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激动不已,连连追问,“格格,是姑爷终于将你们的婚事昭告天下了吗?”
温雅点点头,面容上并没有如同李妈妈一样的高兴表情。
可李妈妈当即就双手合十,嘴里面喃喃念叨着,“老王爷和老王妃,你们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格格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督军夫人……你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格格和姑爷婚姻和美啊……”
*
等了一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温雅也没有等到尉迟樽的汽车驶进公馆,她出也出不去,找也找不到他人,心急如焚,就这样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等到了凌晨一点,尉迟樽终于回来了。
一楼没有开灯,尉迟樽回来后,径直去了二楼书房,并没有注意到温雅的存在。
温雅紧跟着他,也上了二楼。
“谁?”
男人察觉到书房门被推开,他不耐烦的问道。
“是我。”
温雅走进屋子,就看到尉迟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着,似乎并不想面对她。
“找我什么事?”
温雅拿出了一份崭新的报纸,就是那封登了婚约的报纸。
“尉迟樽,这份报纸你不解释解释?”
男人抬眼望过去,目光淡淡扫了报纸一眼,随后就笑的肆意了。
“这是我命人登的,怎么了?”
温雅看他淡定的笑着,竟还反问她,这男人真是可恶啊!
“不能昭告婚事,这是我们的约定,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跟我商量过了吗?”
温雅冷冷地质问他。
“你告诉我,报纸上有哪句话是胡诌的?”
“没有吧,你住进督军公馆,给我生了孩子,我想娶你为妻,报纸上面都是真实事件,我为什么不能登报?”
“你说约定,可我不登报,你有好好对待孩子?”
“装!温雅,你最会装的温顺无害!实际最是冷心冷肺,既然你不仁,我凭什么不能不义!”
尉迟樽的连番控诉,表达了他对温雅的不满。
“尉迟樽,你毁约了,你也不仁,那我也可以不义,我不会善待孩子,也不会善待你。”
温雅果断地说道。
“别激怒我。”
他望着她,眼底隐隐的燃烧起怒火。
“把报纸的内容撤了吧。”
不等尉迟樽反应过来,温雅已经转过身,快步往门口走去。
“回来!”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昭示着他的怒气。
可温雅不予理会,“砰”地关上了书房门。
随着那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尉迟樽举起胳膊,紧握成拳,他的胸口起伏着,模样极其可怖。
下一瞬,男人怒气汹汹地砸在墙上,顿时左手鲜血淋漓。
温雅这边和尉迟樽闹了不愉快,而金陵的大帅府,此时,正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前,也是一脸的不悦。
谢涪陵望着手里的报纸,偌大的标题极其显眼,华北督军尉迟樽,要娶妻了。
“难怪!难怪这两年没消息,呵,竟当了督军夫人!”
还没等谢涪陵仔细看看报纸上的内容,他书房的门,就被推开,那人情绪激动地走进来,双手撑在他的书桌,面目狰狞的与他对视。
“父亲,你当年说同意我和温雅的婚事,紧接着,她不告而别的失踪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对她说了什么?”
“她……她怎么就跟了尉迟樽?”
谢苍术原本凶恶的语气,渐渐变得无力。
那日在马场看到尉迟樽和温雅,他就找了明秀,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便连夜回到金陵的帅府,要找谢涪陵再问其中缘由。
可惜,谢涪陵去了周边巡视,直到今日,才回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