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那男人,一手从后掐住她的脖子,一手又将她的两条胳膊从背后捏住,力道极大地将她拖到一边。
牢牢摁在柜子、和墙角围成的死角。
温雅看不见的背后,男人的眼底,甚至因为澎湃汹涌的恨意,与愤怒而迸出血丝,瞧着整双眼都弥漫上了怒火,可发出的嗓音却又显得格外漫不经心,还带了点笑意:
“五小姐,我的怀抱,就那么让你容易忘记?”
“公子说笑了,我们萍水相逢,您大概认错人了。”
温雅被他禁锢住的刹那,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可还心存幻想,但男人说话的声音,彻底打破了她的痴望。
整整三年未见,桓宴心中积压的复杂情绪,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野兽即将出笼。
明明恨她入骨,可越恨她,身体却越是渴望她。
桓宴不明白,这正是那恶毒的巫族咒语,生了效。
“萍水相逢?”
“我看……是水乳相融才对。”
他掐在温雅脖子上的手,挪了位置,大力的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转头。
“桓宴……你……你给我下药……”
几乎在男人掐住她脖子的一刻,温雅的身子霍然卸掉了力气,浑身无力地仿佛抽掉了筋骨,只能软软地依附着他。
她知道,自己着了软骨散。
“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屋外寂静无声,秀禾坊的店掌柜知道温雅在后院试着嫁衣,便没让其他绣娘,进去打扰。
来往的顾客多了起来,店掌柜一时忙着买卖布匹,更是忘了后院还有个温雅。
试衣房里的屋门紧闭,大大小小的布匹杂乱无章的堆积,还有其他制好的衣物以及屏风摆放。
此时此刻,温雅被桓宴整个覆盖在臂弯下,男人猿臂蜂腰的体魄,肩宽背阔,将她笼罩在墙角处。
三年了,他终于逮到她!
“你还真像个泥鳅,钻进了大千世界,愣是找不出你这个人来。”
“原来……果然有权势撑着,你才如此放肆!”
“好好谈谈?当初你怎么不和我好好谈谈?如今就是你的报应!”
随后,男人恨恨地咬住、她左肩那已经留了疤的咬痕。
“呜呜……疼……别咬了……”
她和桓宴,并不是恩爱情人的旖旎相逢,这是一场真正惨无人道的、生啖其肉。
温雅左肩的咬痕,即便过去了三年,也除不去烙印。
如今……又添新伤,她的皮肉,怕是要毁在男人的嘴下。
“你犯的错,怎么可能轻易揭过。”
“就从烙印,开始弥补。”
“我身上被你印下的字迹,永不褪色,我总得回敬一把吧!”
“五小姐,你觉得,要是你的前胸后背都布满了我的咬痕,那是不是锦上添花,让你的体态姿容,大放异彩?”
“仅仅只是左肩的咬痕,未免太过单一了!”
男人的厉齿,仿佛带上了尖刀的锋利,时刻不停地在温雅的身上咬噬破坏。
温雅清楚的知道,她心存的侥幸,骤然破灭。
她躲避不了,桓宴的报复。
如今该怎么办,如果她死在这个世界,或许,她也就彻底死掉了……
“不说话?难道……你也想当哑巴?!”
桓宴看到她放弃了抵抗,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还真是让他失望。
他本以为,她会顽固抗争的。
“当初,你和那几个妓女用鞭子抽我,还给我灌哑药,让我衣不蔽体的任由她们嘲笑……”
“甚至,你当初拿匕首捅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问问我疼不疼?”
“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恶劣的行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