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直接到了陆家老宅。
一下车,温宁就被强行带进了大厅。
大厅里,陆家人除了陆国华其他人都在,并且全都用极为可怕的眼光盯着温宁。
尤其是老夫人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恨不得把她撕了一般。
陆景礼的脸色也前所未有的难看。
虽然陆景礼以前也不太正眼看温宁,但总归是保持了基本的谦逊,没有像现在这样,眼睛里都起了血丝。
那样子,恨不得把温宁生生的撕成几块儿。
只有沈兰玉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和难堪。
温宁第一反应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和陆晏辞的事!
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她觉得,她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投向了陆雪。
她紧紧握住了拳头,如果要死,她一定要拉上陆雪一块儿死!
这时,早已按捺不住的陆雪冲了上来,扬手对着温宁就扇了下去。
“贱.货!”
温宁身子一矮,躲开了陆雪的耳光。
随即目光发寒,一把扯住陆雪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她就狠狠的朝墙撞去。
她虽然个子小,但人被逼到绝境时,爆发力是惊人的!
陆雪惊叫一声,头撞在墙上,顿时昏头转向。
她疼得大叫:“温宁,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
温宁不等她反应过来,抓着她的头发又是狠狠的一撞。
陆雪额头被撞开了花,疼得差点没晕过去。
她摸了一把开花的额头,摸到了一手的血。
顿时尖叫起来,“你敢打我,贱人!”
温宁退了一步,冷冷看着她,“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以为你是谁?”
这时,冲上来两个佣人把温宁架到了一边。
老夫人目睹了刚才的一切,气得发抖,厉声道:“把这个小贱人绑起来,给我朝死里打!”
温宁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最后盯着老夫人,声音很冷,“你有什么资格打我,还是说陆家想仗势欺人?随随便便就能打人?”
老夫人瞳仁一缩,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温宁,“你说什么?”
在她印象中,这个小孤女一向懦弱胆小,就算是被人往死里欺负也不敢抬头大声说一句话。
没想到今天不仅敢打陆雪,还敢当众忤逆她。
这简直反了天了!
老夫人一拍桌子,气得站起来指着温宁大骂:“你在陆家吃喝十年,现在也住在晏辞那里,你吃陆家的,用陆家的,却没想到陆家会养出你这样的贱人,竟然敢勾.引西洲!“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简直和你死去的妈一样,天生就是不要脸的贱货!”
勾.引陆西洲?
温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和陆晏辞的事!
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中,她竟然松了一口气。
这时,陆雪从
地上爬了起来,冲上来对着温宁就是两记重重的耳光。
温宁被佣人抓着,丝毫还没还手之力,两记耳光打得她脸顿时就麻了,嘴里也尝到了血腥味。
陆雪一把揪住温宁的头发,面目狰狞,“贱人!都是你,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我哥为了你在家里寻死觅活,全家都快要被他气死了!()?()”
说着,又是两记重重的耳光。
她下手极重,温宁口腔内壁被打破了,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温宁抬头,冷冷的盯着陆雪,目光中的恶意让陆雪愣了一下,然后大怒。
抬头又要打温宁。
这时,陆西洲突然从房里冲了出?&?&??()?()”
看到温宁挨打,陆西洲奔了过来,一把推开了陆雪。
随即给两个佣人一人一记耳光,“松开!()?()”
他拉住温宁,紧张的查看温宁的脸,“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温宁捂着脸,血从唇角涌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到雪白的衣领上,看起来触目心惊。
陆西洲心疼坏了,回头恶狠狠的看向际雪,“你凭什么打她?”
陆雪冷笑一声,“哥,你现在心疼了?可惜晚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前你是怎么对她的,你以为你喜欢她,她就会领情,就会忘记你以前是怎么对她的吗?”
她指着温宁,恶狠狠的道:“你看清楚了,她是你从小欺负大的人!你会喜欢一个从小打你,冬天往你衣服里倒冰水,夏天在你房间里加暖炉的人吗?”
“还是说你会喜欢一个每天找人在学校里侮辱你的人?”
陆西洲脸一下子白了,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了上来。
这种寒意,比父亲的打骂和全家人的反对,更让他难受。
他恨不得马上回到十年前,把以前的自己痛打一顿!
温宁可能不喜欢他这个事情,比让他失去父亲的信任和家人的支持更让他痛苦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