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此时的心是恶毒的,也是会泼脏水的,她觉得不能再将金云瑶留在这个世上了。
觉得金云瑶一日不死,这个宅子一日就不得安宁。
所以,必须要让她留下来,找个机会对她下手,不然,下一个遭殃的人有可能就是文惠或者她这个老太婆。
“对对对。”文惠附和,“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文惠内心还是自私的,她内心也有自己的想法,一方面觉得金老夫人说得有道理,金云瑶克死了金云溪。
另一方面就是觉得这个大宅子不能再少人了,少得让她心里不安、可怕。
老公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今天大女儿没了,若是这个女儿也走了,那她这辈子就真的会无依无靠。
双手撑开,死死地拦住金云瑶离去的路。
金云瑶这下也不急着走了,停下脚步,先是看向文惠,而后目光又落在金老夫人身上。
一字一句带着铿锵有力,“一口一个扫把星?嗯?
是我逼金云溪去造反的吗?是我逼金云溪变得有野心的?
人在做,天在看!
这个家,就我最循规蹈矩。
而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这辈子都做了些什么才会落到今日这个田地。”
“你,你......”金老夫人继续指着金云瑶,一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眸子睁得老大。
想要回怼金云瑶,但却不知从何怼起,不停地喘着气。
文惠见老太太就快要不行的样子,连忙扶她一把,“妈。”
而后,瞪着金云瑶,“你看你干的好事。”
金云瑶闻言,愈发觉得好笑。
这个家。
哦,不!这压根就不是家。
不想再留下来听这种有的没有的乱七八糟的指责话题了,这些年听都听腻了。
也免疫了。
冷冷地对着她们笑了一声,“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就是那句话。
这宅子算是我和小叔施舍给你们最后的庇护所,不想住我随时收回。
想住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我跟着白沐川那么久,随意下点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蛊虫还是没问题的。”
伴随着这一声,在金老夫人和文惠一脸狰狞的情况下,加快脚步离开。
这个宅子里边的所有人都知道,金云瑶这一走,真的不再回头了。
宅院深深,则怨气沉沉。
宅院合欢,则万事兴旺。
这么简单的道理,明明就是人人都懂的事在利益和人心自私之下,怎么就变味了。
门口,金云瑶上了白沐川的车,没有再回头,车子渐行渐远。
一天少了两人的金家大院,比之前更加冷清了。
金家老夫人不信邪,硬是要给金承礼拨去电话。
接听的人是李特,“喂。”
以往,李特还会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尊称一声“老夫人好。”
这次,很是淡漠。
金老夫人听出来了,忍着心里的不适,“李特助,我想和老三说会儿话。”
李特很是无情地回复,“不好意思,我们家先生忙,还请你以后不要给我们先生来电话。”
“你说的是什么话?”金老夫人一下子就怒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是金承礼的亲生母亲。”
“呵。”电话那端传来李特的嘲笑,“您还知道您是我们家先生的亲生母亲啊?
这话说出去您就不担心被人耻笑?
我们家先生是把您当成母亲了,可您却在背后刺他一刀。
老夫人,你不会是忘了两天前您拍的那个污蔑我们家先生的视频了吧?
哼!”
话到此,电话被挂断。
金老夫人不仅哑口无言,还因为这些话太过于促动打击她内心的深处的痛点而心梗了起来。
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喊疼。
最终,除了文惠,帮助她的别无他人。
......
整个京城的生活节奏又在短短的一天内,又恢复了正常,老百姓各司其职,各忙各的。
宋清越今日份心情不错,关注了大半天的新闻动态之后,哼着小曲下了班。
海城有事,带上康莉奔赴机场。
起飞后的飞机上,康莉看着这一路嘴角一直保持上扬状态的宋清越,笑着道,“小姐,金先生平安无事回到工作岗位,也不知你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宋清越“啧”了一声,“说这些,他回工作岗位那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恭喜他就是了。”
康莉叹了一声摇摇头,“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指的是你无私奉献的那个夜晚,你不想和他有什么表示,他不老,你更加跟老这个字挂不上钩,万一怀...”
话音至此,被宋清越打断,“打住,别提这个,我事后吃药了,谨慎得要命。
我这样挺好的。
那家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