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上普通人的日子,看着刘伶面上的憧憬,要平不禁有点同情对方。
“你说未对天子下毒下药,那东西呢,在哪里?”禽滑可没有这个心情。
“被我一点点的放在每次的食盒中,分很多次扔掉了。”
“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两日之前,那是最后一次。”
禽滑闻言看向叶冬,后者立刻凑了过去。
“让黄总管他们派人去查,两天之前的秽物,是否还在。”
“行。”叶冬点点头闪身到了门前,让人请黄池前来。
“后来宫中还有人想杀你,那场大火,到底是谁提前告诉你,让你躲过一劫,是王司徒还是车骑将军?”禽滑接着问道。
刘伶微微一愣,并没有立刻回答,接着,他的面上出现了茫然之色。
禽滑抬头,双眉一皱,对方这个反应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此刻,刘伶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面铜镜,闪耀出烈日般的光芒。刺的他双目一阵剧痛,急忙伸手去挡,可那道光芒,居然又穿透了他的手。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伶双手遮面,惊恐的大叫起来。
下一刻,他似乎承受到了更大的痛苦,十指全部**自己的头发,不断拉扯撕拽。居然硬生生抓了一大片头发下来,面容则是扭曲的,双目血红。
颈项之间青筋暴起,双手越抓越紧,刘伶的模样疯狂可怖。
禽滑一眯眼,身形闪动就到了对方身边,一掌劈出。后者下意识的就要挡,却哪里挡得住?右掌迅速的砍在颈间,刘伶的身体缓缓软倒下去。
“师兄,怎会如此?”叶冬不由问道,方才一切顺利,对方的诉说正为他们抛开一层层迷雾,没想到忽然之间,变化如此突兀。
禽滑竖起右掌,想了想又蹲下身细细观察刘伶片刻,眉头绞了起来。
“叶冬,快去请御医为他调理,今晚我得出宫一趟,去见见将军。”
“好,我来办……”后者丝毫不加迟疑,当即出屋去了。
要平此时走了过来,轻声问道:“毒王,到底怎么回事儿,这刘伶……”
禽滑摆摆手:“先不要问,我自己还要想清楚,也许与将军一谈,能有答案。”
叶欢此刻在哪儿?鉴别了密旨真假之后,他立刻到了贾诩的廷尉府。如今先手在握,接下来就是要谋求利益的最大化,争取一鼓作气除掉后患。
他和郭嘉是伴做陈宫的随从前来见贾诩的,贾诩见了也是立刻挥退左右。
“文和,奉孝,公台,我猜的没错,密旨果然是拼接而成。假如身在朝堂之上,我可以将一切公诸于众,不过眼下,何时为之,还需各位斟酌。”
叶欢开门见山,今次之事,他亦不准备对陈宫隐瞒,也是一种信任。
“主公,二位军师说了,今日朝堂之上,何大公子所为可圈可点,既有李御史之风,却胜在更加含蓄沉稳。”郭嘉一旁笑道。
“嗯,有方直如此,推了杨太尉出来,再加上奉孝那条讯息。怕是他们也要设法加快速度,否则叶某一旦回到晋阳,怕是会多生波折。”
“主公,消息诩昨夜已经放出,不出半月,主公必从北平率军而回。”
叶欢一笑:“按文和的意思,半月之内就要尘埃落定?”
贾诩正色道:“必要如此,借此事让朝堂上下一心,主公方可更有余力。只是天子病重,如此一来就会更生变数,还需早做打算。”
叶欢听了,笑容隐去,颔首道:“如今尚还不知天子缠绵病榻的真正原因,希望叶冬他们那里能够有所突破,陛下安危,事关大局。”
意出本心,无论在公在私,他此刻都不希望刘辩出事。否则近几年营造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局面,就会被打破,对一统天下的大局,显然不利。
“主公,诩亦知之,可我等行事,却不能不做预防,否则只会为人所趁。”
叶欢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让我再好生合计一番,先处理眼下之事再说。”
郭嘉和贾诩交换了一个眼神,续道:“主公,倘若天子当真有恙,有此密旨之事,陈留王断然登不上皇位,唐姬娘娘不是有喜吗?倘若他诞下皇子……”
“奉孝言之有理,宫也不希望陛下出事,但皇纲正统,只讲名正言顺。若娘娘能诞下皇子,则大汉正统便得延续,还需为之正名。”陈宫随之言道。
“三位,此时尚难预料,如今就让天子下旨,是否……”叶欢想了想说道,他听得懂三人的意思,一旦刘辩熬不过此次,那么唐姬肚里的孩子。
“主公,皇位传承,事关江山气运,不能以常情度之。”贾诩语气坚定。
“文和,欢可以请天子立下旨意,若是唐姬诞下皇子,便为大汉储君。可若是未能诞下,又或是位公主,如何对之?”叶欢沉默了片刻方才言道。
站在他的角度,一旦刘辩当真不能保,那么唐姬诞下皇子便最为有利。一来名正言顺,大义名分依旧可以握在手中,其二,天子幼小,可能性极多。
很多事情叶欢并非想不到,而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