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明珠的表情不似做伪,裴文萍便也没再追问,只借口有段时间没见着裴子珩,跟着沈明珠一块回了家。
回到家,沈明珠把营业执照放好,之后便提着包出门去买菜,准备晚上请裴文萍和帮忙牵线搭桥的同学吃顿感谢饭,顺便庆祝一下。
等沈明珠出门后,裴文萍便拉着裴子珩说悄悄话。
“小珩,最近你妈妈有跟严叔叔联络吗?”
裴子珩摇头,“没有。”
裴文萍瞅着他,“会不会他们在外面见过面,你不知道呢?”
“不可能,妈妈什么都会告诉我,她见了什么人从来不隐瞒我。”
见侄子回答得斩钉截铁,裴文萍心知问不出什么,便不打算再问了,却不想裴子珩反问起她来。
“姑姑,你为什么要问这个,是妈妈遇到什么事了吗?”
在裴文萍眼里,侄子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不懂大人的复杂,只道:“小珩,记得以前我跟你说的话,你爸爸不在家,你可得把你妈妈守好了,啊?”
裴子珩乖巧的点头,心里却暗自揣测裴文萍忽然问起严屹的原由。
沈明珠买好菜回来,在家属院门口碰到沈宝兰跟几个同龄妇女唠嗑。
看到她提着鸡鸭鱼的,沈宝兰忍不住打趣:“沈明珠,你发财了?买这么多好菜。”
“关你屁事。”
盯着沈明珠苗条婀娜的背影,沈宝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粗壮的腰身,心里的酸水咕噜咕噜直冒。
她要是能有沈明珠这么好的身段,周书桓也不会不肯和她行房吧?
不光沈宝兰羡慕沈明珠的身材,一旁的几个妇女同样羡慕——
“这没生过娃的就是不一样,瞧那小腰细得哟,穿啥都好看。”
“说来也是怪,她成天往外跑,咋就没晒黑呢,那脸蛋白生生的跟嫩豆腐似的。”
“你懂什么,人家出门有小汽车坐,进了房间窗帘一拉,被窝一躺,太阳光都见不着,自然晒不黑。”
说完,几个妇女发出暧昧的哄笑。
唯独沈宝兰笑不出来,甚至心里很羡慕沈明珠。
沈明珠男人不在家,日子却依旧过得滋润舒服。
而她呢,天天跟男人睡一个被窝,却跟个尼姑似的守活寡。
她以前总嫌弃周书桓那玩意不中用,结果现在倒好,用都没得用了。
早知道,她还不如嫁裴飏呢。
就算守了寡,她也可以像沈明珠一样去找野男人。
越想,沈宝兰心里越不是滋味,连周书桓几年后会发达,她会成为富太太,在她看来都没那么香了。
她现在就跟那饿了三天三夜的狗似的,馋男人都快馋疯了。
——
晚上,沈明珠做了六个菜,一个汤,知道李冰好酒,还特地买了一瓶红酒。
李冰是裴文萍的高中同学,也是这次帮沈明珠牵线搭线的恩人,今晚这一桌,口味都是按照李冰的喜好准备的。
李冰本身也是个好吃嘴,加上沈明珠本身又厨艺精湛,这一顿饭可算是把她吃高兴了,加上又喝了酒,情绪上头,拉着沈明珠掏心掏肺的唠嗑,一副要跟沈明珠做好姐妹的架势,要不是被裴文萍强行拽走,估计能跟沈明珠唠上一宿。
裴文萍先把李冰送回了家,才骑着摩托调头回自己家。
等她回家已经快12点了,陈沂也没睡,趴在书桌前边写东西边等她。
闻到她一身的酒气,陈沂把冰箱里的西瓜给她切了一小盘。
裴文萍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同陈沂说起下午贷款的事。
“……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是没看见银行那人对明珠的态度有多热情。我跟银行打交道这么久了,最清楚这帮人拜高踩低的有多现实了。”
陈沂要笑不笑的瞅着她,“所以,你怀疑是姓严的在背后帮明珠?”
裴文萍咬了口西瓜,边吃边说:“明珠进城时间短,认识的人也不多,能做到这份上的,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个。”
“那又如何?”
裴文萍瞪丈夫,“你说呢?这男的就没安好心!他想干什么呀?”
或许是性别的不同,抑或者是思想上的差异,陈沂并不认同妻子的想法。
“就算沈明珠跟严屹有联络又怎么样,她是成年人,不是裴家的奴隶,她有社交的自由和权利。”
“退一万步讲,她真跟严屹有了感情牵扯,那有一半的责任也是在裴飏身上。明珠和裴飏结婚满打满算也有一年了,共同生活的时间,加起来也只有两个月,聚少离多的感情本身就很容易出问题。”
裴文萍很不服气,“那我妈不就守了我爸一辈子,两老口感情不一直挺好的。”
陈沂看着她,“你不能指望每个女人都像岳母那样,甘愿忍受孤独寂寞。况且时代变了,以前的人,天天为填饱肚子发愁,现在不愁吃穿了,大家更注重精神层面的需求和满足。”
“文萍,你想想你21岁的时候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裴文萍被丈夫的话带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