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对上的……就是洛曦充满好奇的桃花眼,还冲他眨了眨,八卦问:
“唐宗怎么了?遭报应了?”
“咳!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莫要说与案子无关的话。”
洛曦不死心,依旧追问:“说说……快说说那唐宗怎么了?”
问罢一扶额:“研究脱粒机研究得脑仁疼,急需点乐子缓解。”
见她脸上的好奇和幸灾乐祸完全不掩饰,佰霆云压低声音小声说:“唐宗被五个壮汉压了,那玩意废了。”
洛曦睁大眼,愉悦的笑声传满院落:“五……五个!哈哈哈哈!群啪吗?好刺激呀!”
佰霆云的脸……则完全黑了!
陆云锦怕洛曦一张口,再次说出什么语出惊人的话,抢在她前面说:
“昨夜到今日,我与洛曦一直在钻研脱粒机,从未出门。我可以为她作证。”
说罢,修长的食指指了指半成品脱粒机:“这是物证。”
佰霆云点头,“可有村民讲,你自幼行为不端,有一定作案嫌疑,这点你怎么讲?”
洛曦瞥一眼院外,故意扬高声音:“顾池他娘真跟村长有一腿。”
突如其来没头没尾的话,让佰霆云一愣,他说城门楼子,她说大逼兜子?
哪跟哪啊?
谁知!这时……院外像个傻逼一样,恭候了一个下午的梅富贵,像头发怒的野猪一样冲了进来。
指着洛曦鼻子破口大骂:“个王八犊子胡说八道,谁和顾池他娘有一腿,你讲清楚,不然告你诽谤。”
洛曦反唇相讥:“那我又何曾行为不端?劳您跟大人告小状!”
梅富贵气红了脸,“你……你殴打长辈骂哭表姐还不是行为不端?我为何不能如实向大人禀告?”
“哦……”洛曦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看着梅富贵,“果然是我亲外公污蔑我行为不端啊!”
此时……梅富贵也反应过来,大祸害故意拿话诈他。
刚想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如果没做亏心事,也不怕旁人说她什么。
结果,又被那祸害抢先一步!
洛曦笑眯眯的对佰霆云说:“县令大人见笑了——”
“我外公是村长,一直想低价抢占我家上等田,奶奶不同意,所以外公才会嫉恨诽谤我。”
梅富贵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何时要抢占她家田地了?
这话落到县令耳朵里,他这村长岂不是要做到头了?
气得整个人都在抖:“污蔑,没有证据的事,你乱说就是污蔑!”
洛曦骤然沉下脸,眸中淬了冰一样冷:“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外公原来也知道,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吗!”
佰霆云现在也差不多看明白了,站起身弹了弹衣袖:“本官心中有数了,今日到此为止。”
“后面如果有需要,还请洛曦你配合县衙调查。”
“应该的!应该的!”洛曦笑眯眯点头,忽而想到什么问:“大人,敢问正道村荒地多少钱一亩?”
佰霆云不假思索回答:“朝廷大力主张开荒,各地荒地不要钱,开发后三年,按下等良田交税即可。”
“不种植用做宅基地的话……正道村荒地一两银一亩。”
洛曦又问,“我想买下后山那片竹林盖房,镇长家不是出事了,还能给我办理手续吗?”
想起唐家的乱局,佰霆云略一沉吟,“这样吧……把丈量好的土地报给我,县衙也可以办理。”
洛曦合掌,“县令您真是个大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陆云锦失笑,这是现学现用啊!
佰霆云不在意的摆手,跨前一步:“早点制造出脱粒机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他如何不明白,这小子是在扯虎皮做大旗,用他来震慑那一看就知心术不正的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