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丢人啊,抢了堂姐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是自己送的!”
“这不是那个什么姜暖暖吗?我就知道他是个黑心眼儿的,之前她不还冤枉自己的堂姐吗?”
“这真是曾巩的作品啊?那这书画作品是不是老值钱了?”
“越值钱越坏。姜暖暖这不是板上钉钉的偷盗吗?数额还这么大……”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像潮水一般向姜暖暖涌来。
姜暖暖只觉得一阵耳鸣,两眼一翻,向后栽倒,晕倒了过去。
看着张牙舞爪的姜暖暖如此不堪一击,姜笙笙有些怔愣,她还没有发挥出全部功力呢。
姜笙笙挥开围过来的人群,朗声提醒:“都散散开,给她一点氧气。”
她说着,佯装不小心地踩了地上的姜暖暖一脚。
她可看见了,这人刚刚眼珠子还在动呢,显然是在装晕。
没设防的姜暖暖便立马如同尖叫鸡一般,发出一声悲鸣。
…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
周雅兰回忆着那天的场景,仍然忍不住喋喋不休,“拿了笙笙的东西,诚诚恳恳道个歉也就算了,居然还装晕,实在丧良心!”
“好了,别气了!”毛爱兰拍拍周雅兰的手背,安抚道,“现在她已经被送去关禁闭了,也算罪有应得,没必要为了这种人气坏了身体。”
毛爱兰说着,从包里掏出那幅引发闹剧的画卷,“我找人做了鉴定,十有八九是真迹,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我们受之有愧,麻烦你交还给小姑娘吧。”
周雅兰面露迟疑,虽然姜笙笙现在跟儿子处对象,但她还算不上人家名正言顺的婆婆。即便算得上,这事也犯不着让她来做主。
“别别别,这事我可不掺合,你直接给笙笙吧!”周雅兰连连摆手,推辞道。
毛爱兰嗔怪地白她一眼,没好气地回:“我又不傻,哪能没问过?”
“小姑娘说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毛爱兰说着,面上露出赞许的笑容,“时煜真是好福气,有个这样性格好、人品佳的好对象。”
“但我们又不是土匪,这要是仿造的,我们收藏也就收藏了,可这偏偏是真迹,非亲非故的,我们可不好意思拿。”
毛爱兰将画卷往周雅兰那边推了推,“你们可能不大了解这幅画的价格,虽然现在懂收藏、爱收藏的人不如以往多,可是拍卖个几十万是不成问题的。”
周雅兰听了这话,不由瞪大眼睛,他们一家三口的工资待遇都不低,可一年下来,也赚不到一万。
单单这一幅画,居然就能卖上几十万,周雅兰确实惊住了。
“这还是现在的价格,往后要是……”毛爱兰顿了顿,“我估摸着几百万也不无可能。我们要是不懂行的,收了也就收了,但我们夫妻俩都懂得这东西的珍贵,断然不能占小姑娘的便宜。”
“所以这事就委托你了,把东西好好地还给她,成不?”
周雅兰还沉浸在几十万的冲击中,又听到毛爱兰提到几百万。她嘴巴微张,呆愣了良久,才点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抱在怀里,生怕磕了碰了。这玩意这么贵,万一弄坏了,她可赔不起。
……
看着周雅兰送来的画卷,姜笙笙有些无奈。
看来这东西应该就是属于她的,兜兜转转,居然又回到她手上。
当初毛爱兰说要把画卷还给姜笙笙时,姜笙笙拒绝,不完全是出于什么高风亮节的品格。
周副旅长位高权重,别说拥有一幅这样的画卷,就是十幅,也拿得住。
可她现在的身份是个普通的乡下姑娘,大家又在周副旅长的生日宴上得知了画卷的珍贵。
万一有些心思不良的人盯上她,她可完全招架不住。
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好在毛爱兰跟周雅兰都是妥帖的人,这画卷被包装成文件的样子,又经由好几个人手中,才到她这里。
估计现在也没人知道,曾巩的《局事帖》现在属于姜笙笙。
她小心地将画卷从文件袋里取出来,左看右看,最后锁在床底的行李箱中。
现在她也是身价百万的人了。
纵然再怎么视金钱如粪土,姜笙笙心里的欢喜还是咕噜咕噜冒着气泡,衬得她整个人面如桃花,光彩照人。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关在禁闭室的姜暖暖。
狭小的房间里没有窗户,阴冷潮湿,照不进一丝光亮。
明明是建在地上的建筑,却阴暗的仿佛像是在地下。
不时有吱吱吱的声音从房间的角落里传来,吓得姜暖暖紧紧抱住自己,警惕地看着四周,防范着不知会从哪里扑出来的老鼠。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姜暖暖费尽心机,不仅没有哄得周副旅长开心,居然还落得这个下场,要被关禁闭足足一周。
“放我出去!”
“我要打电话!”
“我要见我丈夫!”
姜暖暖不停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