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若是再上数丈,摇晃更烈,这一摇晃,便会将这一跃之力卸掉,因此,若有人能在自己上方跳跃,不说别的,光是这身法手段,便是在自己之上。
尤一虽听得背后有人,但却不急于转身,而是右手一抖,向后掷出了几片飞叶。随后双足踩到一截树枝之上,抽出腰间石笋,往上一抬。
“啧,还有点儿料!”只见一个蒙面的蓝衣男子暗碎一声,便要往石笋之上撞去,可危急之中,双手一抖,射出了两根飞索,竟将自己强行往旁边树干拉开。
“呼呼呼……”蓝衣男子躲开了尤一一击,只觉惊险万分,连连喘气,双目愤恨地看着尤一,说道:“你是谁!?”
原来,刚刚尤一的几片飞叶,一片是向着背后人声发出的位置飞去,其余则是往附近的枝干上掷去。要知道人跃起在空中,无法腾挪,能作为落点的,也无非是附近的几处枝干,因此,他一出手便将周围的枝干尽毁,只留一根。敌人若不想跌落到地上,便只能往那一截仅存的枝干上跳去了。所以,他先一步落到其上,抽出石笋,来了一个“守株待兔”。
此间看到这蓝衣男子,轻轻一笑,说道:“是流星飞索么?很久都没见过这种武器了。”
蓝衣男子听罢一愣,这流星飞索乃是自家独门武器,而尤一居然能如此准确无误地说出它的名字,料想此人与自己家族颇有渊源,当下隔空拱拳一礼,说道:“在下飞燕索命,苗武瀚,未请教。”
“尤一。”
“敢问兄台与我们苗家……”苗武瀚正欲追问,却听见密林之中传来了一声叫喊。
“可恶,要杀要剐!尽管下手罢了!”
这声音尤一听得明白,分明是缱芍沂的声音!当下也不再理会苗武瀚,足下一蹬,便往密林深处跳去。
“沂儿!”
“大当家!”
说也奇怪,尤一刚跳出数丈,便见到苗武瀚也匆匆跟了上来,看其目光,似乎也是往密林中赶去。
尤一虽感疑惑,但自知缱芍沂危在旦夕,当下也不容多想,将轻身功夫尽数使出。此前,他只是如同一直白色飞鸟在林中穿梭,此间,便是如同一支白色利箭,往林中激射而去!
一开始苗武瀚与尤一乃是并驾齐驱,可尤一加速之后,他明显力有不逮,然而他素来以轻身功夫成名于世,岂能落后太多?于是双手飞索轮番探出,借用了飞索之力,勉强地跟上了尤一。
“原来如此。”尤一看罢,心中也明白,方才能在古树顶端穿行,定是借用了这两条飞索,这苗武瀚的轻身功夫虽好,但也仍不在自己之上。
两人在林间极速穿行,数息之后,豁然开朗,原来这密林正中,竟是一片空地。
在空地之中,停放着一顶花轿,这花轿看着极是豪华,看来定是某富贵人家的迎亲队伍。不过,这花轿之前,倒下了数匹骏马,满地血污,几名看似护卫装束的人倒在血泊之中,似乎已然气绝良久,而抬轿的轿夫们也早已逃之夭夭,偌大的空地之间,只剩一顶孤零零的花轿。
而在空地外围,则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喽啰,看他们的着装,应该便是一路上架设机关,埋伏自己的一路人马。
尤一瞄了一眼,知道这些山贼抢亲,以交换赎金的事情,在山野之地常有发生。而尤一素来救人只凭心情,此间他虽碰巧撞见,但心中担忧缱芍沂,哪里还有心思多管闲事。当下略觉失望,足尖在地面落叶之上轻轻一点,便飘然而起,重新往树干之上跃去。
而围在周围的山贼,见尤一来势冲冲地从天而降,还以为是敌人来了帮手,谁知他却如蜻蜓点水般掠过便走,众人面面相觑,一阵愕然。
便在此时,苗武瀚也赶到了空地之上,飞索一探,便轻轻地落到地上,看着周围的喽啰们喊道:“大当家呢!?”
“二当家,刚刚有一男子突然杀来……”
“不是问你发生什么事,是问你大当家呢!”苗武瀚打断了那喽啰的说话,厉声喊道,心情颇为着急。
“去……那边了!”那喽啰被他一阵吆喝,一阵慌张,抬手便往旁边指去。
“找人去通知三当家!”苗武瀚喊了一声,飞索探出,便往喽啰指的方向赶去。
而尤一才刚刚跃上枝头,看见了两人对答,心中醒觉:“方才明明听得沂儿的声音,我岂能如此轻易离去。”自缱芍沂被掳走之后,他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焦急难定,平日的镇定与冷静早已没了九分,见到山贼抢亲,便以为与缱芍沂无关,匆匆离去,想要另寻他方。可居然却忘记了沂儿的呼救,当下对自己痛骂了几句,脚尖一点,又重新于树上落下,站到了花轿旁边。
“沂儿,是你么?”尤一左手一扫,拨开了花轿的帘子,见到里面的新娘安然无恙,心中稍安。见其身形婀娜,与缱芍沂倒也颇为相像,当下不敢肯定,于是伸手便要去揭其红盖头。
可转念一想,万一这不是沂儿,乱揭红盖头,总是于礼不合,于是抽出腰间石笋,轻轻一拨。
红盖头掀开半寸,便见那新娘皮肤白皙如玉,细若凝脂,再掀半寸,便见到一抹朱唇,美艳万分。再抬起一寸,只觉这新娘双目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