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都以西,严纲白马营对上西凉铁骑,长公子的出马,给定边军士卒来了一番“回忆杀”!初次登上战阵,叶信的表现可圈可点,令人信服。
飞熊军和六曲这一侧,夏侯渊徐晃大战六十回合不分胜负,但张郃却在与虎痴许褚斗到七十回合之后,渐渐落入下风。
徐州一战之后,许褚知耻而后勇,与叶欢一战,也促成了他的进步。
眼见张郃逐渐难支,张海龙率军发动进攻,曹纯毫不相让。双方士卒混战一场,各自收军而退,面对六曲和飞熊军,夏侯渊的选择是想东都靠拢。
“徐将军,张将军,郃今日折却定边军威风了。”张郃面色微红,双手还有颤抖。今夜一战,面对曹营第一勇将,虎痴许褚,他亦算知晓人外有人。
“哎~隽乂不需如此,凭心而论,许虎痴之勇,换我上去也是一般。便是此次军中,若论斗将,怕也只有公义哥和子龙将军可以战而胜之。”张海龙摇摇头。
徐晃亦是微微颔首,谓张郃道:“隽乂兄,许仲康在徐州之时曾与赵将军与主公大战,到了这等级数,他再有进益不足为奇,来日方长便是。”
见张郃还有些黯然,张海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隽乂,将军说过,天下无敌又如何,也不过一勇之夫,今夜隽乂雪夜伏兵,足见将才。”
“张将军,隽乂,你们看夏侯渊下一步,会有何动向?”徐晃转移了话题。
“还能如何,虎豹骑为东都犄角,固守而已。”张海龙道。
“张将军之见是也,虎豹骑在侧,加上西凉铁骑,我军不得不防。”
徐晃不置可否,侧头看向张海龙:“海龙,你说以方才两军对阵之势,典韦将军若是投入铁骑营,有无将之全歼与洛阳城下的把握?”
张郃闻言双眼一亮,铁骑营闻名已久,今夜也算见到了王牌六曲的厉害。不但士卒精炼,战法娴熟,张海龙的临阵指挥灵动多变,调整能力极强。
六曲曲长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公明,不够啊,若要论全歼,除非铁骑营全部精锐尽数在此,还得严仲甫和周伯明能扛住西凉铁骑!”
“嗯,言之有理,真有战机,怕典将军与军师也不会坐视。”徐晃颔首。
“二位将军,严周二位那里,要面对四万西凉铁骑,会否有失?”张郃发问。
张海龙断然摇摇头:“隽乂,严仲甫手上有六千白马营,周伯明的飞虎军上下一万五千人,士气正旺,单此二人联手,就够西凉军喝一壶,况且还有典将军。”
说着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郎骑竹,又道:“他都来增援我等,公义哥不会不派援军,虎卫军的战力隽乂你在冀州亲眼得见,四万西凉铁骑拿得下?”
“那倒是,以典韦将军用兵之能,当可面面具到。”张郃由衷的道。
“那是,当年跟在将军身边的老弟兄,似我和满之彪子等,最多也就统领一军,唯独公义哥,三军之帅!”张海龙说起典韦,一脸的引以为傲。
“再说了,公义哥和军师为何会派我六曲牵制虎豹骑,而严仲甫的白马营对付西凉铁骑?这都是有意安排的,光是六千白马,华雄也取之不下。”
张郃闻言不禁颔首,现在想想,虎豹骑从未与王牌六曲交手。而白马之灵动,恰是西凉铁骑克星,看来典韦将军和陈军师布阵之前,早已深思熟虑。
“海龙,听你言语之中,对那严仲甫是颇为欣赏啊。”徐晃笑道。
张海龙傲然道:“将军常言,领军之将,看不到友军敌军的优点所在,就不配为将。我不是妄言,幽州之战,麯义将军是出其不意,再来一次,未必如此。”
“张将军,白马营当真如此厉害?”张郃不由问道。
“东白马,西定边,能和我军齐名,还能不强?最多比我差上一线。”
张郃一愣随即莞尔,怪不得夸了白马营半天,感情重点在这儿。
徐晃就不客气了,一笑道:“对,你是传奇六曲,全军独一份的,无人可比。”
“公明你可别说我,如此布阵,你便是东路之帅,不可让曹军有寸进。飞虎军周伯明这数年来突飞猛进,若是此战被他抢了先,那……”
“哼,晃绝无意与同袍争锋,但飞熊军上下,定不会有负将军之托。”徐晃冷哼一声,接着断然道,面上则是一派坚定之色。
“说是没有用的,战场上见。”张海龙丢下一句,打马而行。
洛阳东路之战,随着双方收兵各退告一段落。此时方才三更,天还未亮,先登军麯义帅帐之中却是灯火通明,传讯士卒来来往往,通报军情。
“报……将军,我军六曲所部,已在洛阳以东六十里,与曹军虎豹骑交手……”
“报……将军,西凉铁骑自洛阳以西大举来攻,严纲校尉白马营正在牵制。”
“再探。”麯义挥挥手不置可否,一旁的甘宁却明显有些兴奋了。
“元伟兄,虎豹西凉联袂而来,恐怕其意还在稳定洛阳,六曲白马虽皆是我军精锐,可敌众我寡,先登锦帆离得最近,是否要派兵接应?”
麯义摆摆手,喝了口茶道:“兴霸勿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