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继平虽然语言和行动受到了限制,但智商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在第二次醒来后,他就将他的怀疑,靠着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告诉了楚玉清。
他本身就是医学出身,又是药厂一把手,对药物反应极其敏锐。
他记得自己是在洗澡后,身体出现的不适,于是怀疑钟箐是在洗澡水里做了手脚。
不过,公安并没有在钟家搜到任何药物毒物,钟继平洗澡的浴缸中也没查验到任何毒素。
但楚玉清是钟继平的死忠粉恋爱脑,钟继平怀疑大女儿,那大女儿就一定有问题。
就如同当初丈夫起了龌龊心思,哪怕她嫉妒的快疯了,却还是把人送上了丈夫的床。
……
三天后,钟继平的血液检测出炉。
“楚女士,我们对你丈夫的血液分别做了药检和毒检,结果显示,你丈夫并无服用过量药物或毒物的迹象。”
楚玉清盯着检查报告,似乎要盯出个洞来。
钟箐向公安致谢,“给你们添麻烦了。”
公安对她抱以同情。
毕竟,当子女的被父母这样怀疑肯定不好受。
他们也找当晚医护人中做了调查。
在抢救钟继平的时候,并没有在其身上发现任何的毒理反应。
一般摄入了剧毒物质,人体都会有非常明显的反应,例如呕吐,嘴唇指甲变色,内脏出血等等。
这些情况,钟继平身上统统没有。
单怡也做证,是钟箐主动把钟继平送到医院做的抢救,再晚五分钟,钟继平的命就救不回来了。
综合各方面的调查结果,钟继平就是突发性的身体疾病,跟任何人无关。
“说,你到底给你爸下的什么毒,你说啊!”
楚玉清依旧不甘心,或者说,她内心无法接受丈夫遭遇的变故,想要寻找一个发泄口。
然而,钟箐说出的话却让她如遭雷击,“妈,你想过没,如果当晚你也在家的话,爸或许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是啊,如果她当时在家,如果保母和孩子们也都在,丈夫肯定会被及时发现,被及时送到医院。
如果,她没有为讨好丈夫而瞄上单怡,或许丈夫根本就不会犯病。
所以,是她害了丈夫?
不,不是她的错。
她怎么能够接受是她间接害了丈夫的事实。
“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是非要保沈明珠,我也不会……”
啪。
钟箐抬手一个耳光扇过去。
“你敢打我?”楚玉清瞪着她。
钟箐冷道:“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不要胡说八道。对了,严屹认识一个m国专门研究脑细胞修复和再生的医学博士,对方在脑干坏死修复研究上,取得了非常显著的成就。”
一听丈夫有救,楚玉清也顾不上计较刚挨的打。
“你的意思是,他能救你爸?”
“那边的意思是,想治疗就得趁早,趁脑干细胞彻底坏死之前,越早进行治疗,治愈的希望越大。”
闻言,楚玉清当即着手安排丈夫出发去m国的事宜,甚至都没去打探一下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当晚,楚玉清便带着丈夫出发去机场,准备先去首都,再从首都乘坐国际航班到m国。
时间太赶,她都顾不上跟亲戚朋友一一告别,只打了电话知会。
……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机场?”
看着车窗外如浓墨般的夜色,楚玉清不耐烦的质问。
“别急,快了。”
许是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楚玉清狐疑左右张望,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指示牌让她惊愕。
“怎么走的是国道?”
见钟箐不吱声,楚玉清急忙扯住她,“说话,你想干什么?你要带我们去哪?”
钟箐回过头,脸上是楚玉清从来没见过的诡异微笑。
“是个好地方,很快你就知道了。”
楚玉清想说什么,口鼻却被一块刺鼻的手帕捂住,随即两眼一翻便晕在了坐椅上。
钟箐慢条斯理的将手帕折好,揣进衣兜里,抬眸对上后视镜里司机的目光,莞尔一笑。
“她太吵了。”
司机沉声开口:“还有两个小时路程。”
“嗯。”
之后,车上便恢复了安静。
……
等楚玉清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陌生且极其简陋的房间里。
石砌的地板和墙壁,窗户修建得很高,镶嵌着手指粗的钢筋,房顶挂着一只不太明亮的灯泡。
除此外,房间里便只剩下一张铁床。
“醒了?”
听到声音,楚玉清这才看到站在栅栏门外的钟箐。
她翻身冲过去,抓着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铁栅栏拼命摇晃,“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爸呢?”
钟箐微笑,“放心,他就住在你隔壁,我不会把你们分开的。”
“你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