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大人,你都想到哪里去了,不就是一个拥抱吗?”
“来来来,咱们也抱一个。”
成蟜被芈芙推开,面对芈陵的逼迫,非但没有半分羞愧,反而得寸进尺,他张开双臂,就朝着芈陵走了过去。
芈陵则是一点点地往后退,面色惊恐地看着成蟜,“在下没有此等嗜好,还请公子自重!”
“成蟜,闹够了吗?”
华阳太后就算是再怎么护着成蟜,此刻也觉得老脸火辣辣地疼,可谓是丢人丢到家了。
别说,还是在自己家里,丢的人。
没毛病!
听到华阳太后的呵斥,成蟜放下手臂,颇有些遗憾道:“还想和司马大人建立深厚的感情呢,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此话一出,芈陵下意识地背手捂住老腚,嘴角忍不住抽搐。
“既然喜欢,就留…”
“祖母等一等,我还有问题要问,等我问完,再决定是否留下芈芙。”
成蟜赶忙打断华阳太后说话,可不能让她完完全全地说出来。
要不然,他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就算太后不是国君,说出的话,也是有特殊效力的,不能轻易改口。
“问吧。”华阳太后不耐烦道。
她瞪了眼成蟜,天天就会惹是生非,见不到你的时候,想着见你,见到你的时候,本宫是真头疼。
“芈芙姑娘,你请坐,我问你几个问题。”
得到华阳太后的首肯,成蟜来到芈芙身旁,十分有礼貌伸出一只手,学着电视里面的绅士,做了个请的手势。
父女两人又再次懵在了原地。
登徒子秒变翩翩郎君,这是什么角色扮演?
见芈芙一动不动地愣着,成蟜手腕转了一个花,再次说道:“芈芙姑娘,请!”
“你别拉我,我坐,我这就坐。”
看到成蟜邪恶的手掌,就要接触她的手臂,芈芙快速往后躲了一下,宛如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飞速落座。
“那我就开始了。”
成蟜满意地点点头,把讲礼貌贯彻到底。
芈芙轻轻点头,细若蚊声道:“公子请问。”
“敢问姑娘,芳龄几许?”成蟜清了清嗓子,负手而立,有模有样道。
“豆蔻年华。”
十二三岁啊!
草,芈陵你真不是东西,你这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
成蟜扭头狠狠地盯着芈陵,吓得后者连忙避开眼神,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他继续往下问:“姑娘,与楚王是什么关系?”
芈芙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
她扭头看向芈陵,想和老父亲进行一次眼神交流,却只能看到老父亲的头盖骨。
眼睛,盯着地面呢,没办法交流。
至此,她只好作罢。
芈芙低下头,略做思考后,说道:“同为芈姓熊氏。”
“姑娘,家中田产多少?”
“不足十顷。”
“封邑多少?”
“数百户。”
“在寿春,或者咸阳可有宅院?”
“寿春有一处宅院。”
“价值几何?”
“大约…百金。”
芈芙有些不确定地答道。
家中本就不是她管财,就这些回答,还是她平日里听来的,再加上整合了各方面信息分析得来。
成蟜就像是个无情的提问机器,继续往下问:“怎么来的,乘坐牛车,羊车,还是马车?”
“马车。”
“几匹马?”
“两匹。”
“家产呢?”
“这…”
芈芙再次看向芈陵,这会她是真的不知道了,有些抱歉地说道:“小女就不知道了,公子或可询问父亲。”
“我又不是和他相亲,我不问他,就问你。”
成蟜也不是刻意要为难人,他贴心地芈芙准备了参照物,再次问起同一个问题:“家中家产,可否敌过秦国国库?”
“秦国乃是当世强国,小女家中所有断然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的。”芈芙实诚地说着。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掉进了成蟜的陷阱里去了。
以为成蟜是个看重出身的人,心里已然生出了些许失望。
以她的出身,在楚国能过得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已经胜过天下大多数人。
可是和成蟜比,就差得远了。
不是王室公主,这天下哪个女子,能和成蟜的出身相比。
芈芙越想,就越觉得失落。
她的失落,成蟜都不用特别留意,就能够知道。
这种落寞失意,在后世,比比皆是。
成蟜转身看向华阳太后,给出自己的最终答案,道:“祖母,孙儿不能娶她!”
听到成蟜的话,芈芙心中的失落,成指数地放大。
这一刻,她甚至希望,成蟜就是个登徒子,就是个贪图美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