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连喝几杯酒,“本王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你这样没长成的,一个眼神本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苏晚吟听着也不顺耳,不过看在首饰的份儿上,脸上还挂着笑,“那臣女真是有幸得王爷照拂。”
她这样子就是···不在乎!
裴明奕舔了舔后槽牙,“坐过来。”
苏晚吟乖乖听话,但身子绷的非常紧。裴明奕把酒递过去,“陪本王喝两杯。”
“臣女、不会喝酒,王爷见谅。”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只看你愿不愿意。”他歪着头,手指绕着她耳后的头发打圈,指尖时不时就扫到耳垂。
苏晚吟往后躲,也不再强装淡定,“我···”
“怕什么。”裴明奕勾住她胳膊上的披帛,薄纱瞬间被拉平,再多一分力就要破了,“本王还能吃了你不成。”
他没醉,却微眯着双眼冲她吐酒气。
他把她当什么了?给几件首饰就让吃酒···
虽有心理准备,可真面对起来还是难接受。
苏晚吟不敢硬拽,又怕他,只好放软口气,“我真不会喝。”
她紧张的时候,黛眉微蹙,故作强硬,像个天真的小兔子,也像他心里抹不掉的那人。
“呵,本王教你啊。”裴明奕灌了口酒,酒渍顺着下颚流到喉结,再滴进领子里,成了点燃情绪的火。
下一秒他捏住苏晚吟下巴吻上去,含热的酒带着龙涎香源源不断流进她口腔,苏晚吟喘不上气,很快呛得咳起来。
使劲儿推开裴明奕,自己也跌倒在地,她用胳膊捂着嘴,双眼通红,满含怨气,“你干什么!我不要你的东西,也不喝你的酒。”
裴明奕撞着左腿,使不上劲儿的窝囊感借着酒意发作,森冷的目光锁着苏晚吟,“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本王的女人那么好做?”
“喝酒都不会,扫兴。”
他不知又想起什么,口气徒然狠戾,“想让本王帮你的时跪着求,用不着本王了喝个酒都推脱。你打量本王是个瘸子,送上门的女人就巴不得当宝一样供着是不是?”
苏晚吟知道自己惹他不高兴了,但她从未因他左脚残疾而心生歧视。
他发什么酒疯。
她委屈低头,才发现裴明奕左脚卡在桌腿和椅子之间,虽然害怕,还是过去将桌子拉开,深吸一口气,“我没那么想,我在苏家的境遇王爷也知道,您愿意帮我,我心里十分感激。”
“哼。”裴明奕见她蹲下身帮自己整理裙摆,想把脚缩回来却不能,一抹局促仓皇从眼底闪过。
苏晚吟提心吊胆,“我母亲这两日不舒服,我回去总要进她房里,喝了酒麻烦。”
裴明奕看着她单薄的脊背,似乎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过了。
别的女人见着他就怕,恭维者背后照样厌弃他残疾,就连唯一陪过他的那人也从未耐心解释过什么。
“那你不早说,本王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吗?”他捏着胳膊把人拉起来,力道大得苏晚吟险些痛呼出声。
苏晚吟哪敢反驳,“是臣女不好。”
“你有这个自觉最好。”裴明奕漫不经心敲敲桌子,“本王随手送你两件玩意儿,不过兴之所至,你若是因此觉得在本王这儿有了说不的特权,那就是愚蠢了。”
这话跟在她脸上扇巴掌无甚区别。
苏晚吟脸上闪过一抹被折断傲骨的痛色,旋即拿起酒盏,憋气灌下喉咙。
裴明奕偏头移目,“下回未必还有第二次机会。”
酒水如火入喉,炽烈感弥漫全身,苏晚吟笑得比哭还难看,和裴明奕相处,还真是想像不到的难。
气氛骤冷。
顺子在外头急道,“王爷,程小姐要见您。”
裴明奕低喝,“让她滚!”
苏晚吟被吓得一颤,紧接着听到一阵清脆委屈的女声,“四哥哥,听澜好久没见你了!你逛市集都不叫我···”
“程小姐,奴才让徐护卫送您回去,免得侯爷挂心。”顺子挡着门,声音里带着三分恳求。
“狗奴才让开!本小姐是你能拦的?”
“你这阉人别碰我衣裳!”
这刁蛮跋扈的劲儿,苏晚吟再重生一次都忘不了,是程时安的妹妹程听澜。
仗着出身高贵,谁都不放在眼里,不但对她这个未来嫂子百般挑剔,还多次当着众人面说母亲居心不良,高攀侯府!
前世她去别院后,程听澜几次在庄子外嘲讽,还说她活该死了娘没人管!苏晚吟气不过打了她一巴掌,冯妈妈当晚没给自己饭吃。隔日程听澜带了侯府家丁,庄子上的人眼睁睁看着她挨打,却无一人敢惹侯府千金。
她当时嘴里含着血,“我是你未来嫂子,你羞辱我便是羞辱程家。”
“呸!你以为侯府是什么地方,你也配?”
那一次让她落下永久难愈的腰伤。
后来听说程听澜及笄后非晋王不嫁,在王府门前以死相逼。老侯爷无奈求了圣旨,但晋王拒不接旨。
最终堂堂侯府小姐,只做了裴明奕的通房。
苏晚吟也算出了口恶气。
“四哥哥,见不着你,我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