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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叶欢此言,老管家摇头微笑。刚才这父子俩一个跪着一个站着,说的认真听得用心。看起来他也不必去拿家法了,公子肯定有办法说服主家不去犯险。
看着儿子一脸笑容,两颊却是高高肿起,掌印清晰,叶正心中不由一阵怜惜。
“起来吧,侍书给他上点药。”
叶欢如奉纶音一骨碌起身,口中笑道:“没事没事,儿子皮粗肉厚这算什么?侍书你别拿药,去庖厨弄点酒菜来,满之把那些海产拿来,我陪爹喝几杯。”
“叶悦之,你不要得寸进尺,事情还未说清楚了。”叶正没好气的道。
“爹,边吃边说也不耽误事,康成先生有大名声传世,内臣必不敢妄动的。”叶欢说着话,已经自顾自的忙碌起来,侍书奉画见主家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帮忙。
那边臧空将两个包裹递了过来,刚才他在门口一直很担心。谁见过校尉挨打啊?要换个别人他就敢拼命,可人家那是父亲揍儿子,说破大天也是天经地义。
“爹,等会儿再说,先试试这个,上好的熊皮,单于送的。穿上它,就是睡在雪里都不冷。”叶欢接过打开,拿出一件皮裘就往叶正身上比划,口中不忘言道。
叶正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任由儿子将熊皮披在身上,果然极为暖和。
叶欢打理好后退几步,看了看便对叶统笑道:“统叔,还是我爹有气势,你看这熊皮一穿就是好看。”
“好了,收起来,这些皮裘该给你娘和祖母。”叶正摇了摇头。
“爹你放心,奶奶和娘的我早就准备了,统叔,还有你一件。”叶欢一笑,说着拿出另外一件皮裘开始往叶统身上比划。
“大公子,老奴怎么敢要。”叶统连连摆手道。
“统叔看你说的,您要是不要,随便您送谁。”叶欢只管往老管家身上套。
“叶统你穿着,欢儿也该如此。”叶正发话了,叶统也只有穿上连连道谢。
“侍书奉画不要眼馋,等会儿给你们,马上又是冬日了,爹爹看书看的晚,你们穿暖点给我伺候好了。”如今这皮裘对叶欢而言是应有尽有。
二人闻言不敢回答,先去看叶正,见主家微微颔首这才齐齐施礼:“多谢大公子。”
“好了,喝酒喝酒,统叔一起来。”说着话酒菜上桌,叶欢招呼起来。
先给父亲满上一杯,再给只肯站在桌边的叶统倒上,叶欢要敬酒。
“等等,先把事情说清楚,康成先生下狱是非救不可的。”叶正面色一肃道。
“爹,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尚且如此,何况父子,孩儿去。”叶欢放下酒杯。
“你去?你是天子亲封的武卫校尉,有职责在身。”
“爹爹,现在边军左路没仗打,孩儿在不在不碍事。刘将军江祭酒都是深明大义的前辈,孩儿只要据实告知,二位定会支持。爹爹你的名头实在太大,树大招风啊。”
叶正闻言捻须沉吟,片刻之中却是一笑:“你这定边军首叶郎的名气亦是不小。”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儿子。”叶欢接的极快,见父亲皱眉又立刻道:“儿子可以乔装打扮,再说救人之事有很多办法,爹爹不能用的儿子却不怕。”
“细细说来。”
“爹爹,先喝杯酒再说不迟。”叶欢又举起了酒杯。
叶正无奈,只得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叶欢喝完擦了擦嘴方道:“一是可以花钱买通狱卒和官员,二来实在不行还能劫狱,孩儿就不信我在万军之中如履平地,一个县衙……”
“叶悦之你这是不择手段,岂是君子当为?”
“爹,这怎么能说是不择手段?儿子是事急从权,先把康成公救出来再说。”
看叶正不说话,叶欢打铁趁热:“爹爹你都说了儿子缺乏历练,此番就当是让我历练一回,爹爹只管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此才是名士气度。”
“少要与为父巧言如簧,康成公之事不容有失。”
“诺,孩儿请命前往,若有所失,爹爹军法从事。”叶欢起身摆了个造型。
“满之,你今夜就派人前往军中,让图昌给我精挑人手尽快赶来晋阳。”说完又对堂外言道,这次去是救人,侦察队的优势恰好可以发挥。
“诺!”臧空一直听着,此时接令立刻就去了。
见叶欢来了一手“先斩后奏”,叶正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让为父就在晋阳家中坐着?”
“爹。”叶欢说着话又往父亲那里靠了靠:“当然不是,爹爹自罢官回到家中,天天忧叹朝中之事,心系家国,但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爹爹当尽展所长才是。”
叶正听了双眼一瞪,你在老子面前说话还留一半,弄的什么玄虚。
“呵呵,爹你可为大汉培育英才,就凭您的名声,若设馆召徒那队能排到西河去。”
“设馆召徒?却哪儿有那般多的英才?”叶正一愣问道。
“爹爹,你是为国家育才,门槛不要那么高。才高又如何?才高不知忠君爱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