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菲菲打量着客房里的环境和摆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墙面和床上用品都是清一色的白,家具摆设也很简单,一点也不像是客房,反倒像是病房。
但她也没想太多,猜测这或许是宁家的待客规矩,她好奇的走到窗户边,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绝美风景,心里不由畅想起以后的美好生活。
“叩叩。”
身穿中衫装的管家端进来一杯牛奶,“孙小姐,医生还要晚点才到,这是夫人交待端给你的牛奶,请你喝完后上床休息一会。”
“谢谢。”
喝完牛奶,孙菲菲感觉困意上涌,便脱了鞋躺到床上休息起来。
主楼。
得知孙菲菲喝了牛奶,严静交待管家,“十分钟后,带医生过去。”
“是。”
等管家下去后,严静转头没好气的瞪着宁远数落,“你以后再敢给我惹一堆乱七八糟的破事回来,我就拿剪刀把你那玩意给剪了!”
宁远一脸惊吓的朝严屹身边躲,“舅舅,我是为了帮你挡烂桃花才招惹上她的,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严屹嗓音温润的安慰道:“放心,我一定找最好的外科专家帮你接上。”
“……”
等孙菲菲醒来,窗外已是漆黑一片。
借着房中昏暗的壁灯,她迷蒙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现在是在宁家。
她想要起身,然而小腹部传来的剧痛却让她失声痛呼。
女佣推门进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孙小姐,你醒了。”
孙菲菲惊慌失措的望着女佣,“我肚子好痛,快让医生来给我看看!”
“医生已经走了。”
女佣将托盘里的汤盅放到床头柜上,语气平静的告诉她,“你下午不小心滑了一跤,导致流产,夫人已经请医生帮你做了清宫手术,你喝了汤,好好睡一觉,明天夫人会派车送你下山。”
孙菲菲犹如遭受到了晴天霹雳。
她流产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下午分明哪也没去,喝完牛奶后就躺上床休息……
牛奶!
孙菲菲蓦然瞪大眼睛,随即强忍着小腹的疼痛下床,跌跌撞撞的要去找宁远。
然而,刚出门就被两名穿着身形魁梧的男人给拦住了。
“让开!让我出去!宁远!”
主楼,宁家人以及严屹正在餐桌前吃饭。
收到管家回禀的消息,严静眉也不抬的吩咐了三个字,“看着她。”
管家应声离开。
严屹放下筷子,拿餐巾拭了拭嘴角,“我吃好了,你们慢用,我过去看看。”
严静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宁远蠢蠢欲动的也想跟着下桌,被严静眼神一瞪,顿时老老实实的坐着继续吃饭。
宁文谦瞧了儿子一眼,似笑非笑,“你又惹什么事了?”
宁远心虚道:“我这回是事出有因,不信你可以问舅舅。”
闻言,宁文谦倒是没再说什么,他生意忙,家里和儿子都是严静在管。
夫妻俩一向分工明确,互不干扰。
看着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的严屹,孙菲菲脸上流露出强烈的憎恨和怨愤:“我要告你们,!你们不经过我同意就私自做掉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们这是犯法的行为!”
话音刚落,一旁的女佣扑通就跪了下来。
“孙小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地面擦干净,害你滑倒流产。这件事与宁家和宁家的所有人无关,你报警吧,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
孙菲菲目瞪口呆。
这时,管家端着托盘走到孙菲菲面前,托盘里放着一千块的现金。
孙菲菲像是受到巨大羞辱似的失声尖叫:“你们什么意思?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严屹面上一贯的温润斯文,但说出的话却杀人诛心,“这是我替宁远付的嫖资,当然,如果你认为这个说法难以接受,也可以把它当成补偿费。”
“选择权在你手上,你可以选择去告,那这笔钱我会付给跪在你脚边的佣人,做为她代主受过的奖赏。如果你选择拿着钱走人,那这件事便到此为止。”
顿了顿,严屹又再开口,嗓音中却多了几分冷意,“孙菲菲,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的所有心机和手段,最终都只会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孙菲菲又气又怕,看严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魔鬼。
“你和宁远,你们就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风流成性,一个无耻之徒,觊觎一个有夫之妇,你们迟早会遭报应的!”
“你想多了,她是我朋友,仅此而已。”
撂下这么一句,严屹就转身离开了。
而孙菲菲却因为他的一句朋友嫉妒到发疯。
明明大家都是同一时间认识的,为什么沈明珠可以被严屹承认是朋友,她不可以?她到底差在哪了?
孙菲菲最终选择了拿钱走人。
这个结果,严屹一点也不意外。
孙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