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终究没有战胜溪月对我的信任,她让我最难过的时候才能打开它,我不知道她说的难过是指生活中的难过还是心理上的难过。
如果是心里上的难过,那么现在我就有点难过,可我还是忍住了,我得对得起溪月对我的这份信任。
我将这个蓝色的盒子拿回了房间,放进了抽屉里,并将它锁了起来。
洗漱后,我躺在床上,没有看手机,只是有些惆怅地望着窗外。
漆黑一片中,我仿佛又听见了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当然我知道那只是我的幻想。
她终究不会再回来了,或许今后都将会留在法国。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会感觉到那么失落。
失落中,我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回忆着与溪月的一些事情,想着想着,自己的情绪便好似在烟头里忽明忽暗。
感情这东西真的挺奇怪的,明明她出现在我生命中不过也才几个月的时间,我们甚至都算不上很熟。
可偏偏我就是有点情不自禁,我想我是患病了,一种叫相思的病。
……
时间继续向前推进半个月,这半月中,溪月再也没和我联系,我也不敢轻易打扰,在全力争取这次法国项目的同时,也在准备公司新品的工作。
就像溪月说的那样,我得给自己一个交代了,在自己即将三十岁的时候,让自己完成一次华丽的蜕变。
这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忙着处理邮件,突然接到李工的电话。
“高总,大事不好了!”
性格并不浮躁的他,以这句话开头,让我不免觉得有些心慌。
“怎么了?”
“新品出大问题了!面壳不知道怎么回事,与设计的样品不符,现在做出来的第一批成品全部要不得。”他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什么?!”我一下子腾地站了起来,随后又无力地跌坐了下去。
我头靠到了椅子上,仰看着天花板,只感觉天旋地转。
眼看着新品的发布会在即,而且这次的发布会我准备得特别充分,也邀请了许多媒体就想趁此机会给公司更名后的第一批产品来一次有效的宣传我,也有利于今后在各省招代理。
可这突然出现的情况,属实打乱了我的计划。
如果我不能想到办法应付,那后果就真的很严重了。
我转头看着窗外,长长地叹了口气。
外面阳光明媚,而我的心情却变得阴霾。
我开着前些天去4s店取的那辆特斯拉,急匆匆赶到工厂,见到了李工。
李工看到我,一脸愤怒面色铁青,从不骂人的他也爆了句粗口:“妈的!高总,我们被人耍了!”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轻声地安慰几句,告诉他稳住情绪,这里人多,得注意影响。
随后,我去生产线看了一下实物。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实物与之前的样品,我向李工问道。
“有人替换了供应商以及工厂的面壳样板,工厂来料时全部按照错误的样品检测入库。而公司的样板却是正确的,所以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李工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是谁干的?”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和供应商有联系的。”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供应商搞的鬼?”
李工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供应商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自偷换材料他们担不起,我认为是咱们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依然知道当务之急不是找到谁干的,而是如何应付三天后的发布会?
一阵沉默后,我向李工问道:“如果现在全部重新返工,两天时间能完成多少?”
李工叹了口气道:“先不说我们这边能完成多少,如果全部返工的话,那么面壳材料也要重新生产加工,光是供应商那边都不可能完得成的。”
我一巴掌拍在额头上,怎么还把这事儿给忘了,如此说来,两天时间根本不够。
在我的沉默中,李工忽然又说道:“高总,刚才东西你也看到了,我在想一个问题,虽然现在的面壳设计跟咱们之前的不符,但是如果不去仔细看的话,是很难发现这个缺陷的。”
我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一个严谨的工程师口中说出来的,可我感觉李工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他更不可能滥竽充数。
我顺着他的话,说道:“这固然没问题,我这边也只是更换一下发布会的文案而已,只是这么做不就是掩耳盗铃了吗?”
“哎!”李工又叹了口气,眉头紧蹙道,“那我们再斟酌斟酌吧。”
李工话音刚落,分销商的刘铭就打来了电话。
刘铭是我们第一个分销商,也还是通过人介绍才和他合作的,人挺实在的,我们的产品还没有发布,甚至都没有给他看样品,他就已经将第一笔款打了过来。
“高总啊!你们这饥饿营销还要搞到什么时候啊?我说差不多了,赶紧出货吧,我这钱都叫客户打过来了,现在形势一片大好,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