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谢明朗进宫将审查到的证词交到皇上手中。
看着宋淮之供述出来的罪状,他怒不可遏,当朝大骂了长公主,命人去捉拿长公主,一定要问个清楚!
而宋淮之也被带回了宋家,为的就是让他帮助找到证据。
一大早的,驸马爷带着大夫给长公主喂了药,好不容易人有了些意识,却得知屋外来了皇上的人,还有亲自来指认她的宋淮之。
宋淮之跪在门口哭:“母亲!您就认了吧!兴许您主动交代了,皇上还会宽宏大量,饶我们宋家一命!”
长公主刚转醒,便听到宋淮之在门口的哭喊。
她蓦的睁大眼,谢蕴颜也在旁边安静地看着。
长公主费力地想抬手指向谢蕴颜,却根本抬不动手。
宋淮之跪着往屋子里爬:“母亲,您认了吧,儿子被打得不成人样,实在受不住了,若非母亲当日糊涂,儿子怎会与私盐一案牵扯上?母亲,回头是岸……”
他正哭喊着,床上的长公主转头看着他,用尽全部的力气含着恨意喊了两个字。
“孽畜……”
而后,她嘴唇跟鼻子都溢出鲜血,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驸马爷手里的药碗啪嗒一声掉了,也难以克制地红了眼圈:“公主!”
宋淮之刚跪着爬到门槛处,原本想的是让母亲认下罪状,他从牢狱里出来之后再为母亲周旋,可怎么也没想到,会亲眼看到母亲死在他跟前!
“母亲!!”宋淮之崩溃大哭!脑袋对着地砰砰砰撞了起来。
屋子里登时大乱。
长公主毕竟是皇上的姐姐,她这么一死,许多事也就不一样了。
虽然长公主犯法的证据一一递交了上去,可皇上还是沉默了下来。
毕竟那是他的亲姐姐。
就算罪证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宋淮之也参与了此案,甚至宋淮之供述了曾经意图残害谢蕴颜,可皇上还是揭过了这些。
“长公主已逝,这件事案子便就这般结了吧。谢明朗,你不是已经得了宋家失窃之物的踪迹吗?淮之你戴罪立功,与谢明朗一起去将丢失的财物寻回来。与私盐案有关的银两追缴回来,其余的还到宋家。”
宋淮之从牢狱里被放出来,已经浑身都是伤,站都站不稳了。
但好在留了半条命。
他抬头看向外面的天,忽然想到了母亲被他捅了一刀,而后活生生死在他面前的样子。
心里的痛难以言语。
但最让宋淮之不敢相信的是,宋家的财产当真是被姜氏偷取的吗?
不可能!
他的阿宁明明是被大火烧死的,阿宁不可能这样骗他,害他!
长公主的丧礼匆匆过去,宋淮之便与谢明朗一起南下。
而谢蕴颜对姜氏的藏东西的地方也十分好奇,她乔庄打扮一番,也跟着去了江南。
此时,江南虽然也已经是深秋了,却并不是很冷,且别有一番滋味。
北方秋日肃杀,树枝光秃秃的都没了树叶。
可南方就不一样了,树叶都呈现出不同的色彩,什么黄色红色,半黄半绿,山路上树叶颜色缤纷,瞧着风景也极好。
姜宁带着小红停在了曦城,这里风景宜人,如诗如画,城中富人不少,亭台楼阁处处都是,日日都热闹的很。
凭借着脑海里几千本穿越小说,姜宁到了曦城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她开了一家生意极好的酒楼,还结识了一位俊俏的少年郎,二人正处于暧昧时期。
看着少年郎干净白皙的脸,姜宁忽然觉得,她倒是宁愿宋淮之永远不要来寻她了。
想到宋淮之那张带着疤痕的脸,她有些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