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平,甘罗亲自带人,取出三万金,赶到知笙楼,给成蟜报信。
得知五万金到账,成蟜立即派人去请太子安过来。
当日傍晚,在宫里受了一肚子气的韩安,姗姗来迟。
愁苦的面容,不知道还以为成蟜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太子来了,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成蟜提问是随口一问,他才不关心韩安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问他只是为了方便工作展开。
“都是你们办的好事!”
韩安没好气地瞪了眼成蟜,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知笙楼还没有开始迎客,所有的座位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成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不解,他来韩国,就是为了捣乱没错。
可是两人上次见面后,一直到现在他没有捣乱啊!
他疑惑的看向韩安,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韩安挥挥手,示意跟在身后的仆从,还有知笙楼的其他人离开。
知笙楼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使团派过来的,他们在得到成蟜首肯的眼神后,方才转身离开。
待到四周空无一人,韩安语气不满道:“你和芈陵起了矛盾,那是你们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私下解决?”
“我们不就是私下解决的?也没有报官啊!”
成蟜不明所以,甚至一度觉得韩安是不是火气太大,把小脑烧没了。
韩安被成蟜噎了一句,还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心里更加堵了,他语气加重道:“你不该将秦使的兄长牵扯进来!”
“那是他主动要去的,我没请他。”
成交可以发誓,这句话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实话。
什么兄长。
那根本就不是甘罗的兄长,是蒙恬安排在他身边的护卫。
护卫的责任,就是成蟜走到哪儿,他们跟到哪儿。
成蟜确实没有请。
“你,你,”
韩安二次被噎,气得险些结巴了。
好在快速稳住了气息,才能继续说下去:“本太子为了与秦使交好,抓了楚人,封了他们的馆舍,今天父王把我叫去一顿训斥,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
“你若是能够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也不用被父王训斥。”
这理由,这借口,真是够牵强的!
成蟜就不信了,这韩安能够有多大的火气,足足三万金都抚平不了的话,那他就只能换个法子帮他消消火了。
他偷偷白了眼发泄怨气的韩安,凑上前去,在他的耳边嘀咕道:“太子,三万金到了,不如先看看金子,其他的事过会儿再说不迟!”
不出所料,韩安听到金子后,两眼放光。
怨气?
根本就不存在。
韩安的脸上,只能看到喜气,整个人的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成蟜举起手,连着拍掌三次。
十几个人抬着箱子,来到大厅里,把箱子放在成蟜的面前。
成蟜当着韩安的面,把所有的箱子打开,里面堆放着各种财宝,还有一些金子。
韩安没有看到预想中满满当当的金子,但是价值不菲的各式宝物,一样能够让他欢欣喜悦。
他忍不住上手,抓起一把珠宝,挪不开眼道:“先生诚不欺我,出手当真阔绰,若无先生慷慨相赠,不知道我想要才能拥有这一切。”
成蟜知道他说的是未来继承王位一事,并不接话。
因为,如果让成蟜说,他希望韩安能够在坐上王位之后,拿出所有的财富,来感谢他。
当然,这话韩安不一定爱听,他也就没说。
韩安无视了成蟜的存在,挨个走到每个箱子前面,伸手抓起一把珠宝,或者几块金子,感受着那冰冰凉凉,沁人心脾的愉悦。
摸过了每个箱子后,他都会关上盖子。
直到最后一个箱子被盖上,韩安朝着退到远处的仆从招手,拿出揣在怀里的印信,道:“持本太子的金印,带人把这些送回府上,若是遇到巡逻检查的士兵,让他们亲自来找我。”
安排完这一切,韩安嘴角落不下来,拉着成蟜就到了一旁,仿佛和刚才换了个人一样,拍着胸脯说道:“唯一麻烦的是,芈陵姓芈,和楚王同姓,不过他那个芈,和楚王的芈早就分家上百年了,到时候我娶了芈芙,韩国太子迎娶楚国旁支的旁支,全了楚王的脸面,什么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至于楚人馆舍,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人放了封条撕了,谁都不会再提起此事。”
成蟜看着眉飞色舞的韩安,暗骂虚伪,无耻,不要脸。
什么调查清楚,不过就是糊弄人的屁话。
他看韩安一开始进门的时候,不是挺清楚的吗?
一下子就说到了点子上,这件事就是成蟜和芈陵的私怨,根本就不用调查。
知道归知道,还是得陪韩安演下去,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在下到新郑遇到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