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芍沂正气在头上,抽出右手,愤然说道:“你这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不如不说!”
“我……”尤一其实心中一直有气,他总觉得安平上君将黑鱼养在山侧,定有所图,遂开口说道:“既然沂儿不信,我便把那黑鱼捉来,让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缱芍沂本来心中也一阵懊恼,觉得自己也不应如此生气,无论如何,安平上君总是外人,不应影响到二人感情才是,可听见尤一说话,怒由心生,喊道:“别叫我沂儿!你若是执迷不悔,要去伤那黑鱼,此后也莫要见我!”
尤一一惊,哪里见过缱芍沂发如此大的脾气,连忙低声下气地说道:“是我不对,我不去便是。”
缱芍沂此间终于明白,并不是自己因为外人与尤一争吵,而是尤一一直因为一个外人与自己争吵,思前想后,心中岔岔不平,嗔道:“你心中根本便没有我,你要捉黑鱼就尽管捉便是。”
尤一更是无奈,这黑鱼当初也是缱芍沂让自己相救御驾门,自己才想去捉,否则他才懒得理旁人死活,不知如何,如今却变成自己想捉了。但看着缱芍沂如此岔怒,哪里还敢多言,遂走近了一步,搂着她的纤腰,真挚说道:“抱歉沂儿,我真的知错了。”
缱芍沂看尤一态度诚恳,心中怒气渐散,噘嘴说道:“那可是我重要,还是黑鱼重要?”
“自是你重要。”尤一见缱芍沂不在挣脱,搂得更紧了。
缱芍沂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唉,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是我欠了你。”尤一凑近缱芍沂的耳朵,悄悄说道:“所以我这辈子便来还债,你怎么赶也赶不走了。”
“不要脸。”缱芍沂低声说道,心中怒意渐平,随之泛起了点点甘甜。
青阳旭等人看着两人争吵,本想相劝,可又不知如何插话,此间见到两人和好如初,心中稍慰,也识趣地散开,留给两人一方宁静。
一路上再无黑鱼作妖,船队顺流而下,不一会儿,便到达了中酉山下,岸边早已站着一群人恭候,为首的乃一名银袍道人,两行白眉迎风飘扬,加上满头白发,颇有道骨仙风之态。
娄玉书等人认出了他,躬身行礼道:“参见欧阳师伯!”其余门生也跟着行礼:“参见欧阳师尊!”
“来了么,让老衲等了这么久。”欧阳震地暗哼一声,转身便走:“快跟上,若是迷了路,可别怪我。”
众人面面相觑,连忙跟上,从码头上山,要先经过一片密林,这密林依五行八卦之术而建,若不是有欧阳震地等人带路,还真不知如何通行。于是众人皆不敢言语,紧紧跟着前人。
欧阳震地颇不耐烦,行走极快,还好随行的门生也算是和睦,一路排开,耐心带路,众人也算是有惊无险地到了山上。
安平大界共有九旗,此前的安平盛会皆是八位旗主带着各自的四位门主,再加几位随行门徒而来。
而本次盛会却是八旗一众门生都来了,可谓浩浩荡荡。
众人到了山顶,只见其余六旗的门生早已到达,一时间,中酉山的平台之上人山人海,站的密密麻麻。九旗门生各自也皆不认识,但碍于礼数,也只好互相行礼问候,更添杂乱。
“安平盛会明日举行,大家先下去歇息吧!”吵嚷之中,一道女声从远处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银袍女道骑着一头神龟而来。
各位旗主自是认得她,高声喊道:“参见东方师伯!”来人正是中酉旗的御驾门门主,东方冰夏。
东方冰夏点了点头,朗声说道:“这次人多,厢房不足,我们临时搭了八处营帐,还望各位莫要见怪。”说着,便有道童门生前来,带领着众人离开。
然而便在此刻,一道惊雷劈落,随后天空变成一片诡异的橘黄色,一道阴森的声音自天地间不住回荡:“生前何须安睡,死后自当长眠,还歇息什么,直接长眠罢了。”
东方冰夏听罢一怒,大声吼道:“何方妖孽竟敢到中酉山撒野!?”
“哈哈哈哈哈!”自那橘黄色的天空之下,一青衣男子逐渐显露,口中大喊:“你们自己聚在一处了,倒是省了我的心,都来充当我的阴兵吧!”
“放肆!”东方冰夏一声怒吼,脚下的灵龟巨鸣一声,只见青影一晃,那灵龟居然钻出了龟壳,挥舞着双拳便往青衣男子攻去。
青衣男子哈哈大笑,随意躲开了灵龟的攻击,大声喊道:“土太大帝,你们听过么!?”
“土太大帝!?”众人皆是一愣,难道便是地府五鬼帝之首,土太大帝?!
“一派胡言!土太大帝又如何能来的阳间!”东方冰夏大吼一声,脚下一跺。那龟壳顷刻裂开九块,环绕在灵龟身旁。
灵龟长鸣一声,其中两块龟壳变成两根双截棍,被其握在手中。随后,那双截棍被舞成两道旋风,凌厉地往土太大帝攻去。
“哼。”土太大帝暗哼一声,接着一声电闪雷鸣,已然换了一个模样。
众人看的真切,只见他面如蜡色,毫无表情,双目如电,闪烁着黄色的光芒,额头上也长出了一支诡异的尖角。五指如勾,其上覆盖着奇异的鳞片,便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