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也从他的战斗机里破窗而出,“阁下!”
他快被赫温阁下那种癫狂的行为吓死了。
“师梨呢?”赫温扶着松树的残枝,微微晃了晃头,他觉得耳朵还是有些耳鸣。
“师梨小姐他们的直升机没事。”维克托担忧地看了一眼赫温,真怕阁下的脑袋被撞出问题。
“嗯。”赫温抿着唇,把手心扎着的碎玻璃拔了出来,抬腿走回阿帕奇所在的方向。
机舱里,师梨猛然睁开眼睛,然后开始疯狂干呕。
刚才她被震晕过去了。
她发懵地看了看周围摔得四仰八叉的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缺的身体。
我艹,还活着呢。
她没感慨一会,雇佣兵便踹开了机舱的大门,把他们一个个都扔了出去,。
到了师梨这里,雇佣兵手顿了一下,在想是抱还是扶。
但满脸满身是血污的阁下夫人,让他心里一颤。
完了。
昏暗的空间里,师梨咬牙站了起来,坚强不服输地自己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直升机外。
“我身上能看出来沾了很多血吗?”赫温把沾了血已经干了搓不掉的手藏在身后,扭头看向维克托。
维克托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从直升机里出来的女孩,满眼惊骇,他嘴巴嚅嗫着:“阁下,我觉得,您先看看师梨小姐。”
她好像更可怕。
赫温闻言回头,他的小兔满身血污,连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上也糊着血。
她最不能忍受的,却经历了这么久。
“小兔。”
赫温双手握成拳藏在身后,同样溅上血点子的脸上因为怒意而紧绷锐利,蓝眸溢出心疼。
雇佣兵把师梨手上捆得结结实实的绳子用军刀割断,她身边跪着一排颤抖的人。
师梨叹了口气,抬腿的瞬间,手腕却被紧紧攥住,吓得她猛然回头,脸色剧变。
艹了,你那深情的眼神往哪看呢。
“你有病吧!抓我干嘛!”
师梨用力甩开莱娅哥哥的手,刚才这死男人还掐着她的脖子,现在当着赫温的面却又深情地抓住她的手。
不知道还以为这不是被绑架,而是他们两个人私奔被强制爱的大佬开着战斗机千里迢迢来棒打鸳鸯。
师梨嫌恶地擦了擦手,被赫温猛地揽进怀里。
他从腿侧抽出一把军刀,嘴角勾着玩味的弧度。
“Дymaeшь, r 6ы y6nл ee n3-3a эtoгo?(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东西杀了她?)”
“oha mor maлehьkar 3anka.(她是我的宝贝。)”
“r пpocto y6ью вac вcex.(我只会杀了你们。)”
“小兔转过去,把眼睛闭上。”赫温软着语气,他抓着师梨的手臂,把她转了个向。
师梨知道他会做什么,老老实实闭着眼睛。
锋利的军刀,在他手起刀落的瞬间,莱娅哥哥的手掌被连筋带肉地由中切断,断掌掉在雪地,染红了洁白无瑕的雪地。
雇佣兵早就用东西塞住了男人的嘴巴,以至于他只能呜咽,叫不出一声。
赫温蹙眉看了一眼指尖上的血,嫌恶地抓起一把雪搓掉那点碍眼的血迹。
他绕过师梨走到她面前,她还很乖很乖地闭着眼,脸上糊着血污,可怜惨了。
“可以了,兔子。”
师梨慢慢睁开眼睛,仰头冷淡地盯着他的下巴,“刚才突然坠机是你做的吗?”
赫温眼前晃过一瞬的眩晕,咬了咬腮上的软肉,“我了解军用直升机,尽可能降低了你会受伤的风险,把你们拦截下来,过了莫……”
“你就这么自信?自信我不会死?”师梨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你把我这条命当做什么?”
那是坠机,会死人的。
就非得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
不是在乎她吗?
在乎到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带回一具尸体?
“师梨,在有关你的事情上,我从没有过一刻的自信。”
赫温呼出一口气,抬眸时蓝眸忽然紧缩,紧盯着她白皙的脖子,上面指印赫然。
“他掐你了?”他抬手轻柔地抚过她的伤,眼神流露出心疼和狠意。
“他掐了我,你砍了他的手,那你呢,你也掐了我。”师梨拍掉他的手,后退一步,指着地上的半块血肉。
维克托,尼基塔还有一众雇佣兵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也不敢动。
赫温阁下跟师梨小姐吵架真的太恐怖了。
但他们完全能理解师梨小姐的心情。
接二连三地被绑。
又经历了危险的坠机。
她一个生长在和平国家的女孩子真的很难接受。
但这一切确实是迫不得已,而在直升机上的师梨小姐,她也不知道赫温阁下为她做的那些不要命的行为。
可他们现在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