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轻轻叩门,“公子,温大夫不在医馆。”
“人在王府,可现下太子也在王府,他出不来!小的、也进不去,怎么办?”
宋舒白的希冀跌落谷底,冷不防被苏晚吟吻到了锁骨,浑身一个激灵,声音也哑了,“准备好冰水,你、下去吧。”
书童犹豫,“苏小姐的身体吃不消,万一···有个什么,咱们担不起责的!”
“您骗王爷出京已是一桩罪,今日又、又把这样的苏小姐带回来···您太冲动了!”
书童替他着急,生怕他一时耐不住犯下大错,那宋家和晋王以后还怎么相处?
好在宋舒白再传出来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今日若非情况紧急,我也不会现身。”
“眼下···她难受的紧。这东西不是毒,就算有凝香丸也没用。”
“只能先给她降温,放血是万万不行的,除了泡冰水澡,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宋舒白说着话,喉结却被苏晚吟的手指来回摸索着,她炽热的气息赤裸裸碰洒在他皮肤上,弄得他也出了不少汗。
“帮、帮我。”
她吐出的每个字都那么难耐痛苦,尾音还有令人脸红心跳的轻喘。
柔软的腰肢不停往他身上蹭,宋舒白瞳孔一震,身体
再度僵硬。
不行,再这么下去他也得疯。
书童在外头还不知道两人已经擦枪走火到难以言说的地步,沉思片刻,道,“公子,依小的之见,应当让王爷过来处理。”
处理这个词用得隐晦了,这事还能怎么办!
宋舒白何尝不懂这是最好的办法,可他深知苏晚吟介意裴明奕和周静桐的事,两人眼下还在闹脾气,若因此做了那种事···苏晚吟清醒后会不会更难过?
她本留在裴明奕身边本就是没有选择,唯一一点自由,也不过是在裴明奕的爱意中任性那么两回。
宋舒白想到她听自己说起五湖四海的风光,眼底全是羡慕向往···此刻回忆起来如针一样扎在心上。
“你会愿意吗?”他终于低头看向苏晚吟,“如果是裴明奕的话。”
苏晚吟不断舔抵着唇舌,仰着修长的脖颈在他胸前呻吟,媚态十足。然而一直得不到纾解,她面颊红得像渗了血,连手臂上的经络好像都变成了红色。
情药不解,中者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宋舒白向来淡定从容的一个人,这会儿也紧张得吞咽起口水,再次问她,“让裴明奕帮你,可以吗?”
苏晚吟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几次不能得逞后,她
皱着眉“撕拉”一声扯开了自己的衣裳。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宋氏别庄的大门被裴明奕暴力推开。
他拖着半残的左脚走进来,看到院子里长身玉立的宋舒白时,没来由松了口气,还好他在外头。
但旋即心思一沉,是了,那样出神入化的剑法,普天之下谁能比得过他宋舒白?
“晚儿呢?”他一开口,空气都变得森冷压抑。
宋舒白整理好情绪,慢慢转过身,脸上看不出半点异样,“在里面。”
“抱歉,母亲不在庄子上,没有女婢伺候。”
裴明奕听到这,后槽牙咬得非常紧,似乎只要宋舒白再说半个他不想听的字眼,他就要大开杀戒。
宋舒白表情有些不自然,“只有厨房的李妈每隔一会儿进去给她喂点水,但情况···好像不太好。”
裴明奕的杀气第二次卸下,伸手推门前对他道,“你不是云游四海去了吗?怎么比本王找到她还更快?”
宋舒白就知道躲不过,不过他已经想好了说辞,但下一秒又听裴明奕冷道,“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房门一开,那股甜腻的味道刹时冲散了宋舒白的理智,幸好裴明奕没看见。
房门关上的同时他背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下意
识无力地捏了捏拳。
里头很快传出压抑而轻微的喘息声,宋舒白控制不住想象着苏晚吟的模样,想到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可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台阶的,书童上前搀扶时被他推开,“准备笔墨。母亲吩咐我抄得经还没写完。”
书童见他魂不守舍,心说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心情抄经?自己刚刚都想好,若是公子伤心不已,他要怎么规劝了。
而比起宋舒白孤独凄凉的离开,房间里一室旋旖。
裴明奕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之前好几次亲近都逼得自己不得不冲凉水澡才能消停,苏晚吟又正值药力发作最厉害的时候,一个被烧得没了理智,一个清醒地沦陷,两人一点就着。
苏晚吟只觉身体里腾烧的火龙终于找到了出发口,双手触及的身体温凉结实,带给她濒临死亡前的润泽。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因裴明奕的抚摸而颤栗,喉咙也溢出勾人魂魄的哼唧。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表达,于是紧紧抱着身上的人,笨拙地亲吻。
裴明奕早就耐不住了,呼吸粗重又危险,眼神更是饥渴如饿狼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