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朝公元前1215年,我是一个经济学家。“醉时凉风过,醒来是余生。”
我想任何人面对这样,应该都不会介意大言不惭。
那年我还在上大学,一个很普通的大学,学的是经济学专业,可能我的资质比较一般,经济学就像是天书一样,怎么啃都不明白。
这使得我对学好这门学科的人,总是充满了敬意,特别是还能用经济学头头道是的同龄人,我认为他们肯定是天赋异禀。
“如果你13岁接触经济学,要到38岁才能入门,不止是经济学,很多人文学科都是这样!”
那天在图书馆,胡子佬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对经济学这个专业的认识,就是觉得自己肯定会在这个方面毫无所知了。
这个时候胡子佬的话,有如清风朗月,高山流水的一样。
那时的学生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玩,电商啊直播啊自媒体啊写小说啊等等,大多数人都想学好自己的专业。
胡子佬是教发展经济学的老师,本来在图书馆遇到他,我不想跟他打招呼的。
不过他就是坐在我的对面,我不得已地跟他打起了招呼,他明显是来图书馆逛街的,就问了我说道:
“你在看什么书呢?”
我把手里的书的封面给他看,他轻叹地笑了一声,说道:
“看得明白吗?”
“一点都不懂!”
“以你们的阅读能力,看不明白很正常,这是一种体制的语言,所以很难读!”
“为什么不写得容易读一点呢?”
“体制语言,你可以混进这个体制内,用的就是这门语言。跟考公务员一样,也就是一门槛,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胡子佬就在这个体制内,然而它的难读和枯燥,让人望而生畏,至少我见过很多人,把它丢到一边,头也不回地去干别的事。
胡子佬看着我无所适从的样子,用手指敲了敲桌面,继续地说道:
“寻租成本,说的是人们对于太容易得到的,总是不珍惜,留下的都是历尽艰难得到的。”
“所以你认为这不需要改变了?”
“可以这么说,反正这么样下去,也无妨!”
我很认同他的说法,虽然当时我的年纪不大,不过也遇到不少容易得到的,然后不去珍惜的人,包括我自己,有时候也会这样!
我从图书馆回到宿舍的路上,这情景如今清晰可见的,路灯依稀疏散还有昏暗,灯光里透着无地安放的迷茫。
灯光想挂靠在树上,黑漆漆的树叶沙沙作响,嘲笑着它们的触不可及。仿佛也在期待着,这暮气沉沉的秋冬赶紧过去,月亮悠然地爬了上来,自由自在笑着看它们。
校园里的小路上,来往的人不少,却都是低着头的沉默不语,无言述说的都是,这里是我们不想多停留的地方。
在那以后,我确实是该干啥就干啥去了,从来没有想到经济学是什么。
直到年纪的到来,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学过的这个专业,自己就像站在门口的人,忍不住要伸手推开,这个我认为的所谓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