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面无表情,“太子自便。”
话一出口,周静桐的眼泪夺眶而出。
原本期待看到裴明奕愤怒的太子也愣了一瞬,又见周静桐一副死了爹妈的委屈,当即没了胃口。
“老四,你就这么任由自己的心上人被羞辱?”
“你真不介意我当着下人的面将她当侍妾般摁在石头上做那事?”
太子先后失利,连定国公都丢了,现在只能当个缩头乌龟,不敢再暴露任何势力。可这日子过的真他妈憋屈!
这会儿看见裴明奕当然是想痛快出口气,可对方竟冷眼旁观。
裴明奕深邃的目光里看不出一丝情绪,“她是你的人,你们夫妻之间做什么都跟臣弟没关系。”
果然太子一听就炸毛了,“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吗?你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为了她心甘情愿回到陷阱,这么快就不把她当回事了?”
“殿下,求你别说了!”周静桐掩面,太子一直把她当作报复裴明奕的物件,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其实怎样都罢了,她只是不想在裴明奕面前这么难堪。
太子见她落泪,笑得更加放肆,不顾她反对,强行拉开她遮挡脸颊的双手,指着那些泪对裴明奕道,“她在床上也这么哭,可惜你没
见过。”
裴明奕捏了捏手,自己曾经小心翼翼捧在心上的人就这么被太子糟践···可这不是他的错。
这几年,她时不时在自己面前露出一些醒目的伤痕博他怜悯,从前他甘愿被她利用,只希望她在东宫能过的好些。
可现在他清醒了,有了更值得保护的人,自然不会在她身上继续浪费感情。
“太子说完了吗?臣弟告退。”
裴明奕敷衍行了礼,转身就走。
太子和周静桐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时,她满脸苦涩。
太子眼里冒火,狠狠撕开她的衣裳,布料破裂的声音伴随着凄惨畏惧的惊呼,皇宫内院都好似成了魔窟。
裴明奕脚步明显放慢,顺子感觉他捏紧了拳,身上更是冷气森然。
周静桐哭着哀求,没说两句就听太子煽了一巴掌,“闭嘴!”
接下来便只有压抑的“呜呜”声,听得人难受。
顺子轻声道,“奴才扶您走快些,苏小姐还在医馆等着见您呢。”
裴明奕喉咙动了几下,“好。”
没走几步,又是一阵裙赏撕裂声,听在他耳朵里像是利箭穿透骨肉的动静。
下一秒,顺子只觉一道冷风从自己耳边刮过,然后远处伺候太子的宫人发出一阵阵惊
呼。
“叮”的一声,匕首扎在假山上,晃动的嗡鸣声就回荡在太子耳边。
他动作一僵,后心出了一片冷汗,目光一缩,怒道,“老四,你疯了!竟敢在宫里动手?”
裴明奕并未转身,只是背影看起来比方才轻快不少。
他冰冷低沉的声音像凿冰利器,“父皇身子不爽利,太子一向以忠孝为先,这等肮脏事还是别玷污了父皇的耳朵。”
太子眯起眼看他走远,而后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狼狈的周静桐。
衣衫尽毁,大半个雪白的膀子露在外头,因她双手抱胸轻微发抖,胸前的浑圆被挤得更让他躁动。
他眼神一利,低头在那柔软处咬了一口。
周静桐痛呼着被他捂住了双唇。
雪白的肌肤上多了一圈牙印,太子这才满意,像审视自己标记过的猎物般看着她,“他还是在意你的。”
“恭喜你,在本宫这里还有些价值。”
周静桐瑟瑟发抖。
他临走前意犹未尽看着她的身子,舔了舔唇,“晚上洗干净了等我,那套舞衣早给你准备好了,记得穿上。”
周静桐泪如雨下,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堂堂东宫太子妃,像个乞丐般缩在假山后头,直到雪雁拿了干净的衣
裳过来替她披好,她才苍白着脸离开。
一路上,裴明奕脸色很不好。直到踏进医馆的前一秒,得知宋舒白下午已经回了书斋,他脸上才有了晴朗。
温雨又事无巨细交代了苏晚吟今日的情况,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苏小姐心不在焉,食不下咽,一会一问王爷回来没,一会儿又问我们是不是在骗她。”
“她很担心你。”
说完,还不忘衷心得感叹一句,“我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病患家属怕我生病耽误他们治疗,再没人关心过我的死活。”
裴明奕挑了挑眉,“你没那个天赋,早点养几个老实的药童,晚年给你养老。”
温雨心说,你要不是晋王,看我不一针扎死你!
哼,结婚生子要什么天赋,他又不是太监!
想到这儿,温雨自己也没什么底气,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说,自己每天看病看得快累死,连点儿别的欲念都没有!
也是不争气!
于是裴明奕推门而入时,温雨悲伤的哀嚎也跟着进了屋。
苏晚吟在床上看宋舒白拿来的书,听到动静一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