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依偎在齐若均的手臂上,声音轻快地哼着歌,一边笑道:“三郎,这酒楼生意一日比一日好,等再大赚一笔,我们一同去走遍这大好山河好不好?”
齐若均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看向远方。
这些年,他走了很多地方,只为了寻一个人,可惜怎么都没有寻到踪影。
父母日渐苍老,若是再寻不到,只怕将来百年之后都难以合眼。
他嗓音低沉:“好。”
齐若均看了看姜宁清秀愉悦的小脸,心中有些疑惑。
这些日子他们相处的很好,他才认识她的时候便偶然见她露过一块玉佩,后来便珍视起来再也不给人看。
他故意接近她,对她好,便是为了调查姜宁的身世。
可姜宁对自己的身世避而不谈,只简单地说是孤儿,从北方来的。
至于玉佩,是她的贴身之物,她不说,齐若均自然也不能强迫她拿出来。
只隐约记得那玉佩上的花纹与父母说的有些相似。
他只等着二人关系日渐更好,再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可这一切在姜宁看来就不一样了,她看到的就是个长得英俊却对自己温柔备至的帅男人。
且齐若均虽然瞧着是个温润如玉之人,但实则一身功夫了得。
她初次见到齐若均,便见他轻松飞檐走壁,身轻如燕,实在是潇洒极了!
这样的男人,比宋淮之那种毁了容的怂包更令人沉沦呀。
两人正笑着说话,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喧哗。
“干什么?!谁准你们擅闯我们福泰酒楼的?”
楼下小厮在叫喊。
姜宁赶紧下楼,齐若均跟在她身边往楼下去,只是走得太急,姜宁在下楼的时候脚一软差点摔跤,整个人都扑到齐若均的怀里。
她娇声喊道:“三郎哥哥!幸亏你扶住了我,宁宁差点摔跤!”
齐若均只觉得这氛围其实有些怪异,若是证据属实,姜宁极其可能是他妹妹,现在姜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没等齐若均解释,刚刚到来的宋淮之便目睹了这一切!
他一路上与谢明朗厉声争辩过许多次,甚至立下毒誓!
“阿宁单纯善良,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惨死火海,腹中还怀有我的孩子,绝对不能如你们所说那般!若是阿宁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便叫我不得好死!”
可此时,看着姜宁倒在别的男人怀里撒娇的样子,宋淮之的心脏疼得几乎要炸开了!
他拖着浑身的伤,踉跄着扑过去抓住姜宁的衣裳:“阿宁,你,你没死?!”
姜宁一愣,她没有料到,宋淮之会这么快找来!
按照常理来说,宋淮之不是应该先在京城颓废很久,怒而斩杀谢氏,才在偶然一日找到她的吗?
她惊恐地看着宋淮之:“不,你认错……”
宋淮之低头看着她的肚子:“你肚子里的孩子呢?”
姜宁心中一紧,她现在月份还浅,肚子被勒起来了,落胎的药已经备好了,就打算这几日找个合适的时间喝下去将孩子打了。
“宋,宋……”姜宁百口莫辩。
齐若均上来护住姜宁,眼神带着敌意对上宋淮之:“你是谁?宁宁是我的人,你休想动她一根手指!”
宋淮之还带着渴望看着姜宁。
可他只看到,姜宁一步步地靠近齐若均,拉着齐若均的衣袖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齐若均的身后。
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宋淮之的心在那一瞬间碎了一地!
他强忍着眼泪,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路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自以为是坚不可摧的爱情,却给了他重重一击!
他死死地盯着姜宁,执拗地问:“姜宁,你可知道我这几年为你付出了多少?!我为你,放弃了世家贵女,放弃了大好的仕途,放弃了无数机遇!
为你承受京城人的讥讽与冷脸,为你挨打受骂,我为了你散尽千金!为了你家破人亡!你被大火烧死那日,母亲要检查你的尸首,我怕伤了你,错手捅了她一刀,母亲她因此死不瞑目啊!
我问你,宋家库房可是你偷窃的?只要你说一句不是,说一句你还爱我,我就信你!我接着爱你!”
姜宁愣了下,长公主死了?死的怎么不是谢蕴颜那个贱种!
但宋淮之说的又是什么鬼话!什么叫为了她!
来江南之前受的委屈,在此刻尽情喷发!
她冷冷地看着宋淮之大骂:“谁稀罕你的爱!你爱我会让我做妾?!还是做贱妾!你爱我,会在我还没有跟你成亲之前你就要了我的身子!你爱我,为何我不能与谢氏平起平坐?为何谢氏吃穿用度处处都比我高出那么多?
你根本就不说真的爱我,你是骗我!还有,你休想把你的失败归咎于我的身上!你的状元是假的,是我让你搞个假状元出来?你让我去宋家做妾,却日日看着我挨打被罚,我还不能逃走了?
什么宋家的库房,我可不知道!别出了事情都怪到我头上!有本事你们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