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造化洪炉的存在,工造司算是罗浮各处洞天中受星核影响最严重的那一批。
直到现在。
司部内仍残留有不少孽物与失控机巧。
倒不是符玄办事不周,而是罗浮现阶段的确缺乏人手。
大部分云骑军都被派去与曜青协同作战了,还得缉拿药王残党,维持各处秩序。
肃清工作只得徐徐图之。
在彦卿的带领下,再次踏足工造司的镜流望向远处被枝叶缠绕,还未完全清理干净的造化洪炉。
不免感慨:“可叹,建木苏生,孽物遍地,连工造司的重宝‘造化洪炉’都差点没保住,景元是怎么当这个将军的?”
听她教训起自家将军。
彦卿当即就不乐意了。
出言反驳道:“此事怎能怪到将军头上?”
“事发突然,听说许多匠人学徒仓促逃命,只剩一位老师傅坚守此地,多亏将军出奇兵驰援,才得以救下这造化洪炉。”
“老师傅?”镜流来了兴致,微微点头道,“轻忽性命,顽固不化,有意思...倒是让我想起一位眼高于顶的故人。”
回想起那个桀骜不驯的短生种天才,又轻笑道:“呵呵,他要是目睹工造司这般狼藉,怕是会大笑仙舟人无能。”
“什么话?面对险境,珍惜生命等待云骑来援有何不对?”彦卿据理力争。
不曾想镜流反将一军:“既然如此,危难时刻云骑又在哪呢?”
“我听说是联盟的‘候补将军’率一众化外旅客拯救了此处,可不见什么云骑,莫非消息有假?”
“这...”彦卿气势弱了三分。
却依旧辩解道:“罗浮洞天广阔...再加上不少部队都出发配合曜青征伐,云骑也是首尾难顾,哪来那么多人手四处驻扎?”
“何况景渊将军也是云骑啊,他来了,不就代表云骑来了吗?”
镜流没再与他纠结这一话题。
而是淡笑道:“小弟弟,再来一次上回的比试如何?让我瞧瞧你引以为傲的剑术又有几分进展。”
彦卿自以为看穿了她的心思。
撇了撇嘴道:“大姐姐,你只是想借我的手把这儿打扫打扫吧?唉...一个自首的犯人,真的可以提这么多要求吗?”
“怎么?上次败于我手,意识到差距,不敢再战了?”镜流反问。
“你!”彦卿急了。
说他是手下败将没什么,说他剑术不敌镜流也没什么。
但嘲笑他没有再次举剑的勇气?
他绝不罢休!
打小就倔的他当即道:“比就比!谁怕你啊!”
镜流扬起嘴角:“好,那这次便由你先行,我们在造化洪炉处碰头。”
“这可是你说的!”彦卿眼里战意十足。
有丹恒在,也不怕镜流会趁机逃跑,当即提剑转身,朝远处一只孽物杀去。
见彦卿三两下解决完那只孽物,又马不停蹄的向前赶去。
丹恒皱眉:“你特意支走那个孩子,有何目的?”
“不为别的,你我也许久未曾比试过了。”镜流淡然道。
丹恒:“...”
短暂沉默后,他缓缓摇头:“我不打算动手。”
“呵,”镜流轻笑,带着些许嘲讽道,“我也没要求你把枪指向我,此处孽物甚多,还不够你出手的吗?”
丹恒无奈。
在她的要求下,终究还是唤出击云枪...
二人并肩而行。
不紧不慢的跟在彦卿身后。
直到遇上一队孽物,手持长枪的丹恒率先出手。
观望着他的枪术,镜流评价道:“即便是转世之身,你的一招一式也与那人并无不同。”
收枪后的丹恒沉声道:“我施展这些招式,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