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溯,是玉佩的功能之一,当年认定赵小芳是曲阿小将,便是因此。此刻,又出现了有关周瑜的画面,叶欢可以确定了。
孙策之病,虽不知内中具体有什么曲折,但定有人作为内应。否则,张离口中的那些症状,是能被呼吸吐纳之法解决的。
这与什么修仙修真无干,道家的吐纳方法,包括炼丹之术,将之去芜存菁的话,在医学方面,有着很大的贡献。
“花奇,派人追上图昌,告诉他,江东之事已定,必有人暗害伯符。微尘清风当精锐尽出,彻查此事,但不要打草惊蛇。”
静室之中,叶欢奋笔疾书的同时,口中不忘交代。几道军令下达之后,他的作书也已经完成,封好口,交给花奇。
“一封送给图昌,一封送给郭军师,快!”
“诺!”看着将军面上的郑重,花奇不敢怠慢,立刻出门安排。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知为何,叶欢脑海中出现了这句话,假如将伯仁换做伯符,会否是眼下局势的写照?
心中担忧孙策,可此时,叶欢却是鞭长莫及。可以推测,幕后之人行此事之时,定然谨慎十分,且江东之人,地位定然不低。
张离所言之事,能够知道的,又岂能不是孙策身边亲近之人?
“主家,所谓福祸自有天定,主家已然尽心尽力,如今远隔千里,还是暂且放下,等候消息……”见叶欢一脸愁容,叶丁不禁道。
前者闻言抬起头来,看了管家一眼,颔首道:“听说你最近读了不少书,见识见长,那你再给我说说,此时又当如何?”
叶丁忙道:“主家,奴婢粗浅,是读了一些书,只是见主家忧愁,才有此言。奴婢绝不敢言主家大事,若有所失,大罪也
。”
叶欢点点头,摆手道:“无妨,这是家中,尽管说来一听。”
叶丁这才到了案前跪下,正色道:“奴婢只是觉得,主家若是一脸愁容,或者心忧江东,若落在外人眼中,就怕被之利用。”
“好,不错,看来以后,你还要给本公子多多进言。”叶欢欣然道,叶丁之言,也令他心中一动,谁利用谁?说不定。
“是,只是奴婢学问不够,定要谨言慎行。”叶丁忙道,听主家自称本公子三字,他轻松下来了,那是最亲近的称谓。
“谨言慎行是一定的,不过家中礼仪之事,亦是阿丁你擅长所在。伯平那里,你也得去帮帮忙,本公子说过,不输祯儿。”
“主家,小的这就去想,让叶然在主家身边伺候可好?”
叶欢没有出言,只是挥挥手,叶丁会意而出,在门口对叶然轻声交代一番。后者面上的喜色一闪而没,肃手入屋去了。
叶丁直接去了甄均院中,后者亲自出门相迎,对之十分客气。谁不知道,这是叶欢的身边人,深得他信任,执掌晋阳叶家。
“家主,丁绝无他意,就是主家对小姐用意极深,当年还有过……之言,丁跟随主家多年,略知其心,希能协助家主一番。”
叶丁开门见山,他的礼数,永远是那般周全,看在甄均眼里,也很是舒服。对方来此,叶欢对甄宓的心意,更可见诚了。
那边闺房之中,丫鬟也将此事告知了甄宓,后者先是笑颜如花,随即却又眉头皱起,那番模样,看的丫鬟也心头升怜。
“小姐,奴婢听人说起,叶管家乃是大将军身边最为信重之人,将军有此言,叶管家又去了,岂不足见将军对小姐之重?”
甄宓点点头,轻叹口气道:“你说的
我都知道,但眼下,对他而言,却有一件要事,我亦不愿此时,干扰与他。”
“将军对小姐,小姐对将军,当真是……”丫鬟有些感慨,一时间想说,却又不知道用什么言语。
甄宓想着起身:“离晚间还有一段时间,走,我们去看看他。”
主仆二人,加上叶夏,便往叶欢的静室而去。甄宓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她钟情与叶欢,是一心想要在他的大业上,有所助益的。
叶欢妻妾中,有这样的女子,比如秦思,比如郑毓!但在甄宓眼中,她们都偏于江湖之中,却少了自己的心机计谋。
“甄小姐来了,我立刻去禀报。”看见甄宓前来,门前守卫立刻行礼道,接着对叶夏一笑,回身便小跑去了。
很快,他又一路小跑着出来,请甄宓入内。三人走出不远,就见叶欢亲自迎来,丫鬟见了,不由得微微一愣,这……
但看小姐与叶夏一切如常,她也立刻恢复过来。看似一切不合礼数,可在甄宓身边多年,该有什么样的表现,自不会错。
见了叶欢,叶夏上前下跪行礼,甄宓则是浅浅一笑:“大将军,晚宴之前还有片刻,宓有事,想与大将军说。”
“好,叶然备茶,宓儿,请。”叶欢点点头,又拍了拍叶夏的肩头:“叶夏,你做的很好,当厚赏之。”
叶夏的表现恰如其分,叶欢和甄宓入屋之时,特地也让他相随。
叶然烹好茶水,给叶欢甄宓奉上,便出屋去了,站在门前两丈之外守候。他不是叶丁,主家与甄小姐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