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温雨才接受自己可能会孤独终老的事实,又被裴明奕一记眼刀瞪得怀疑自己现在就要终老了。
苏晚吟见裴明奕眼里的火气快烧到房顶了,不禁失笑。
不过一听苏府两个字,她脸上就带出三分厌烦,“苏府?”
自和离后,她们和苏晟再没往来,虽听说他病得厉害,但那都是咎由自取。现在又找她做什么?
裴明奕也没好脸色,将被打断的怒火转移到这事上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苏家断了来往,凭他谁找来,都赶出去。”
温雨打了个寒颤,自己不就是传个话,哪儿又惹着他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赶人,不打扰你们说话了。”
可惜他这觉悟来得有点晚。
苏晚吟也没把这插曲当回事,但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氛是回不来了。
她又不想让裴明奕不开心,于是额头轻轻抵住他额头,眼睁睁看他一双桃花眼里刹那芬芳一片。
“你···”
裴明奕不知该说什么,更多是的呼吸发紧,不知所措。
想他这一年来没少调戏苏晚吟,把自己弄得像个久经花草的老手,结果这一下全都露馅了。
苏晚吟眼睛亮亮的,像有无数颗
星星在里头发光,她被裴明奕的表情逗乐,双手捧着他的脸,“温雨说你也发烧了,现在瞧着还好。”
“你若没什么要紧事,也在医馆养上几日行不行?”
她···这是关心他!
裴明奕何止是心花怒放,一颗心简直像乘船飘在海上,起起伏伏,停不下来。
他强自镇定,正色道,“本王身体底子好,根本没事。”
苏晚吟猜他抹不开面子,又一向生怕别人因为左脚看低他,便换了更柔和的口气,“可我见不着王爷会担心,王爷能、陪陪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脸红心跳,气息十分烫人。
即便从前,她没脑子的时候都未说过半个令人心烫的字眼,这会儿难免生出些罪恶感。
裴明奕呼吸也重了,一秒都没迟疑,干涩的唇就吻了上去。
苏晚吟眼睛瞪的浑圆,因为措不及防而十分震惊,但很快口腔就被占领,酥麻感密密麻麻爬遍浑身每根血管。
之前她都会保留最后一丝的清醒及时推开他,但这次···她不想把人推远。
她也想不管不顾疯一次。
总让他费尽力气的靠近自己,他会累,也会难过。前世她便是活脱脱的例子
,这一世怎么就不知不觉也做了程时安那样的人。
人生总归就是几十载,输便输了,反正再甜蜜的今日,等明天太阳一出来也会成为过去。
感情这个东西,太敷衍了伤人,过于认真又伤己。
既如此,何必算计那么多。
她的默许让裴明奕发了疯的想索取,而当她的手臂缓缓攀上他脖颈时,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太多欢喜涌上来,霸道的吻成了沉浸式的回应。
后来裴明奕才明白,他总以为是自己得了好,其实是自己点了火。她身上有伤,年纪又小,他又不能真的不当人当个禽兽···
所以这点甜头根本压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火,他须得···须得念念经才能不上火?
陪苏晚吟养伤这三日,裴明奕过得痛快又憋屈。
痛快的是感情有了回应,憋屈的是身体不得纾解。跟温雨讨降火的药,结果被趁机嘲讽了一把,隔日他就让人以药品不合格为由勒令医馆关门调整。
结果温雨难得能光明正大偷懒,连他的药童都跪着求裴明奕多关几日更好。
温雨更是兢兢业业照顾苏晚吟,希望她能给裴明奕吹吹枕边风。
可苏晚吟膝盖恢复
后,没等到第二日就和裴明奕一道离开了医馆。
温雨追出来,“苏小姐,你上午答应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
裴明奕眼神刀子似的瞪了眼他企图拉扯苏晚吟衣裳的手,吓得温雨立刻把手缩进坏里,委屈跟个被抛弃的小姑娘似的。
苏晚吟抿唇,“温大夫医者仁心,更有许多病人日日守在医馆前等候,我实在不忍心,便决定和王爷早些回府,就不打扰温大夫了。”
“别别别!那什么···你俩内里都没调理好,再住几日让我看看。”
苏晚吟忍俊不禁,“王爷说了,请温大夫出诊也是好的,您能多要些诊金。”
裴明奕护着苏晚吟上了车,回头对一脸绝望的温雨又补了一句,“府上还有两个御医等着,本王也不好让父皇担心。”
待马车走远了些,温雨才敢说,“你们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你们一对黑心的夫妇!”
裴明奕虽跟皇帝表明了态度,但为防止刺客的事再出现,他索性搬到了清晖园住。
苏晚吟并不赞同,“别人知道了要说王爷闲话的,再说这里和雪园离的不远,你还是···”
“怎么不远?”
裴明奕一挥手,顺子带着好几个内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