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咄咄逼人地质问,也让温雅的眼眸里,惊不起波澜。
“你咬吧,把我全身咬烂都行,就当三年前,全部弥补对你的伤害。”
桓宴看她有了回应,不禁冷嗤道: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让你好过。”
“可这……又算得上什么弥补?”
“不过三年未见,你都和野男人谈婚论嫁了,若论惩罚弥补,你那个未婚夫应该还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恩怨吧?”
桓宴话语阴沉的威胁着温雅。
温雅浑身一颤,不能,绝对不能让崔映知道,她和桓宴的过往,实在太过不堪。
可她不能露怯,眼前的男人,早已不是三年前重伤残弱的病秧子。
“他知道,正因为他知道我和你的过往,他才会和我成亲,即便心有芥蒂,他也愿意包容我。”
一瞬间,桓宴的脸色阴沉。
他眼角余光望向了那被他抛在屏风上的红色嫁衣,他欲望蔓延的火眸,染上一层栖霜。
“哈哈哈,他愿意包容你,不见得我会包容你!”
随后,男人伸手,拿到屏风上的嫁衣。
“你想嫁人?你配吗?”
“残花败柳的烂货,你也配穿大红嫁衣?”
“就凭那副蛇蝎心肠,还妄想从良,做个端庄夫人?”
“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温雅,你怕是忘了当初在我身下,哭哭啼啼的求欢样!”
男人的声音越发冷寒,桓宴心里越厌恶她,骂的就越狠,骂的越狠,他的怒气越发上涨。
看到手里的红嫁衣,只觉得刺眼,这耀目的正红色,似在嘲笑他当初的痛不欲生。
温国公府的五小姐,温太后的幺妹,幼帝的亲姨母。
他终于,知道了她的身份。
温雅不可思议,她明明用的是凌云的名字,他怎么会知道?
“怎么?以为打着商户的名号,就能隐藏住你的身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温雅无力辩解,这个世界,最开始她就觉得是个死局,如今,被人逮到,是她棋差一着。
“当初,是温桑指使你的?”
桓宴的问话,让温雅一时迷茫。
他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难道他和温桑认识?
“是,是我大姐指使的。”
温雅打算将计就计。
“果然一丘之貉,你们温家的女子,还真是不择手段,下流无耻!”
提到温桑,桓宴的语气极为嫌弃。
温雅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可她并不知道桓宴和温桑的纠葛。
难不成……这俩人还有一腿?
“你和我大姐,有仇?”
温雅战战兢兢地问出口,可看到桓宴更加阴沉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我和她无仇。”
随即,男人冷睨着她:“我和你有仇!”
伴随着刺啦声,桓宴彻底把红色嫁衣撕成了碎布条,挥洒在地上。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温雅的脑海,情不自禁地冒出这句话。
紧接着,桓宴自顾自地脱了衣服,顿时,那伤痕印记斑驳的胸膛暴露出来,令人不忍直视。
“呵,你当初做的好事,现在还不敢看?”
温雅偏过了头,一幅避嫌的模样,让桓宴尤为愤怒。
他的语气很是嘲讽,望着眼前这张姣好的容颜,那欲盖弥彰般还紧闭双眼的动作,真是能把他气笑了。
“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到了这步田地,桓宴绝不会便宜了温雅,他拽着人,走向屋里唯一的梨木小榻。
“我自己脱。”
看到温雅识趣,男人坐在小塌上,开口道:
“今日让我消了火,凡事都好商量。”
温雅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知肚明,无论怎样,她知道,桓宴不会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