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吟想都没想,直接吩咐,“就说我与母亲休息了。”
话音刚落,又道,“让张妈去,若是他要钱,看着给些就罢了,不要闹得太难堪。”
裴明奕被迫偃旗息鼓,这会儿再想吻就显得流氓了。咬牙在心里骂了句,外头这些没媳妇的糙汉!
等他们有了心上人,本王天天给他们排班,也让他们尝尝憋火的感觉。
他心里这么计划,面上却不动声色,“苏晟现在不过是个小小守城将,若是敢闹,轰出去就是。”
苏晚吟又瞥到他肚子那儿凸起的东西,一度想问他匕首怎么藏在那里。
忍了忍,只说,“母亲虽与他和离,但我的名字还在苏家族谱上,与他也没有断绝关系,闹起来平白惹人闲话。”
她想从裴明奕怀里出来,才动了一下就被摁住,他的气息从头顶洒下来,“本王诨名在外,谁敢说你。”
苏晚吟哭笑不得,这人怎么不知为耻反以为荣,但心头却是又暖又软,“之前闹得人尽皆知是无奈为之,日后还是消停些的好。”
“胡说。”他口气宠溺又得意,“你分明是怕别人捏了把柄,拖本王后腿。”
苏晚吟确实为他考虑,但更多是怕招德庸帝恨。再瞧他这尾巴快翘上天的样子,她自是不好意思点头,推搡了两下,“松、
松开些,热。”
“本王还没抱够。”裴明奕鼻尖蹭上了她额头,耍赖皮,“热一些好。”
苏晚吟心跳莫名加快,情急之下便道,“你的匕首搁着我了,不、不舒服。”
裴明奕一愣,被她趁机逃了过去,见她脸颊涨红,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越发心痒,“什么匕首?本王跟你在一块儿怎会带利器。”
他还不高兴了,“不让抱就不让抱。”
“本王有了你,连指甲都剪的勤快,生怕不小心弄伤你,岂会舍得在身上带匕首。”
他喉咙一片苦涩,觉得她不信自己,还总将他想得那么坏。
苏晚吟眼皮偷偷一挑,见那地方好似没有方才那样鼓,可还是挺明显的,“怎么没有?都把衣服撑起来了。”
她理直气壮指着裴明奕的肚子,“王爷从不用扇子,那自然就不是扇柄。”
裴明奕顺着她的手低头,双手瞬间捏作拳头,脖子像被什么重物压着,迟迟抬不起头。
苏晚吟见此,料定自己猜对了,看他还怎么抵赖。
裴明奕忍俊不禁,好一会儿慢慢抬起头,看她的目光更深了三分,“你说这个啊···这不是匕首。”
他脸上带了戏虐,舌尖舔过嘴唇,像衔着火似的撩人,“它也不伤人。”
苏晚吟蹙眉,这人怎么睁眼说瞎话,“
不是匕首是什么?你拿出来,我瞧着才信。”
裴明奕耳根红得快能滴血,突然走近几步,浓烈的吞噬感把面前的小女子笼罩,苏晚吟下意识缩起肩膀认怂,“不是就不是。”
“反正搁着人不舒服,下次、别、别带在身上了。”
她胸口一阵起伏,说完就侧身逃到窗下大口大口呼吸,也不敢再回头看他,“太晚了,王爷该休息了。”
不等他答话,苏晚吟已经狼狈跑出屋子,然后听他在身后嗤笑,“这是本王的命门,拿不下来。”
苏晚吟走得更快了,裴明奕便提高嗓门,“世上只有你能拿捏它。”
苏晚吟根本想不到其他,但就是莫名心慌脸红,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见那人笑得放肆,就知不会是好话。
哼。
隔日,王爷身带匕首吓退苏小姐的事就在锦衣卫之间传开了。
如烟一见徐行就忍不了,非说他们家王爷不安好心,拿利器威胁吓唬小姐。徐行力争不过,又惹了如烟不开心,两人这一吵,清晖园的下人也都知道了。
青玉拉不住如烟,直到雪境冰冷的声音一喝,“看什么看?都没事情做是不是!”
众人一见是他这冷面阎罗,纷纷夹着尾巴退下。
徐行稍作收敛,如烟却在气头上,“外头的人本来就不说小姐的好
,王爷还非要住进来,哪日被人发现了,都是我们小姐吃亏。”
“如烟别闹了。”青玉使劲拉着如烟,心叹这丫头的劲儿怎么跟蛮牛似的,“哪有人敢在锦衣卫眼皮底下乱说话。”
“青玉姐,你松开我!小姐心软不明说,我可不纵着他们。”如烟脸色涨红,眼里冒火,冷不防用胳膊肘撞开了青玉。
青玉被脚边的鹅卵石滑了一下,半个身子往假山石上跌去,这若是碰着脸,不毁容也得养个十天半月。
青玉吓懵了,更支配不了的自己做任何避闪,眼看就要撞上,耳边一阵疾风略过,一双有力但微凉的手臂稳稳抱住了她的腰。
那人的衣裳带着股不知名的冷香,胸膛很薄,不是想象中能遮风挡雨的温暖。
青玉呼吸停滞,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明明脑子一片空白,双手却死死抓紧他的衣裳。
雪境护着她转了半个圈才避开假山,落地时发觉她整个身子都靠自己支撑,浑身软似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