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孩子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林星还是一脸认真,“晚儿姐姐这身板可经不住他变态折腾。”
“好了!”苏晚吟差点捂住她嘴巴,“那些都是谣传。你还小,被人听见说这些不好。”
不怪她脸红耳热,实在是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那本春宫画册的内容。
林星没发觉苏晚吟羞得厉害,还一本正经解释,“你怎么知道是谣传!姐姐你想,但凡是个正常人,再憋不住也不会搬过来跟未出阁的女子住。”
“你说他那么大一个男人,住在西厢,一晚一晚的,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苏晚吟用力戳了戳她的脑门,反问,“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疼!”林星退了两步,揉着自己额头,还不死心,“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些事儿···”
“我的祖宗!”
外间跟着林星过来的婆子实在听不下去,跑进去堵住了自家小主人的嘴,一脸尴尬对苏晚吟道歉,“苏小姐见谅,我家二小姐随性惯了,她、她也是···”
“我明白。”
苏晚吟赶紧接话,又呷了口茶才揭过这一话题。
上午,郑氏哄睡了儿子,迫不及待要去京城的锦绣阁逛逛,林月性格内
向,自告奋勇在清晖园陪林氏下棋。
于是苏晚吟趁时间还早,先带郑氏和林星去了一趟枫山的茶馆。
由于之前有宋舒白的帮忙,茶馆现在环境十分清雅幽静,连盛茶的杯子都做成了不同类型的花样,可谓色香味俱全。
经历了一个冬天的调整,茶馆从最开始的新奇慢慢走向精致,一点点迎合文人雅士的喜好,价格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虽然不像刚开始人多,但一日的利润还是相当可观。
郑氏也是头一次见这种形式的茶馆,扬言要入股,并在大庸其他城市也都开一间这样的茶馆,让苏晚吟做大庸最厉害的茶商。
苏晚吟被舅母逗乐,“谢谢舅母疼爱。不过咱们家的钱应当是够花了,就不必太累了。”
郑氏认真起来,“谁嫌银子多?咱们不赚,别人就要赚。别人赚了保不齐干昧良心的坏事,咱们赚了还能接济贫苦,何乐而不为。”
林星也认同母亲的观点,“就是。年前支援南境,别的富商连根毛都舍不得拔,他们赚再多的钱有什么意义。”
这一说,苏晚吟倒也认同。
三人一路聊得来,尤其郑氏,一出门像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见着什么都欢喜。回城路上吃了糖葫芦、杏花膏、春梨酥,又
在一位大婶摊子上买了三十个不同样式的香包挂上马车。
“我瞧那夫人必是刚生了孩子就出来谋生活,一直用围兜遮衣裳,把香包都买了,她就能早点回去给孩子喂奶。”
一路上有小孩儿被香包吸引,郑氏就孩子选个喜欢的送给她,一路走到锦绣阁,大半个京城的人都认识了郑氏。
林星笑得合不拢嘴,“娘,刚刚那边几个人叫您活菩萨呢。”
郑氏心情大好,“什么活菩萨,明明是财神爷。”
苏晚吟在后头忍不住道,“财神爷都没您这么大方,就差满街撒银子了。”
“撒银子可不行,一来造成混乱容易被衙门带走,二来被那些不安好心的人盯上,不是自找麻烦。”
“舅母还当真了。”苏晚吟扶着她上了台阶,“晚儿开玩笑的。”
郑氏掩唇也笑,随后整理好衣裳,挺胸抬头迈进了锦绣阁大门。
苏晚吟和林星跟在后头,还没进门就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追过来,“官爷,就是她们!”
“我女儿就是吃了她们给的糕点腹痛不已。”
“官爷,她们当街害人,您可要为我女儿做主!”
苏晚吟回头,只见一名妇人哭哭啼啼拉着官差的袖子,恶狠狠指着她们,像是恨不得生吞活剥
了她们似的。
林星叉着腰,“你这女人胡说什么!我们什么时候给你女儿吃糕点了?”
“你们刚刚在城门口给好几个孩子发了香包,里头那位夫人还给了我女儿一块糕点,很多人都看见了!”
这女人穿着简朴,哭得眼睛都肿了,指证她们的话却说得十分清晰。
林星闻言气得厉害,正要辩解就被苏晚吟拦下。
苏晚吟走下台阶,看着那妇人的眼神说不上冷厉,但也不算温柔,“舅母在城东的点心铺子买了两包栗子酥,给你女儿吃的可是这个?”
苏晚吟从芸萱怀里的纸包中拿出一块酥皮点心让对方看。
那女人看了一眼,“没错!就是这种白色的、小小的栗子糕!我女儿吃了两口就腹痛难耐,没一会儿就晕了。”
“我女儿那么小,你们为什么要害她!”
妇人的话激起了围观众人的同情,更有仇富之人借势出言咒骂,好几个拿香包的小姑娘也被自家爹妈夺了东西丢在地上狠狠踩踏,那架势恨不得踩了苏晚吟她们三个才甘心。
“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