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现在的蛋糕多么稀罕,就算是亲手做的又怎么样,这么盛大的场合,推出这么一个丑玩意儿,周副旅长心里能高兴才怪了。
姜暖暖眼珠一转,心中一喜,觉得这不正是自己送礼的好机会吗?
被姜笙笙压了这么多头,眼睁睁看着她一直出尽风头,姜暖暖心里的嫉恨早就要咽不下去了。
这回倒好,姜笙笙上赶着给她送机会呢。
想到这里,姜暖暖忍不住勾了勾嘴唇,不怀好意地看着慢慢走近的姜笙笙。
她正期待着,便见周副旅长闻声转过头,满脸惊喜地看着姜笙笙……旁边的周雅兰。
“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那声音猛的拔高,跟周副旅长刚刚刻意压低的声线明显不同,透出了掩饰不住的惊喜和意外。
姜暖暖握紧手中的画卷,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的互动,笑容慢慢僵在脸上。
“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提前说了,哪还有惊喜可言?”
周雅兰嗔怪地笑了声,将蛋糕往前推了推,“我特意给你做的,尝尝?”
她说着,又介绍起身旁的姜笙笙,“时煜的对象,姜笙笙。”
“这蛋糕就是她教我的!包准你在别的地方没有吃过!”
周雅兰越说越得意,恨不得当场把蛋糕切开,让周副旅长品鉴一下。
周副旅长慢慢将视线错开,求救似的看向裴时煜。
他跟周雅兰打小一块儿长大,只见过周雅兰炸厨房、摔盘子,可从来没有见过她做出任何像样的菜。
他实在没办法信任堂妹的手艺。
要是放在平日也就算了,可偏偏是在自己的寿宴上,万一吃坏了肚子,到处找厕所,可真是闹了大笑话。
那画面实在太美,周副旅长简直不敢想象。
“要不切成小份,给大家都尝尝吧?”裴时煜提议道。
那天姜笙笙做的蛋糕,他尝过了,味道的确不错,令人回味无穷。
可自家亲妈非要全程自己动手,这蛋糕是什么味道,他还真不能保证。
“对对对,先留着,等会儿晚宴大家一起吃。”周副旅长忙不跌地应声道。
一旁的姜暖暖见状,这才放下心来。
她本来还担心周副旅长和他们关系匪浅,周副旅长爱屋及乌,会对姜笙笙另眼相看,进而冷落自己。
现在看来,周雅兰跟周副旅长的关系……也不怎么样嘛。
有了周雅兰带头送礼,姜暖暖赶紧趁机上前。
她想的很好,枪打出头鸟,反正她也不是第一个送礼的,就算周副旅长心中有什么意见,也不会完全冲着她来。
更别说,他等会儿送的礼物,可是要送到他的心坎上。
“周副旅长,这是我送您的礼物~”
姜暖暖特意放软了声音,娇滴滴的,直把人听出一身鸡皮疙瘩。
周副旅长扭头看向姜暖暖,面上有些僵硬。
他久居高位,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直愣愣冲上钱来送礼的傻子了。
实在太没分寸!太不知礼数了!
他有心生气,见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孩,一时有些心软。
“哦,谢谢你,费心了,放到门口吧。”周副旅长顿了顿,“晚宴结束,我会一起看的。”
姜暖暖可等不到那个时候,更别说她的礼物还是特意从门口扒拉出来的。
她将画卷往前递了递:“您拆开看看,包您喜欢!”
周雅兰旁边的姜笙笙婷婷而立,冷眼旁观这一幕,什么话也没说。
她心里也好奇,姜暖暖能送出什么了不得的礼物。
周副旅长闻言,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了。”
他接过姜暖暖手中的画卷,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是一张只有寥寥一百多字的信件。
淡黄的纸张上写着作者和友人的对谈,落款处印了不少红色印章,估计都是此前的收藏家留下的私印。
周副旅长越看,眼睛越亮,他酷爱书法,自然对书法颇有研究。
这看上去,竟然有些像是曾巩的手笔。
“爱兰!”周副旅长扬声,招呼着离他不远的夫人,“你帮我看看这幅作品。”
毛爱兰既是周副旅长的妻子,也是颇有名气的书法家、收藏大家。
她跟周副旅长相识相知,正是因为书法。
本来漫不经心的毛爱兰探着头看了几眼,越看越心喜,将周副旅长挤到一边:“这好像是…曾巩的《局事帖》?!”
看着欣喜若狂的夫妻两人,姜暖暖笑眯眯地站在一旁,心里美得快要冒泡了。
她冲不远处的蒋在林使个眼色,示意对方赶快过来。
姜暖暖虽然生蒋在林的气,但是这场局本来就是为蒋在林攒的。如果他不能够获得周副旅长的赏识,这幅字画也就白送出去了。
毕竟她现在只是一个身无长物的全职太太,只能依靠丈夫,才有望获得更好的生活。
……
周雅兰也忍不住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