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曼下意识的躲开了:“你手刚帮我脱鞋……”
薄简言离她刘海不到5公分的手指一顿。
罢了。
习惯了这女人的不解风情。
薄简言松了领带,进浴室快速的冲了个澡。
出来时发现易小曼已经整个人蜷进沙发里,冰袋靠在脚上,拿着手机全神贯注的不知在看什么。
薄简言站在卫生间门口,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她卫衣的领子歪到一边,露出纤细的锁骨线条,浅色的牛仔裤下是一对细白精致的脚腕。
不知看到什么有趣的,易小曼一手托着下巴,无声大笑,手机屏幕的光线映在她清隽白皙的脸上,五官秀美,有一种灵动的生气。
薄简言往前走了两步,易小曼立刻察觉,丢下手机回头看来:“你洗好了?”
乍一见男人浴袍带子没系,又害羞的收回视线,扶着下巴干咳了两声:“你没带拿洗衣服吗?”
薄简言走到床边,上面叠的整整齐齐的是干净的衬衫休闲裤。
他一边抖开衣服,一边扭头看她:“待会我去接薄嘉和初初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打包回来。”
“随便。”说完忽然意识到,男人最反感的就是女人张口闭口随便,于是赶忙补了句,“你们吃什么就帮我带什么。”
薄简言没再多说,拿着衣服裤子又回了洗手间。
大概对着她这样无趣的女人真的很扫兴吧。
晚上八点多,两个小孩子抱着各种公仔周边,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放下外卖盒子,拉着易小曼兴高采烈的说着白天玩的项目,说了没两句,就被薄简言赶到隔壁房间洗澡去了。
易小曼打开外卖,是中式套餐,额外多了一蛊桂圆党参猪脚汤。
易小曼用调羹捞着里面的猪脚,总不由自主想起一句话:吃什么补什么。
估计是某人特意吩咐的吧。
吃完饭,易小曼把桌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垃圾丢到门外。
看见隔壁房间门半敞着,她有点好奇,薄简言是怎么给两个孩子洗澡的。
他大概从来没做过这种事,平常在别墅应该都是冯妈做的,易小曼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浴室里一会儿“咚”一声,一会儿又“嘭”一响,时不时还夹着男人低沉的责备。
易小曼捂着嘴,靠在墙上忍俊不禁。
大概一刻钟后,薄简言浑身湿透的抱着个用浴巾囫囵裹起的圆球出来了,乍一看见门口的易小曼,怔了下。
隔了几秒才问:“你怎么过来了?”
易小曼皱眉:“你怎么给他擦头发和擦身子都用同一条毛巾……”
趴在老爸肩头的薄嘉听到易小曼的声音,一下子哇哇大叫起来:“啊啊啊啊我还没穿衣服,小曼你赶紧背过去。”
薄简言无语,臭小子还知道要形象了。
易小曼忍着笑转过身:“我又不是没给你洗过澡,你光屁股我都看过,还怕什么?”
薄嘉急吼吼的自己跳到了床上:“老爸,你快把我睡衣给我。”
薄简言找来条干毛巾,要替他擦身,你薄嘉怕痒,在床上滚来滚去的躲避不老实,薄简言狠狠瞪他:“再动就让你光屁股出去!”
薄嘉委屈极了:“可是老爸你擦得我好痒的……”
易小曼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只脚撑着走过去:“毛巾给我,你去抱初初出来吧。”
薄简言扫了她一眼,丢下毛巾,又扯了扯自己黏在身上的湿衣服,重新进了浴室。
初初就安静多了,即使哪里不舒服,也不会说出来,还体贴的把毛巾递给薄简言:“叔叔,你擦一下吧。”
易小曼回头看薄简言,他的样子实在狼狈,浑身都湿淋淋的在往下滴水,于是把初初抱过来:“你去吧,都交给我。”
薄简言就在孩子这边房间洗的,洗到一半,才想起来沐浴露什么都还在他自己房间。
正想拉开浴门让易小曼帮他去隔壁拿一下,又想起她的脚不方便,只好拿起酒店准备的浴液,随便的涂抹了一点。
这类沐浴用品香精含量都很高,薄简言冲了好几遍,身上还是有那种刺鼻的花香,和他平常惯用的松木冷香是截然不同的调性。
薄简言换上浴袍,皱着眉头走出来,易小曼正单脚跳着,在房里忙来忙去,一会儿给两个孩子倒水,一会儿又给他们找吹风机。
他赶忙上前按住她:“脚不方便就别操那么多心,小孩子没那么娇气。”
他一凑近,易小曼就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那种过于甜腻的女香,不禁一怔:“你擦香水了?”
薄简言脸上一黑:“酒店的香波,味道太重了。”
他穿着缎面丝滑的浴袍站在窗边,线条大敞的领口露出结实的胸膛,不过分贲张却紧实有度。虽长期在办公室,肤色却也不是羸弱的白皙,而是一种健康光滑的蜜色,立体深邃的五官被落地灯的光线打出淡淡的侧影。
易小曼看出了神,忍不住调侃:“我还以为你打算转型花美男了。”
坐在他面前的,是穿着儿童浴袍排队等着吹头发的薄嘉。
小家伙一头湿发,蓬乱的甩着水珠,仰着脸向他老爸抗议:“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