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凭李大人吩咐!”
楚天妤施礼,接着院子里便是一番忙碌,很快就全部出现在了顺天府的公堂。
仵作与尸体在顺天府后面专门用来查案的一座院子里,天气阴沉沉的,风吹的香灰不时跌落,像是在诉说着冤情一般,仵作也没马虎,迅速开始验尸……
公堂门口又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往日百姓们没有这么热情的,只是一看到楚府的人进了顺天府,于是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齐齐往顺天府扑了过来。
惊堂木响起,衙役两边威立,堂中威严四起。
楚天妤不紧不慢从怀里拿出一份状书呈到李大人的面前。
“李大人,我有状要告!”
二姨娘、楚惜月、楚西风齐齐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楚天妤,她是有病吗?
就算是告,也是他们告楚天妤好吗,无端端的楚天妤拿什么状纸,她又要告谁?
“呈上来。”
李大人指了指状纸,衙役上前将状纸接上交给李大人,李大人一目十行看过之后,手中惊堂木狠狠一拍,转头与府丞道。
“查一查这上面所说的是否属实。”
府丞点头,接过状纸转身去了公堂后段的内室,内室里一排一排放着各种各样的公文,为的就是方便查案的时候,及时查阅。
接着李大人让衙役把状纸交到二姨娘的面前,冷声问她。
“二姨娘,你变卖了楚夫人所有的嫁妆,是否有这件事?”
二姨娘身体一震。
猛地转头瞪向楚天妤,气得咬牙切齿,原来……原来那张状纸上写的是她变卖了程紫鸢的嫁妆,呵……她有理有据有契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就算她咬死说那些都是她的东西,李大人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心里有底,二姨娘理直气壮上前道。
“大人,冤枉啊,那些都是我的嫁妆,和姐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与她同一天嫁进楚府,世人都以为抬的都是她的嫁妆,实际上那都是我的,既是我的东西,我想卖便卖,想租便租,别人也管不着。”
说完二姨娘得意的看向楚天妤,就算她把程家的人找来又怎么样,东西已经卖完了,十几年前程府为了名声能把她送进楚府,十几年后,程府一样可以为了面子让这件事情迅速收尾。
李大人看向楚天妤,楚天妤上前施礼。
“李大人,您只需要派人前往程拿当年嫁妆的单子,然后再查一查我母亲名下的东西,就知道二姨娘这谎撒得有多不要脸。”
“有理。”
李大人转头看向府丞,府丞立即派人出去,随后又转身去了公堂后面的一间大堂,类似别人家的暗室,里面一排一排的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案件文档,为的就是方便查阅。
楚天妤接着说道。
“李大人,我母亲正在来的途中,一会可以与二姨娘当面对质。”
二姨娘的长指一下子攥紧,慌了一瞬又冷静了下来,东西她都已经卖了,钱也拿到手了,契约都给了,是程紫鸢的又怎么样?她抵死不承认,程紫鸢有本事杀了她!
眼眸一戾,她冷嘲楚天妤。
“楚天妤,你母亲生病的时候不见你在跟前嘘寒问暖,如今一提到财产你就跳出来了?当真是姐姐的好女儿。”
门口的百姓听着便齐齐看向楚天妤,楚天妤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你倒是夺走我母亲的中馈,骗走我母亲手上的嫁妆,你帮着管理的这些年,送了几两利润与我母亲?”
二姨娘冷笑。
“我说过那些东西都是我的,与你母亲没关系,府中的中馈是将军托付于我的,也不是我强要的,这些事情,你怪不到我的头上来,生意不好做,每年亏钱,所以我才把手里的东西折现的。”
楚天妤笑了笑,抬手时,明轩把厚厚一箱的账本抬了过来,咚的一声放在地上。
“李大人,这是所有铺子里近三个月的账本,帐我已经全部清过了,一观便知。”
李大人倾身,府丞便让人把账本抬了过来,呈了两本给李大人,看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听到程府和楚夫人都已经到了公堂的声音,楚天妤急忙转身出去迎了母亲与程江南,大家一起扶着楚夫人慢慢的走了进来。
李大人忙让人上了座,楚夫人喘息着强撑着身子与诸位施礼。
“家门不幸,遇人不淑,遭此横祸,让各位看笑话了。”
待楚夫人坐下之后,半月和满月侍候在侧,李大人才问她。
“楚夫人,本府问你,二姨娘卖掉的嫁妆究竟是你的还是她的。”
楚夫人长睫轻轻抬起,眼神无波无澜看向二姨娘,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回大人,是妾身的嫁妆,她一个庶女,勾引姐夫,未婚先孕,丢尽脸面,所以在妾身成亲的前一天,她就已经被偷偷的送进了楚府,第二日才是妾身成亲的日子,并非她说的与妾身一起出嫁。”
百姓们哗然,这二姨娘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
二姨娘紧紧攥着帕子,咬牙切齿,呼吸急促,满眼都是不甘心。
“妾身待嫁之前身子康健,与她一起进了楚府之后,不知什么原因,突然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