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春宛如恶鬼,将匕首死死地捅入谢蕴颜的腹部!
可却在一瞬间愣住了!
谢蕴颜的身上不知道穿了什么,竟然匕首都无法穿透!
她收回匕首,再次对着腹部上方捅进去!
可这一次,谢蕴颜拼尽全力抓住她的手腕,而后反手将匕首捅入谢柔春的脖子!
“嗬……阿姐……”谢柔春踉跄两步,拔出脖子上的匕首,没来得及再下手,便痛得匕首当啷落地!
她捂住脖子,五指里都是鲜血!
梧桐听到动静已经赶了过来。
她上去对着谢柔春的脑袋就踢了两脚,而后扶着已经软得快站不住的谢蕴颜,紧张地问:“主子,您怎么了?这人是谁?!我才走开一会儿儿!都怪我,为何非要去捉那只老鼠!”
宋淮之在旁边瞪大眼!
他本意的确是来个英雄救美!
可在看到匕首的一瞬间,确实也退缩了,但更没想到的是,谢蕴颜会如此心狠手辣!
谢柔春艰难地往前爬:“阿姐,你是我阿姐……为何,为何我们都是父亲的孩子,你却过得,这样好……”
说完,她的手无力地垂落,人也爬不动了,眼睛缓慢地合上了。
谢蕴颜的护卫也都在梧桐的喊声下冲了过来。
谢蕴颜气喘吁吁:“让人将她送到父亲那里,由父亲处置。”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否则有伤谢家的名声。
她瞥一眼宋淮之:“今日之事,若有人敢传出去,我要他的命。”
说完,她扶着梧桐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走。
这一夜折腾了许久,最终谢明朗赶来之后,又加派了人手,才将老鼠全部赶走完。
加上药物的作用下,老鼠不敢再进来。
还好只要坚持三日,粮食全部都发放出去,也就不用担心了。
谢明朗听下人将了谢柔春的事情,后悔不跌:“是我疏忽了,知道她痴傻了之后便没有再过问,原来是装的。颜儿,你此番必定被吓着了,都是我不好。”
谢蕴颜靠在他臂弯里,有气无力:“哥哥,没事了。”
等她回到宋家,已经全然人事不省,谢明朗亲自将她抱回她住的院子。
梧桐伺候谢蕴颜睡下,谢明朗喊住她:“你们主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怎么他们谢家都没有收到任何她身体不好的消息?
梧桐含着泪跪在地上:“大人,主子不让说。”
谢明朗面色严肃:“你应当是个聪明的,知道该不该说。你说了才是真的对她好。”
梧桐犹豫了下,还是低声道:“大人,等主子醒来,大人问一问主子吧。”
谢明朗只能作罢。
这梧桐对蕴颜忠心,也算是一件好事。
但他还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尤其是谢蕴颜桌上的几本书。
谢明朗拿起来翻看了两下,都是些闲书。
但却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从前那个人,也时不时托他捎几本书给颜儿。
总不能……
谢明朗浑身一僵,有些细节猛地反应过来!
可是,可是他自打太子走后,都已经在暗中调查了许久。
虽然迟迟没有查到五皇子暗害太子的证据,但他已经安排好人手要暗中诛杀五皇子了!
谢明朗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的谢蕴颜,心中升起了一种希冀。
*
因为是谢蕴颜的房间,又是深夜,谢明朗不能久待。
梧桐不让请大夫,说是谢蕴颜的意思,他只能作罢,想着明日让母亲来一趟。
这一夜谢蕴颜昏昏沉沉的,半昏迷半睡觉,第二日睁眼时,听着下人说京城百姓们都吃上了饱饭,低价粮食也有条不紊地卖着,心里松了一口气。
再喝上一碗药,身子好了半分。
她想到谢明朗的性子,便知道母亲今日会来。
果然,阮氏担心得不行,一大早就来了。
见到谢蕴颜,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你哥哥说你昨日软得像面条似的,你真的五十?这宋家,简直如地狱!娘接你回去吧,不在宋家住了。”
谢蕴颜笑着靠近她怀里:“只是这两日比较劳累,天气冷得了咳疾罢了,娘您无需担心。我这吃着药呢,宋家的确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您放心,要不了几日,女儿会和离的。”
阮氏握住她的手:“我不妨与你透个底儿,你爹这些日子总是泡在书房里不出来,他想到了一个法子,要在皇上跟前讨个赏赐,无论宋家是否同意,我们都要将你接回去的。”
谢蕴颜眼睛一红,父母哥哥,以及外祖家都在为她考虑。
这一世,她必定要好好地活!
阮氏还有旁的事情,见女儿白日里精神确实不错,没待太久就走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宋淮之就来了。
梧桐将他拦在外头,宋淮之也不吭声,就在外面站着。
下午下了一场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