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只是觉得做了这么多,还是没什么用,心里苦罢了。
看女儿低头的样子,在泸南估计不太好过,严氏到底没再说楚盈别的,“你的孝心我收下了,腊八布施,你也能出一份力。”
这件事儿楚盈也听楚沂说来着,腊八布施,严氏正正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当时听就过了耳朵。
江南水患朝中下令赈灾,楚沂也知道有官员贪污,所以才彻查贪官污吏。因此刘老板才赶上好时候,把北方的蔗糖生意包揽了大半。
布施给江南难民,这样的大事肯定需要银子,当时楚沂说这些的时候她没往心里去,如今看好像也是提点。
三妹妹说话太委婉了,就不能直白些,她实在听不懂啊。
楚盈道:“为百姓做事,女儿乐意之至,若是有需要,母亲再传唤女儿就是。”
严氏点了点头,最后才不经意一问:“这些话是你三妹妹教你说的吧。”
以楚盈的性子,若是能早考虑到这些,也不至于被送去泸南。
楚盈了摇头,她性子软一些,也没管过太多宅院中的事。但对她而言,楚沂可以亲近,所做之事是为了她好,严氏也是如此。
但也不能直接把三妹妹卖了,“母亲别问这些了。”
严氏:“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你三妹妹有玲珑心,面面俱到,你去泸南一趟,懂事了不少,我甚是欣慰。”
楚盈道:“三妹妹说这些日子母亲辛苦,在泸南时,她总给我寄东西,本来做了生意,这些银子想分一半出来给三妹妹,可是三妹妹不要。”
严氏低头笑笑,“她若要了就不是她了。”
楚沂一向是该要的要,不该要的不碰。哪怕管着府里的事,多少银子经过她手,可也没动过心。
管家是管家,但对权势、钱财看得并不重。
“你也是知恩的性子,日后再做生意,四成你自己留着,三成给府中,也是回报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剩下的三成给你三妹妹,这是你们之间的情分。你三妹妹的亲事不错,你多和她来往,没有坏处。”
给府中的并不少,十几年下来,楚盈一个人也没花上一万两银子。
就算这样楚国公也未见得乐意。
自己的女儿还是自己心疼,严氏道:“你要知道,若是不嫁人之后就得一直这样。可你若嫁了人,就不必给家中,自己赚多少都是自己的,想给谁都成。”
楚盈脸上露出喜色,“母亲,您这话的意思是……”
这是成了,母亲点头了!
严氏道:“我没有说……唉,我本以为去泸南这几个月你能想得通,可如今看来你还和从前一样。估计再送你出去反省一年十年,你还是如此。”
楚盈选一条路走到黑,就该知道这条路比别的路难。
嫁人生子,最简单不过,也能做生意,为何不愿呢。
“尽管你是我的女儿,大体上不能偏颇。你三妹妹性子不错,多和她来往。”
只盼着越来越好,瑕不掩瑜。
就是不知日后楚盈是瑕还是瑜。
楚沂真是让人省心,而且大是大非上,楚沂比楚盈更成熟稳重,别看楚盈长了四岁。
今天这事儿办得还算漂亮,若是楚盈自己,估计想不到这些。
若是等后面拿着账本说她有立足的本事,严氏估计会气得心肝疼。翅膀硬了,就忘了生她养她的是谁了。
还好不止一个女儿。
姐妹俩互相帮衬,日后楚沂做了王妃,楚盈也有依仗。再说,成王不要银子吗。
不过这事儿还和楚国公府有关,林氏未见得乐意。所以严氏才说给国公府三成利润,这是女儿赚的辛苦钱,她不要。
给楚沂和国公府也都是为楚盈打算。
子女都是爹娘的债,就没有还完的时候。
严氏轻轻叹了口气,“看看布施用多少,剩下的充入公中。多的银子一会我让陈嬷嬷给你送回去,给你三妹妹的也不会少,文书再重新拟一份。晚上你父亲回来,给他请个安。”
楚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就是请个安吗?”
严氏:“你父亲忙了一日,别拿乱七八糟的事打搅他。”
另一边,沂夏轩的丫鬟跟外面打听,说是二姑娘好好地回去了,没被禁足。
楚沂松了口气,还不错。
母亲心软,对楚欣尚且留几分情面,更何况是亲生女儿。
“这是好事儿,大娘子可说什么来着?”
今儿早上,楚沂让丫鬟去长房传了话,但没有见着林氏。
当初林氏就因为楚瑾楚盈的事颇有怨言,楚瑾是不用人操心,都已经出嫁了,无论陆家发生多大事,对楚国公府的影响都小。
但楚盈不一样,若真不嫁人,那些银子够不够收买人心……
丫鬟道:“大娘子说得空去正院看看,就没说别的了。”
严氏是长辈,林氏也是,当嫂子的哪儿能主动去见小姑子。
楚沂:“你再去盈春轩传个话,就说我有事去趟长房,二姐姐若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