇一声呜呼,便消失了。”
“黄金的短笙?!”缱芍沂等人一阵愕然,随后,尤一自怀中取出了那个黄金短笙,说道:“你说的黄金笛子,可是这个?”
水仙看到短笙,双目一愣,双手取过,认真看了半日,满目的不可置信,却有露着阵阵信息,口中不停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太好了,太好了!”之类,语无伦次。
“娘亲,你怎么了?”赵思思一阵焦急,扶着水仙的双肩,不住摇晃。
“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