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的一声声表叔。差点让熊启迷失自我。
是气的!
险些再次失去理智,要跳起来和成蟜一决生死。
背后下黑手的人,来给受害者送温暖。还一口一口的表叔叫着。
熊启扭头就走,他怕再待下去,会真的忍不住让人打断成蟜的腿,以至于连累整个楚系。
“滚出昌平君府,本君不欢迎你!”熊启转身太快,搀扶他的下人还没反应过来,他拖着上腿,一瘸一拐地往内院走去。
成蟜腿脚利索,三两步就追上了生气的熊启,把还在慌乱中的下人推到身后,十分乖巧地扶住熊启:“想必表叔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我这次来,是寻到一位名医,他可以让表叔三日内行动自如。”
正欲甩开成蟜,熊启犹豫了一下,问道:“哪里的神医?他如何能让我三日内行动自如?”
“是在泾水遇到的,这事儿昌文君也知道。”成蟜说着,还不忘把熊颠拉下水。
对上熊启探问的眼神,熊颠只好僵硬地笑了笑。
“破而后立,就是名医治腿的法子!”
成蟜卖了个关子,果然吸引到了熊启的注意力,他继续说道:“砍断伤腿,用木头制作一条假腿,固定在切口处,就能够让你行动自如。”
你就是来故意找事的!
熊颠额头上的汗水,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擦了擦汗水,咽下一口紧张的口水,惶惶不安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一边担心成蟜真的被打断了腿,一边担心熊启冲动行事,导致楚系万劫不复。
“滚!”
“你给我滚!”
“滚出昌平君府!”
熊启再也忍不了,他甩开成蟜,抬了抬受伤的腿,看样子是想给成蟜一脚。
“方才是与表叔开个玩笑。”
看着熊启满脸怒火,又在强行忍耐的样子,成蟜收起玩闹的心思,正儿八经道:“不用砍掉伤腿,我可以命人制作两条假腿给表叔,助你自由行动。”
熊启冷冷地看眼成蟜,招来下人,让他们搀扶着自己返回房间。
他已经不想再和成蟜多说一个字了。
成蟜也不气不恼,他走到熊颠身边,问道:“昌文君出了六万金,让本公子帮昌平君制作一对假腿,方便行走,他却不领情,你说这该怎么办?”
“什么?!!!”
“一双假腿,六万金!”
熊启回过头,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熊颠,希望看到他摇头的那一刻。
结果,终是让他失望了。
熊颠重重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成蟜。
太狗了,实在是太狗了!
他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狗的人。
先是用归还玉佩的事,威胁他,若是不给六万金,就让整个楚系知道,熊颠是个靠不住的。
现在,又用六万金来欺诈熊启。
偏偏熊颠没办法反驳。
告诉熊启,这六万金是被成蟜勒索的?
勒索,总要有个把柄,这把柄,就是为了不让熊启知道,才被勒索了六万金。
沉默不语,震惊熊启的同时,还能让他看到自己帮他治腿的诚心,这么算来,成蟜是真的狗啊!
反驳成蟜,六万金同样要出,还没有半分好处。
到头来,只能配合他。
看着熊启震惊的表情,熊颠的心都在流血,那可是整整六万金,他也不想给。
但,遇到了一个比狗还狗的人,不给也不行。
“六万金,能养一支三万人的精锐军队,仍旧绰绰有余!”
“等等!”
成蟜敏锐地捕捉到熊启话中的信息,质问道:“昌平君既不负责国库开支,又不负责军需安排,又是如何知道三万人的精锐军队,需要多少开支用度?”
“莫非,你在暗中豢养私兵,意图起兵谋反!”
“公子啊,此话可开不得玩笑。”
熊颠赶忙站出来拦住成蟜,不能让他在这个问题上追问下去。
不管熊启有没有养私兵,一旦被成蟜咬上了,不死也得掉层皮,甚至是整个楚系,都要遭殃。
他憨态可掬道:“秦国法度森严,各地都有什伍连坐,谁敢豢养私兵?谁能豢养私兵?
熊启就算是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
熊颠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各种说辞,一边给熊启疯狂递眼神,让他自己也解释一下,辩驳几句。
成蟜再一次抓住熊颠的话,稳定发挥:“昌文君的意思是,熊启有心豢养私兵,只是畏惧法度,而心中畏惧,不敢如此?”
“不不不!”
“我的意思是,他既不敢,也不会,更不想,他是秦国的封君,一身荣华富贵全在秦国,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不法之事。”
熊颠使出浑身解数,在帮助熊启辩解。
更是刻意没有提及谋反二字,仅仅用不法代替。
本以为,如此就能揭过此事,熊启居然像个地主家的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