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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要强攻一次,叶欢没有解说,三将却听得清楚。骑兵奔袭,意在歼敌,攻打城池则是震慑敌胆,不但要攻下还要最快时间拿下,正是陷阵营所长。
战前确定方略,具体战术就要视情而定了,叶欢绝不会墨守成规。
次日一早,定边军与单经统领的一万五千士卒起兵而走,诈称十万大军奔赴乐浪作战。昨夜单经亦连夜挑选了三千精壮单独编为一营,以利作战。
两万士卒,其中还有数千老弱,却称为“十万大军”。看起来很儿戏,但在汉末,消息闭塞,却不失为虚张声势之法。但这一次嘛,叶欢单经心知肚明。
原本在单经心中是和刘基一样并不信“一军来,七军防”之言,想来传言必有失实之处。但三日行军下来,作为一个老行伍,他对定边军彻底改观了。
军纪严明,令行禁止,长途行军亦是整齐划一,全军上下安安静静。单经知道,这样的军队看起来可能不起眼,但到了战阵之上定是战力坚强。
定边军从上到下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傲气,可能用傲气这个词不太妥当。但单经也想不出其他的词语来加以形容,他们的那种气势是刀山血海滚出来的。
当然除了这些,最令单经羡慕的还是定边军的装备。土豪,真特么土豪,一营五千士卒就有大车两百辆,连民夫都能熟练的策骑战马,哪里说理去?
人人军服干净整洁,还都穿着皮靴,和定边军一比,自己都快成叫花子了。
单经校尉尚且如此,就更别提普通士卒了,看见定边军的装备都双眼放光。
“队长,你看看人家的腰刀,昨天我看见了,切牛肉跟切纸一样。”
“还有皮靴,鹿皮的,趟水都不湿,一人两双……”
“不止不止,他们的军饷还是别人的两倍,叶校尉更自己往里贴。”
“自己往里贴?不是吧,定边军上下五千多人了。”
“啊?你们不知道定边军武威校尉叶欢是何人?那是晋阳叶家大公子!人家家里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田亩人丁数不胜数。”
“队长,说的跟你见过一样。”
“我告诉你,叶大公子耕地用的都是金锄头!”
“啊!这么有钱啊。”所有士卒一脸的艳羡。
耕地用金锄头?这句话要让叶欢听见能笑喷出来。可对于那些贫苦出生的士卒来说,便是他们最大的想象力了,他们并不知道世家公子是不耕地的。
“队长,你看你看,我们走的那么累,定边军还有不用走路坐大车的?”
一名幽州士卒说完,所有同伴都看见了定边军行军队列中坐在大车上而行的数百人。看人家那个惬意舒服,人比人真的该死。
“队长,他们都在看我们了。”大车上陷阵营士卒也注意到了众人的目光。
“看就看呗,你脸红什么?睡得舒服点,馋死他们。”队长说着躺了下去。
对此一幕定边军其余士卒就像没看见一样,那是校尉下得军令,没人敢说话。如今叶欢在定边军中威望高到什么程度?他说第二天白天出月亮士卒都会信。
大车上坐的是高顺八百陷阵营,叶欢的目的是最大程度保证他们的体力。一旦遇到攻坚战,就需要陷阵营攻城拔寨!
高顺一开始是不愿的,那也太显眼了,老被别人看着士卒们也受不了啊?谁知叶欢一句此乃军令了事,而到了此时敬方才发现他低估了陷阵营兄弟的承受能力。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连陷阵营脸皮都厚了。”这是高顺的腹诽。
此时的叶欢正和单经二人站在路边的土坡之上,看着大队人马行军。
“单校尉,如此下去可不行,太慢了。”叶欢眉头微皱对身边单经言道。
“叶校尉,再快的话我怕有些士卒跟不上啊?”单经闻言面上微微一红道,其实在定边军的带动下,幽州士卒已经够快了,可凡事就怕比较。
“单校尉言之有理,不过军情如火,不可拖延。你看这样如何?我带定边军先走,你领本部骑军和三千精壮随后,你们的目的是西安平。”
“那叶校尉了?”单经皱眉道,叶欢在路上大概和他说了此战的构想。
“我领军加速行军,直扑乐浪。”叶欢毫不犹豫的道。
“可你只有五千定边军,人实在太少了。”
“兵在精不在多,战机稍纵即逝,眼下情形快得一分就是一分。”
单经微微颔首,叶欢此言他是无法辩驳的,定边军行军速度的确极快。想了一会儿,他又说道:“要不我的五千骑军你再带走三千?”
“校尉好意欢心领了,不过突袭之道就在迅雷不及掩耳,你我两军缺乏合练,配合生疏,人多反而不美。还有,这五千骑军在单校尉手中,才能确保后路。”
“哦?按悦之你的意思,他们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单经一愣,对着身后士卒挥挥手让他们退出十步,靠近叶欢压低了声音言道。
“我觉得不至于,但文佐兄与欢都是统军之人,我不能