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婶娘玉手扶着船蓬,云鬓微湿。
“小坏儿,你会不会打铁的哟……会不会灼伤人了啊!”
“董、董婶娘,不会的快好了,这寒气逼人……”贾玉京一抹额头上汗水。
“邦邦邦——”他用力打铁,红炉火花四溅。
“啊,好烫——”董婶娘浑身一颤抖,大吃一惊。
“邦邦邦……”他飞快抡起大锤,使劲儿一轮残影过后。
“呼,好了,等铁水流一下吧……”贾玉京擦了擦她的汗水。
“嘿,董婶娘,我太累了!”
董婶娘拿着精钢鱼钩,细致看了一会儿,莞尔一笑:“不错哟,坚硬如钢,不会轻易断了……”
“再打一个,太粗糙了……”不过,达不到她要求,她不满意,勾不到鱼儿。
“好吧好吧,我再打一个鱼钩,绝对可以用以深钓,勾到鱼儿的……”
“邦邦邦——”小船随波荡漾。
一个时辰之后,船舱里面也被水弄湿了不少。
船头上,董婶娘苍白的唇变成了鲜唇。
她抚了一下几条垂在玉脸上的青丝。
脸蛋如水蜜桃一样,明眸子内,还有一丝丝缕缕,若有若无的春意在流趟。
“小坏儿,你怎么能这样钓鱼?”董婶娘横了他一个媚儿眼。
蚯蚓挖了,他却不用蚯蚓来钓,不是瞎搞么?
“蚯蚓不是这样用的!”贾玉京嘿嘿一笑。
“你,哼……”董婶娘白了他一眼。
“当当当——”远处,鸣锣开道。
“董婶娘,你看看这鱼不是来了么?”
贾玉京长身而起。
远处,肃静回避官老爷开道仪仗队缓缓开进。
贾玉京扶着董婶娘下了船。
“怎么样?”董婶娘担忧道。
“怎么办?凉拌!”贾玉京拉着她的玉手,走回来篱笆墙门囗,坐在櫈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啍,不理你了……”董婶娘性感鲜唇微微一嘟,真是服了他,又不讲清楚点,吊人胃口!
“你这小嘴儿,可以挂一串腊肠了!”贾玉京心头一跳,尤物,太惹火了!
“小坏儿!”董婶娘扭头不看他。
专门勾人家的小坏蛋!
“当当当——”队伍停了下来。
一个县老爷出来了,由一个家人奴仆扶着上前。
县老爷腆着大肚腩,扶了扶腰间的圈圈玉带板。
捕快提着腰刀,脸上冷冰冰,一见贾玉京坐在门口,对自己不理不睬。
拽的像个二五八一样,立刻就怒火中烧,习惯性大喝一声:“呔,你那小儿妇人,见了县大老爷,你们为何不上前跪拜迎接?”
董婶娘心里面一哆嗦,她再怎么见多识广,也是一个平民百姓,见官矮七分。
怎么不怕?
“什么官老爷?”贾玉京拍了拍她的手,安慰董婶娘。
“哈,你个锤子哦,你是不是瞎啊?县官大老爷爷,你怎么还问我?你是不是一个二傻子?”捕快真是想一刀鞘捅死他。
“你你别吓我啊,我见到过,戏台上有演,
按照大明律例,官老爷要官凭证明自己的身份,不然,万一,有贼人来扮什么官老爷。
那不是很危险?你把官凭,拿出来给我看一看……”
贾玉京一脸认真的表演差点让董婶娘笑了。
这个小坏种儿,花样太多了!
“什么?唱戏的?”捕快气的七窍生烟。
“大人,那个小子讲,按照大明律例,要查验一下,才能前来问话!”无奈,捕快走回轿子边。
提到了大明律例,你就不能强行下手了。
万一是真的,你是在破坏国法律律。
到时候你的劲敌,随便插参你一本,你绝对是死定了。
政敌虎视眈眈,连最低层次的捕快类,也不例外。
推倒了你,我上位,危险大,捕快不会冒险自己傻不拉叽上去抓人。
留人口舌,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师傅教下的。
“验、验证大印?”县老爷一听,呦呵,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刚刚有个傻大款送金给我整一出大龙凤,现在又来了一个土老帽。
“呔,你这个人,本官有煌煌天威的朝廷御派下的仪仗队,这架势,这精致的牌,有什么贼儿可以仿?”县老爷决定以虎躯一震,将其吓趴在地上。
“这个,小民也不懂这些东西,我几个叔父在茶铺子里下说书的,他们讲什么,我听什么的!”贾玉京憨憨一笑。
“呃,你马的,你有几个说书的叔父?与本官何干?”县老爷就要发火了。
“大人大人,借一步说话……”绍兴师爷按住了县太爷。
“唔?”县大老爷爷心头一动,绍兴师爷一向给他的狗头军师。
保命,全靠他。
“何事?”县太爷不能小觊。
“说书人,靠的是嘴皮子混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