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的是个身材曼妙的青裙女子,看她行走之间摇曳生姿。
定边军文工团首领邴鸳,叶欢没有食言,她在军中地位不下于郎将。
人员到齐,众人便去了静香院,到底谈了什么无人可知,大公子的事情也没有人敢乱打听。只是离开之时,几大纨绔和女子面上都有跃跃欲试之意。
今晚叶欢没有回将军府,雪情缓和,他也可以回家休养了。
到了家里,已是一更时分,大堂之内,袁鸾还在等着,见了丈夫立刻相迎。
叶欢眉头微皱:“夫人,这都多晚了,还不睡?为夫是在闭月阁谈事的。”
“妾身刚才已经小憩片刻,想着夫君今晚该会回来的。”袁鸾说着,为叶欢换上居家得服饰,每次她都从不假手于人。
“让我看看……”叶欢盯着爱妻的面庞看了片刻,这才微微摇头。
“鸾儿,你是不是有心事?尽管和为夫说。”叶欢贴近耳边轻声言道。
袁鸾看看周围,侍女会意,全都出去了。
“夫君,鸾儿不懂朝中天下之事,但知道爹爹找过夫君,多半是为了本初兄长。”将丈夫扶着坐下,袁鸾坐在身边轻声言道,语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我只想跟夫君说,出嫁从夫,鸾儿不会让夫君为难!”
叶欢闻言轻拍案几:“是不是家中有人嚼舌根子?本公子断不容他。”
见了爱妻神色,大公子心中只有怜惜,他又何尝愿意妻子为此事烦忧。
“夫君,家中怎会有人乱言?只是妾身身为内主,原该如此。”袁鸾忙道。
叶欢点点头,伸手将爱妻的一双柔夷放在手中,紧了一紧。
“鸾儿你听好了,从今往后,你都不要为此类之事劳心。为夫要是连自己的妻子都信不过?还能称大丈夫?若有人敢于妄言,为夫绝不轻饶。”
“夫君你不要动怒,妾身只是自己有些焦虑。”
“不用,完全不用,为夫知道,这段时日太忙,没有顾及鸾儿你的心情,是为夫的错。别说,就是我的锅,不过嘛,我已经想好了,一定让你开心。”
袁鸾闻言微微一笑,神情轻松了许多。她是大世家出身,对有些事情比别人懂得多,今晚也算未雨绸缪,而夫君之言更令她心中温暖。
“哦,那却不知是何事?夫君向来不会无的放矢的。”
看见妻子笑容重现,叶欢一笑,起身双臂用力就将爱妻抱了起来。
“夫君,你……你要作甚?”袁鸾一惊,随之轻言,面孔有点发红。
叶欢凑近妻子耳珠:“鸾儿,你这是明知故问,为夫今晚慢慢和你说。”
说着,大公子抱着玉人就往卧房而去。
“夫君,你刚回来,还没有沐浴,天又晚了……”
“我不管,等会儿再洗,为夫从今早开始,就想着你了。”叶欢低头一番细语,袁鸾的玉面更红了,但美眸之中,亦有期待之意,一双玉臂微微搂紧。
次日天刚放亮,叶欢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城外长亭之中。
随行护卫的除了楚南李云与十二队之外,铁骑营的郝嘉琪和赵小芳也在。
叶欢坐在石凳之上,捧着杯香茶吹拂,眼光不时盯着面前二人。
郝嘉琪赵小芳都站得笔直,没有丝毫懈怠。不同的是,每当叶欢眼神扫来,前者微微有些躲闪,后者则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将军要干嘛?
“说说吧……”片刻之后,叶欢喝了口茶,便对郝嘉琪问道。
“将军,说什么……”郝队长的语气有些颤抖。
叶欢将茶盅往石桌上一放,发出叮的声响,二人立刻挺立。
“赵小芳,你给我说说,郝队长除了军务之外,最近在忙什么?”
“啊?”赵小芳闻言张大了嘴,他没想到将军会问他,挠挠头,却是不语。
“不说是吧,我数三声,你要不说,就地仗责三十。”叶欢面色一沉。
小芳闻言却出了口气,忙道:“属下错了,将军要打,尽管打。”
“我去,你个狗脾气,当本将军不敢打你?楚南……”叶欢点指道。
“不敢,不敢,将军要打我,一定有道理。”小芳说着单膝一跪。
“将军我说,我说,我该打。”见楚南过来,郝嘉琪也是单膝一跪道。
叶欢闻言挥挥手,楚南停住了脚步,看向小芳的目光却带着欣赏。
“将军,这几日我是往文工团的营地去的多了,不过绝没有耽误军务。”郝嘉琪言道,一开始还有些结巴,但说道最后却是恢复了坚定。
“起来说话,去个文工团你干嘛像做贼一样。”叶欢抬抬手,又指向赵小芳:“你小子别的不行,这些倒学的挺快是吧?给我出去跑个十里再回来。”
“诺!”小芳如奉纶音,立刻转身去了,脚步轻快之极。
楚南见了不禁一笑,军中就是这个规矩,同袍之间不服可以打!但汇报上司揭别人短这种事,所有的士卒都是宁愿挨军棍也不愿干的,丢不起那人。
始作俑者当然就是叶欢,大公子当年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