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冰夏乃中酉旗御驾门门主,其功力并不比其余八旗的任一旗主要低,如今却被一击重伤,在场众人无不骇然,一阵慌乱——这青衣男子真的是土太大帝!!
这一击来的太过突然,在场众人反应过来之时,东方冰夏与灵龟早已受伤。眼看着二者徐徐坠落,恩天薇率先反应过来,一棵神树长出,将一人一龟托住,稳稳地放到地上。
其余六旗旗尊也都反应过来,纷纷跃起,挥舞着手上兵刃,一齐攻向土太大帝。
而土太大帝却冷笑一声:“蝼蚁再多,也是蝼蚁。”说罢双手交错,十指划破了虚空,扯出了两道流光,向着众人猛击而来!
“好强!”七旗旗尊心中一凛,没想到敌人如此强悍,这流光来的极块,想要闪避也是不能,只能各举武器,准备奋力抵挡。
可便在此刻,一道祥和的声音响起:“你们退下吧。”,紧接着银光一闪,安平上君手持银剑挡在半空,其背上的七道神光仙辉流淌,照亮了半壁天穹。
土太大帝哦了一声,也来了兴致,说道:“你便是安平上君么?”
安平上君在空中轻轻一揖,目带祥光地说道:“正是鄙人,先生远来是客,何不放下干戈,到寒舍品茶一杯?”
土太大帝笑道:“既然原来是客,你是不是也应尽一点地主之谊,送我几名奴仆?”
安平上君也不动怒,淡然说道:“先生见笑了,人生在世,岂有主仆贵贱之分,休要再提罢了。”
土太大帝哼了一声:“看来是不愿意了,看我自己取吧。”说罢双手一举,暗喝一声。
场上众人本在抬首遥望,可忽的觉得脚下软糯湿滑,低头一看,原来脚下的青石板竟变成了一滩烂泥,而且一只只白骨正从中伸出,捉住众人脚踝,便要往土里拉扯。
“地里有古怪,都飞起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嗖嗖嗖嗖”地顷刻飞起了数千人,可还有一大半人不会飞行之术,眼看着自己越陷越深,场上一阵慌乱。
“诸位莫慌。”安平上君轻轻一言,却带着阵阵仙辉,镇定了在场众人,随后银剑一荡,剑气化成一片银茫,那泥泞烂土又变回了青石板地。
尤一看其用剑手法,心中一愣,他怎么会自己的天龙剑法?!
这天龙剑法乃尤一自行独创,除了当年传授过给上官临尔,便无旁人。而且这剑法需配合同是尤一自创的天龙功法,才能施展。
而这天龙功法普天之下,除了缱芍沂与自己,更无旁人可以修炼。而当日为了让上官临尔修行,自己更是把一半的真气渡之与她。而眼前的安平上君恰恰拥有着天龙真气以及剑法,不知他与上官临尔有何关系。
“难怪他会破我剑法。”尤一暗暗心道。他想起在天元山大战之时,贺启天说过上官临尔其实乃他的相好,可不知为何,如今剑法与真气居然落在了安平上君手中。
安平上君荡平烂泥之后,随即收剑,躬身说道:“我不愿杀生,你且走吧。”
“呵呵。”土太大帝冷笑道:“说得好像你能轻易杀我一般。”
“那是自然!”北午旗旗尊指着安平上君背后的七道神环说道:“上君早已是入圣境界七重天,圣人之下,皆是蝼蚁,你还不束手就擒!”
“好一个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土太大帝双目一凛,笑道:“那你又如何得知,我不是圣人?”
北午旗旗尊摇了摇手中的羽扇,笑道:“圣人自有天威,其背上更有神环仙辉,你有什么?”
“唉。”土太大帝叹息一声:“安平上君,如此脓包,看来便是你的什么旗尊之一了吧。”话音刚落,漫天仙辉洒落,只见那橘黄色的天空上刻印出一道道的条轮。
“什么!那橘黄天空便是他的神环!?”如此一来,在场众人无不惊骇,原来土太大帝的神环极其庞大,遮住了一片天宇。那原本想要从旁掠阵的七旗旗尊也都纷纷落回地上,既然上面乃是两位圣人相斗,那他们自是没有半分插手的余地了。
“也算识趣。”土太大帝轻轻一笑,对着安平上君说道:“你我相斗,纵是打个平手,也定是生灵涂炭,而他们死后,也自会变成我的鬼兵鬼卒,到头来也是由我得利。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安平大界我要一半,你的人也分一半与我,此后我们划地为界,互不干涉。”
安平上君也是一笑:“恕难从命。”说罢神环展开,亦是变得巨大,将底下众人尽数护住。刹那间,天空橘黄,地下银白,场面颇是怪异。
“那就打吧。”土太大帝也不多言,双手一引,自那橘黄天空之中引下点点仙辉。那些仙辉初为橘黄,渐渐发红,愈加变大,最后竟成了阵阵流火,不住轰落,同时周围响起阵阵鬼哭狼嚎,刮起凌厉阴风,卷来白骨无数,一时间,大地生机尽失,俨然变成一片炼狱。
众人虽躲在银白色的神环之下,可举首望去,到处皆是哀嚎遍野,惨烈异常,不禁叹道:“这便是圣人么,只是一击,便是毁天灭地,果然绝非人力可能比拟。”
而在那炼狱之中,安平上君被数百具骷髅包围,更有无尽游魂缠绕其周,他的身躯渐渐衰老,也渐渐枯萎。“啪”的一声,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