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原本是买通了那船夫,打算着汪锦书上了游船之后,设计让船翻了,再派会水的人趁机将汪锦书掳走,弄到隐蔽之处好好地审问一番。
但她没有料到,今日谢蕴颜也在。
那事情就要谨慎一些了。
姜宁与谢蕴颜交手了几次,吃亏不少,如今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谢蕴颜很快便收到了暗卫递来的消息,她叫了自己的丫鬟,低声吩咐一番,这才与汪锦书一同上了游船。
船夫划着划着,便觉得这船有些不对劲,似乎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推着船在动。
他的船桨都控制不住船!
还没来得及实施原计划,姜宁的那艘船也忽的怪异地加速冲了过来。
只见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那两艘船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处!
谢蕴颜坐的这艘船只是船身震颤了一番,倒是姜宁的那艘船,一瞬间整个船都翻了,船舱进水,里头的人一个个叽哇乱叫地就从船上翻了下去!
连着几声扑通,姜宁跟丫鬟婆子,船夫等人都跌入水中。
谢蕴颜当即对着船夫斥道:“你这船夫,是如何开船的?如今冲撞了旁人,我们还怎么敢坐你的船?”
她带着汪锦书,即刻下了船走人。
倒是身后,姜宁跟丫鬟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吓得都哭了,浑身湿透,还好附近没什么行人,都是他们自己带来的小厮救的人。
姜宁裹着毯子,气得胸口发闷!
今日之事,实在是诡异的慌!
可她也无可奈何,如今是初春的天气,还只是微微有些暖和,身上湿透,立即就感觉到冷了起来,没一会儿喷嚏就一个接一个打了起来。
汪锦书与谢蕴颜早已转战闹市街的茶馆里,二人又自在地说了些话这才分开。
没几日,便到了和顺郡主,齐家小姐一同如五皇子府的日子。
说起来这几日五皇子并不顺利,他一面防着朝廷的人查当初河堤修葺银子丢失一事,一面为太子收服嵋吴国一事痛心,要知道,林珩越从嵋吴国带回来的俘虏大军,以及那几十车的战利品,可都是实打实的。
那日父皇带着百官一起查验这些战利品的时候,满朝上下对林珩越都是极致的夸赞!
因为这个功劳,父皇甚至答应林珩越娶一个二婚女。
可见是十足的包容也恩赐了。
五皇子心烦意乱,他不敢再有什么动作,生怕热闹了父皇,只得老老实实地准备自己大婚一事。
心中想着,无论如何,他手里头有的是银子,将来办事不难。
实在不行,他与林珩越兵戎相见,只靠那些银子收兵买马,林珩越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因此,五皇子不断地劝自己,还是得冷静些。
他拿捏了南阳王府,拿捏了齐将军,再有姜宁的空间,如今也不算劣势。
大婚之日,太子因为重伤倒是没有去参加。
但还是极其热闹隆重,毕竟是皇子成亲。
当晚洞房,五皇子也雨露均沾。
他身边早就养了几个通房外室,对那方面娴熟的很,先是去与和顺郡主行了夫妻礼,再去了姜宁的房中。
姜宁自从那日落水之后便染了风寒,她浑身无力,被一顶轿子抬入五皇子府上。
听着外头的吹吹打打,心中却越发哀伤。
今日五皇子是要拜堂的,但那是与和顺郡主拜堂。
她是侧妃,是没有拜堂一说的。
甚至,今晚五皇子可以不来她的房中。
所以,兜兜转转的,她先是做了宋淮之的外室,妾室,再是到五皇子这里还是妾室。
可是凭什么呢,她又比谢蕴颜,和顺郡主差在了哪里?
姜宁头脑发胀,觉得四肢,胸腔也开始密密麻麻地痛,那种痛她形容不出来,只觉得是一种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的折磨。
若说是简单的风寒,怎么会如此难受……
姜宁实在忍不住了,低声命令身边的陪嫁丫鬟:“快去请大夫,我不舒服,好痛,浑身都痛,我的头要裂开了……”
刚说完,门就被人推开了。
五皇子一脸肃色进来,将丫鬟撵出去,走到姜宁跟前蹙眉:“你这是蛊虫的毒性发作了,本王给你带了药。”
姜宁如见了救命稻草,抓住五皇子的衣袖就哀求道:“殿下!求您给我药,给我药!”
五皇子并未急着给她药,而是说道:“太子已经回了京城,这几日难保没有插手河堤案一事,你先将你空间里河堤案相关的银子拿出来两箱,本王要看看银子上的纹样,确定如何放进太子府上。”
一日劳碌疲惫,五皇子自顾自地坐下来,他想姜氏是不敢违抗他欺瞒他的,毕竟他手里握着姜氏的解药。
可谁知道,姜宁一脸痛苦,颤抖着抓住他的袖子,却没有动静。
五皇子蹙眉,盯着她:“姜氏,你是失心疯了,还是怎么了?本王要见银子,你听不懂吗?”
姜宁的眼泪咕噜噜地往下掉,她实在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