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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之位?叶欢听得一愣,急忙道:“孩儿年幼,历练不够,岂能当此重任?”
“你已十七,何来年幼之说?历练不够,那便多多历练?谁有能生而知之?你是叶家子弟,当要敢于承担重任,爹爹老了,力不从心。”叶正出言颇为激动,可说到最后又有些唏嘘之意。
“爹爹,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当日姜子牙做渭水钓夫七十有五,却能辅佐英主开八百年江山,爹爹不过六旬何言老之一字?”
叶欢说话心念电闪,爹爹今日有些失常,平素可很难见他有急切之状。难不成和侍书所言之事有关?怎么看他把族长之位交给自己,有点交代的意味。
族长是什么?宗族之首,晋阳叶家盘根错节,光是本地就有族人数千。加上洛阳,上党,西河等几处分支,怕是不下万余人,乃是一股强大的力量。
宗族是最强的关系纽带,看看曹操麾下那些大将,再看看袁绍手中精兵。此时的同族可远比后世凝聚力强得多,跟一家人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好,好!”叶正闻言口中喃喃,似乎在自言自语,片刻之后神情变得坚定起来,连声道好。
“爹,你别吓孩儿,可是有什么事,孩儿当为爹爹分忧。”叶欢急忙言道。
“你要为为父分忧,就接过这族长之位,明日为父就为你正名。”
叶欢见父亲如此坚定,也不敢再拒绝。但心中那种关切之情却是更甚,说着话眼光看向了一旁的叶统,老管家的目光则颇有深意。
“行行行,我听爹的,不过孩儿常在军中,大事还得爹你拿主意。”
“既身为族长,就该大小担当,爹爹还能看你多少年?”叶正一叹。
叶欢听得更不是滋味了,起身就来到叶统面前:“统叔你告诉我,爹爹要去做什么?是不是有危险?”
“公子……”
“叶统休要多言。”叶正喝道。
“主家,此事也该让公子知晓。公子,内臣将康成公下狱,原本就是引主家出手,他们始终视叶家为眼中钉肉中刺,此行岂能不险?”老管家继续道。
“原来如此,那爹爹你定然不能去。”叶欢心道难怪老爹异常。
“混账东西,义之所在当奋不顾身,此事看在康成公,却与国家相关,你个逆子有何道理不让老夫去?”叶正闻言勃然怒道。
“我,我是族长,族中之人都要听我的。”叶欢稍稍一怔,随即脖子一梗。
“族长!”叶正听得也是一愣,冷笑道:“你现在还不是。”
“呃,就算不是我也不让爹你去。”叶欢依旧坚持。
“混账,给我跪下,老夫从你幼时便教你忠君爱国,你记在何处?”叶正须发皆张,一声大喝斥道。
叶欢闻言跪倒,口中却道:“父亲教诲,孩儿铭记在心,君我忠,国我爱,可爹我也只有一个!”
“混账,还敢满口胡言。”叶正一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叶欢左边脸上立刻出现一个红色掌印,叶正盛怒之下出手毫不留情,叶欢更不闪不避,面孔都有些红肿。
“打我也没用,不让去就是不让去。”叶欢高声道。
“啪”,反手又是一掌。
“打死我也不让去。”大公子的脾气也上来了。
“你当老夫不敢打死你?叶统,给我取家法去。”
老管家闻言犹豫,公子明明一片孝心,但主家行事向来如此,这可……
“统叔你去拿,爹爹既然不讲道理,打我一顿出气也行。”叶欢喊道。
“什么?你说老夫不讲道理?那你给我说说道理何在?”叶正更恼了。
“爹爹教导孩儿忠君爱国,义之所在,舍生取义!可义有大小,爹爹此去若是为奸贼所算,国家便失栋梁,与国家相比,朋友之义也小,岂能因小失大?”
“再说权谋,爹爹你名声在外,树大招风,那些内臣岂能不备?真的去了怕是不但救不出康成先生,连爹爹自己都要失陷,爹你不要忘了,你是天下之望。”
叶欢心中所想口中便言,却是义正言辞,反正他不能让父亲去。
叶正听在耳中,若有所思,怒气稍稍平歇,叶欢所言也不无道理。
“刚才爹爹还教导孩儿,直来直去莽夫之为,此刻却是如此,岂不是……”
“你……”叶正听得不对,你什么意思?说老子是莽夫?右手又是扬起。
叶欢立刻双手抱头,却又把叶正看的心中一乐,你还知道躲啊。
“孩儿失言,孩儿失言,可兵法之道,在于知己知彼。受父亲教诲,儿便在军中也观朝堂之事,一众清流总把那些没卵……”说到此处,那边叶正双眼一瞪!
“阉党,阉党,总把这些阉党看得太轻,便是轻敌,岂能不败?”叶欢忙改口。
“继续说,说清楚。”叶正一愣,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就看不起内臣。
“以孩儿所见,阉党虽是祸害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